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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思言接过那个相框,是他们俩看着镜头的那张。
“哇,真的好漂亮,烟花刚好放出来了,那个摄影师收了多少钱啊?”
箫声:“三十。”
照片上路思言笑容拘谨生涩,晚风刚好拂过他额前的发梢,看起来像是无拘无束正当年少的那一个。
而箫声则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干巴巴地站着而已。
比起摄影师拍摄的上一对情侣,他们看起来拘束很多。
却也有种别样的氛围。
那种想要靠近却没有理由,甚至连一起拍照片都要靠一个灯会来成全的青涩感。
路思言盯着照片上的箫声,他微微抿住的唇角和略显僵硬的眉毛,忍住笑着问他:“你害羞啊?”
箫声轻轻啊了一声,然后眼神闪躲着说:“不爱拍照。”
“你不喜欢的话,这张照片就是我的咯。”路思言语气里带着一点俏皮,微微偏着头和箫声眼神确认。
“随便你。”箫声说。
烟花持续了十五分钟,据说这是赤山市除了元宵节之外最盛大的烟花表演了,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稍纵即逝的幸福里。
路思言也一样。
他们看了烟花,吃了小吃,喝了果汁,路思言还在路边捡到一个别人丢掉的风车,坐在箫声的电动车后座回家。
回家的路上路思言发现箫声有点绕路,他举着捡来的风车,把头凑到箫声的肩膀上问:“我们来的时候不走这一条啊。”
箫声开着车,“带你看个东西。”
刚刚他想起上次路思言跑到河边喝醉的时候,他背着路思言回家路过的那面涂鸦墙。
想带他去看看。
挺好看的,涂鸦墙。
路思言心情好,乖乖地“哦”一声,用风车面对着小电驴行驶的方向,小风车呼啦啦地转着,自由轻快。
很快箫声一脚刹车,电动车停在了马路边。
路思言左看右看,真的就只是一条马路,右边是河,左边是几栋房子,墙上画着大大地“拆”。
“来这儿看什么?”路思言问。
箫声:“……”
怎么他妈的又被涂成白色了。
白色墙漆下面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之前的涂鸦颜色,但是右下角写着的诗一个字都看不到了。
见箫声没有回应,路思言凑上去,下巴顶在箫声的肩膀:“看什么呀?”
“没什么。”箫声说,然后拧一下电门继续往家里开。
路思言以为是还没有到地方,一路看啊等啊,直到小电驴拐进了天桥巷。
回家了。
“看什么?你不是说去看什么东西吗?”路思言举着风车,拎着用红色塑料袋装着的衣服裤子跟在箫声身后问。
“没什么。”
“不对啊,刚刚你还在半路停了下来,是在那里吗?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路思言不依不饶。
箫声头都大了,“别问了。”
他总不能说想带你去看看那首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带他去看,他只是觉得那首诗很美好,和今晚很配。
路思言跟着他走进家门,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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