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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咕咕家分到了一些内脏,咕咕蹲着看妈妈洗干净肠子里的粪便,丢进热水汩汩的锅子后又开始发怔。萨原本就是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在丈夫哀强掉下山崖死了之后,怔忪的情形就愈加严重,白天手里做着活就会忽然呆滞住,脑子一片空白;夜里萨总会睡不沉,一遍又一遍的起来狂躁的野兽一般兜圈子,有时候她也会拼命摇醒睡意懵懂的咕咕,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说实话萨若不是肥硕颓废了,原本应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少女的时候个子细高,面孔饱满,□□,屁股圆翘,咕咕的面型就像她,小翘的鼻子,微厚的嘴唇,不过这样的长相对男孩子来说过于女气,特别是咕咕还有一双沉落的棕色眼睛,就更显得软弱,所以在小时候,咕咕刚会走路,跟在森这样的大孩子屁股后面追玩的时候,就会被那些大孩子开玩笑的套上女人才穿的树叶裙子,太长了,小丑一般,小脚一跑起来,踩到,就狠狠跌下来,脸孔栽在泥水地上,泥泞满脸,这时候大孩子们就会哈哈大笑,咕咕那时也跟着笑,他以为,那是大孩子和他之间的游戏。
那个时候,萨的丈夫哀强还活着,为了小家庭,他每天都很努力,萨从生了咕咕之后,一直都是懒散的,每天坐在木楼上,吃着丈夫采回来晒的瘪干的极甜的小酱果子,想着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事。她不大管咕咕,随着他跟着别的孩子乱跑,有时候远远瞥一眼,看见儿子脏兮兮的像一只小泥猴子般在被别的孩子推搡,又会冷冷的收回眼神来。
终于有一天,咕咕出事了。咕咕一直是笑嘻嘻的,被打被骂也像是做游戏,当有一天,森胆大包天的挑了一点块烫红的木炭让咕咕吞下去,咕咕也张大嘴巴笑呵呵的照办了,于是,就那么一瞬,闯祸了。
2,女奴
那时候咕咕刚满三岁,三岁时的咕咕已经稚嫩的会唱一些歌,叫妈妈的声音很腼腆,被烫伤的那一刻,萨正在自家的木楼上半梦半醒,模糊里忽然就听到了一声儿子尖利的吼叫,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其实那时候咕咕是叫不出来的,他太小了,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痛苦,只能躺在地上无助的翻身打滚。
孩子们都吓傻了,那时候是白天,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在,女人们把咕咕抱到了萨满阿枯的树屋,那时候,咕咕已经痛过了头,身子开始发麻痉挛,一双小手僵硬的像两只风干的爪子,萨赶了过去,握着儿子的手,听着他的小身体拉风箱一般残破着呼吸,忽然间感觉到了颤抖和害怕,虽然萨一直以来矛盾于咕咕的出生,但当这块身上的肉真的要离开自己了,她却觉得无法承受,她捂着胸口泪流满面,跪下哀求着阿枯,阿枯用烧酒淋烫过的小刀割开了咕咕的喉咙,萨看着腥红的这一幕,觉得自己也仿佛被割开了,她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抖缩在另一个女人怀里,不忍再看下一幕,咕咕的头颈被接上了通气的小管子,森躲在帐篷外边的一角咬着嘴唇偷看,然后,一扭头跑进了自己家的木楼。
他关起门的时候,正看见久病的母亲支起身子看着自己,森的母亲阿沁很瘦,皮肤也黄,她的屋子里总是摆满了新鲜的水果和花束,都是森为她摘来的,因为森知道母亲病久了,自己也开始讨厌自己身体上朽臭的气味,森不希望也不相信阿沁会变的如此,森的心目中,阿沁永远是带着花果香气的女人,他相信,如今会这样,只是因为阿沁久未出门的关系。
阿沁看着满脸慌张的儿子,咳嗽了几声,轻轻说:“你想逃跑吗?”
森擦了擦头顶的汗,摇摇头说:“不,妈妈,我不会丢下你的。”
阿沁盯着儿子一会,问:“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森却笑起来,一颗大白虎牙露出来,说:“不,妈妈,我是的。”
阿沁听了,看了森一眼,欲言又止,却又躺回去,闭起眼睛,似乎很累,说:“那么,你待在我这里,等你爸爸回来吧。”
那一天男人们很成功的掠获了一头豹子,尖铁的长矛透过豹子的眼睛□去,一个大血窟窿,一路沿滴着暗红的血液,头领巨安的心情松快,但这样的好心情在迈进部落大门的那一刻,就被一路颠着一对磅礴的□如一头疯痴豹子般扑过来的萨搅的烟消云散。
萨对巨安的态度,因为那莫名的怨气总是逾越于头领与部众,有时候,甚至还带着理所当然讨债者的愤怒,但巨安却一直是忍耐的,倒并不是因为他和萨的一段过去,而是,因为他的救命恩人哀强。
此刻哀强也在人群中,看见妻子愤睁着一双眼睛泪面模糊,跷着脚走上前,才想问什么,就听见不远处萨满家的小屋探出一个女人的头来,焦急的对着这边叫:“萨你快进来!达台不好了!”
咕咕的大名叫达台奥林亚都,一个不怎么顺口的名字,因为太长很难记得住,小时候大家都叫他达台,后来咕咕哑了,后来咕咕养了一只只会咕咕叫不会飞的鸡,后来大家都开始叫他咕咕,很久以后,人们就逐渐忘却了这个当初在咕咕出生时哀强抱着小婴儿的儿子苦思冥想了一夜的别扭名字。
其实,哀强是很疼爱咕咕,从这个古怪名字的完美涵义上就可以看的出。在部落古老的语言中,“达台”代表永恒,“奥林亚”是传说里丛林中一种神出鬼没的直腿大鸟,眼睛是湛蓝的宝石,有黄金一般绚烂的羽毛,可以飞进天外面的时空去,据说看见奥林亚的人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运,譬如,神的力量。而“都”的意思,则是挚爱。
此时,这个被父亲冠以美好希望年仅三岁的孩子,却徘徊在了生死边缘,哀强奔进阿枯小楼的时刻,咕咕已经开始呕血,他像被无形的大手挤捏着,向外摒着一堆一堆鲜红夺目的内容物,哀强有些老泪纵横的望着儿子惨白发青的面孔,觉得这个孩子似乎只剩下了一副空的皮囊,那被迫张开的小嘴巴,就像一个皮球的破口,好像随时随刻,就会抽出最后一口气,整个的瘪下去。
咕咕已经没什么意识,但表情依旧痛苦,哀强很想抱抱儿子,面对着那扭曲的小身体,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整个人都是无措的,巨安沉默的跟在后面,眼睛征询着萨满阿枯,阿枯用尖利的针头往咕咕的小胳膊里推着透明的药水,说:“这针剂已经过期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萨在一边听了,扯着嗓子唱歌一样开始哭泣,断续着呼喊咕咕的名字。
一整夜,萨跪在部落的广场上声音凄惨的为儿子喊魂,森被巨安揪出来,用裹了刺的鞭子狠狠的抽,森痛得冷汗直流,古怪的嚎叫着,却没有哭,阿沁却哭了,她拖着两条断肢从床上爬下来,一直爬到儿子受刑的地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望着巨安不停滑落着断线的眼泪,那一刻,屋外萨叫魂的声音正肝肠寸断,巨安松落了手里的鞭子,忽然觉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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