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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三摇的走出去,乱糟糟的浆呼呼的脑子,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一下子歪倒在一个药铺前,靠着门板就要睡觉。渐渐的被一个声音吵醒,抬眼看到一个青涩的面孔,那人正有些焦急的看着她,不断的在说着什么。
周至川好像费了天大的劲儿,才想起来,她笑嘻嘻的说:“小庄啊,哈哈,好巧。”
小庄是她店里新招的一个小伙计,才十八九岁,挺机灵的小伙子。
小庄使劲搀住周至川,不让她东倒西歪的,皱着眉道:“哎呀,你喝什么酒啊,如今醉的烂泥一般可如何是好。”
周至川使劲摇摇脑袋,想要把眼前的人看清,却是越摇越晕,两只手拍住小庄的脸,撅着嘴道:“小庄,你不要总是晃。”
小庄欲哭无泪,明明是你喝醉了,哪里是我晃,还下手那么重,也不知脸肿了没有。对于这个麻烦,小庄实在是头疼,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不送她回去,难道真由着她在这路边的石阶上睡一宿?可是,如果送她回去又赶不上乔锡的戏,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就为今日听听那所谓的天籁之音,罢了,索性狠狠心,把她也一起拉去算了,等到散了场把她送回店里,明日再和她要听曲子的钱。心里一计较就扶着她走,周至川的性子总是会让人忽略她的性别,所以小庄也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尴尬,再说,小庄一个男子也是谈不上吃亏的。
周至川此时是完全的不辨路途,只是脑袋靠在小庄的胳膊上,由小庄搀着她走,似乎走着就能睡着。
小庄要去的地方是个深巷子,巷子尽头一户人家,前面开了个门脸,一个不太张扬的红木匾额,书着“乔园”两个大字。
等到小庄赶到之后,人已然来了大半,吃着干果,喝着茶水,有熟悉的还自己即兴哼几声,就等着开锣呢。小庄好说歹说的把周至川带了进去,让人在桌子旁加个凳,周至川坐下后,趴在桌子上就睡。小庄也乐得清静,睡着了总比耍酒疯的要好。
几声丝竹,几声鼓点,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只听一个甜美娇柔的女声从帘幕后传来,有人忍不住喝一声“好”!
那人一出来果然的满室生辉,把整室的人都耀的仿若虚幻的影子。
戏开半场,台上的女子浓妆溢彩,一颦一笑一回头一抬足都美轮美奂摄人心魂,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有那财大气粗的商贾等人往台上砸银子,亦有自命风流的公子哥扔些自己的诗作,表达爱慕。
然而所有清醒的人都因着这戏这人而醉了,那醉了的人却醒了,几句唱腔传来,周至川脑中嗡嗡作响,浑然不知身之所在,只想先逃开这里再说。因为不辨方向,又不是这里的常客,竟然走错了门,没有走那个出去的门,却走入了进后院的小偏门。此时群情激昂,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包括小庄都没注意到她的离开,估计小庄现在已经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了。事实上就是如此,因为,小庄是在第二天早晨去店里的时候才想起来头一天晚上自己总觉得遗忘了点什么东西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周至川跌跌宕宕的走出去,却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所小院子,树影摇动,花间似乎有精灵在起舞。厅里还是那样的急管哀弦,衬得这院中更显得寂静凄凉
周至川像受着牵引一般走到花丛后,看着花间月下的那个身影,青衫白袖,舞不尽的风流。那人迈着比外间台上更孤寂轻灵的步子,且也不是外间那样的浓妆艳抹,似乎只在眉间浅浅勾了一线红痕,淡淡勾描了妆扮,却更见妩媚,一句句的浅吟低唱,道不尽情韵流动,有些沙哑的嗓音,彷佛是沧桑积淀的细沙,一点点漏在周至川心上,将一直残缺的那块空白慢慢的填满,只觉得有一种沁人心肺的力量攥住了自己,自己已然完全不能思考,随着她的身段动作,袍袖挥洒,一颗心也跟着眼神唱腔飘飘荡荡,直到了九天云外,便想化作一阵风紧紧的缠着那人。
再也不能多想,似乎只能够顺着自己的心意慢慢的走向那个人。
乔弥完全沉浸在记忆与现实的交错中,在固执与软弱的矛盾中,真有前世今生的恍惚,这样的寂寞与疏离,她觉得自己彷佛就要随风而去了,然而轻轻的一声踏踩树枝的声音,便将她轻轻巧巧的拉回现实,她骤然停下,低声喝问,谁在那里?
树影中一个仿若幽魂的影子渐渐走出,乔弥有些吃惊,竟然是她?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青衫女子。
乔弥看着周至川迷茫的神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周至川一步步走来,像是拖着无尽的黑暗与沉重的命运走来,她想要抗拒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却觉得自己却有种赴向毁灭的癫狂,所以任由周至川走到她面前,任由周至川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耳朵,呼出的气息彷佛命运的叹息,然后像是风儿吹过花瓣一样轻柔的力量在自己的唇上辗转,渐渐的由轻柔到痴狂,而周至川彷佛握住救命的浮木一般狠狠的抱着她,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淡淡的酒味以及深夜露珠的味道,颓靡与清新构成一种蛊惑的情境。所以乔弥想要完全的放纵自己一次,她轻轻离开周至川的身体,但拉住周至川的袖子,便一起赴一次未知的约会吧,也许这是指一场梦,一场云雨巫山日出而散的梦。
周至川或许是真的醉的什么都已忘了,又或许真的是痴迷,她问:“你是谁?是月中的仙子么?”
乔弥却不答,反问她:“你又是谁呢?”
周至川眼中一阵恍惚,却是倏忽微笑:“不过幻梦一场,何必固执呢?”
乔弥亦是一笑,道:“不错,又何必痴心固执呢!”说罢,看着周至川,只见她迷蒙的眸子只是痴迷的看着自己,便也忍不住一笑。
还要,
固执些什么?
又要等待什么?
人生不过一场大梦醉酒而已吧!
第七折固执
乔锡送走管三舟,卸了妆净了面,嘴角还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想着管三舟临走时说的轻薄无赖的话,便也忍不住羞恼的啐一口。便在此时乔锡又突然想起姐姐,惊呼一声,过去每年今日姐姐都会醉酒,劝也无用,此时怕是又是醉了,都怨管三舟害的自己误了事,便大呼小叫的向内院跑去。然而令她诧异的是姐姐的房间却是灭了灯,奇怪奇怪,她敲了几声,唤道:“姐,姐……”还是无人应声,乔锡有些担心的想要推门而入,此时屋中确实传来一丝充满□的轻吟,酥媚入骨,夺人魂魄,乔锡立马听出来这个熟悉的声音竟是她姐姐的,抬起的手顿在门上却推不下去,一下子僵立门口,寸步难移……
屋内红绡帐中纠缠的两人浑然未觉,乔弥躺在帐中,那如云的青丝,娇艳的红唇,洁白的身体,这一切都美好都能让周至川失了心智,浑然忘了今夕何夕。帐中浓浓的□味道,让一切都显得那么恍惚,亦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已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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