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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烨的脸色这才稍稍变得温和,三驸马殷峻余光掠过那女子的一角衣裙,笑着问司马烨:“大人这姬妾可是东北指挥使刘协送与王爷的,我与刘协有旧,他曾跟我提起这女子是他在东北三年见过的姿容最为卓绝,送与王爷在马口重镇照顾王爷起居的,如今一见,方知真乃人间极品啊!”他看了看景渊,道:“兰陵侯阅人无数,不知这女子与兰陵侯府的姬妾相较如何。”
“自然难以企及。”掩住眼内的一丝厌恶,景渊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过,本侯觉得再美的女子,也要看对了自己的眼才行,王爷,你说是吗?”
司马烨笑出声来,“没想到知我者莫若兰陵侯啊,三驸马若不嫌弃,我这姬妾锦云就送与三驸马如何,君子当成人之美。”
殷峻眸光中有惊喜突现,可马上他便收敛了神色大摇其头拒绝,司马烨笑道:“三驸马可是嫌本王的这份回礼太轻。”
“不,不是,王爷您太客气了……”
“就这样说定了,闵立,明日一早把人送到驸马府去。”
这时,台上的折子戏刚好收锣,便见十来个穿着云袖舞衣的女子推出一巨大的莲花灯翩翩起舞,司马烨道:“莫非,这就是兰陵侯给本王的惊喜。”
只见莲花灯缓缓打开,露出花心,一个穿着闪亮银片紧身抹胸绫罗纱舞衣的女子随着丝竹声起舞,动作轻柔,腰肢柔若无骨似迎风摆柳,容颤娇俏一双大眼睛目光流睇宛转含情。随着音乐声的节奏加快,舞姿也越趋灵动,手上脚上的银铃颤响,声声触人心神。
“这舞姬出生南诏,骨骼柔软异于常人,后经西域艺师教导,然后重返中原学习舞蹈,其舞姿不仅生动而且还能举手投足传情达意,别有风情。王爷府中自然不缺姬妾侍奉,不过这样的舞姬定能锦上添花,还请王爷笑纳。”景渊不卑不亢地说完这一番话,敬了司马烨一杯,司马烨嘴角微扬,道:“兰陵侯盛情厚礼,本王却之不恭。”说完也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当下宾主尽欢,席间诌些无伤大雅的笑话,景渊的神色没甚变化,只是酒液在胃里翻腾极不舒服。他也不记得自已喝了多少杯了,尽量维持着温和表情,殷峻这时忽然问道:“对了,听说谢兄的表妹嫁给了兰陵侯作夫人,你们两个不就是襟兄弟了么。”
景渊的脸上风平浪静,倒是谢旋看了他一眼尴尬的笑了一声,道:“表妹没甚福气,难与景侯爷共成鸳侣;逃婚一事,实在是我族门管教不严,侯爷将人遣返还尽数将嫁妆退回,不计较留难,已经是很宽容了。”
“侯爷风流倜傥,多的是女子趋之若鹜,自然不作计较的……”殷峻酒气似乎上来了,脸红的像猪血一样。
酒过三巡,景渊起座更衣,而司马烨身旁的位子仍是空的。
走过垂花门时,隐约听得蔷薇花架那边有女子细碎的说话声,夹杂着妒忌和恨意,风中清楚无比地传到他的耳中:“那个女人到底凭什么让王爷对她如此青眼有加进府的时日我比她长,论出身我家世代经营整个西晋朝的船运;论样貌,就她那孤媚样子怎比的过我们这些太家闺秀!哼,不过就是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尼姑,贪恋富贵,勾了我们王爷的心神……”
“偏生王爷对这小尼姑喜欢得很,手把手地教她写字,可她那字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鬼画符,居然还不觉羞耻;平日里讨好着念哥儿,对我们低声下气,背地里还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手段留住了王爷……”
景渊的酒意蓦地被风吹散,周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不动,有那么片刻间的恍惚,想起那个人的一颦一笑,想起她撑着油纸伞一身绿罗裙在细雨中仰着头的等待,想起熊熊烈火中她被吊在桅杆上认命地闭上双目此生不再看他一眼……
她没有死,她怎么会就这样就消失不见,他那样伤了她,一次又一次,把她战战兢兢付出的真心取笑过,不屑过,委弃过,她怎么能这样轻易地饶恕他不给机会他偿还,如果她真的成了一缕幽魂,怎么总不见她入梦来索债,无论他喝多少酒,醉生梦死,终是难见她一面,就连那句在心里重复了千百遍的话,就算是梦里也没机会对她说。
她没有死,景渊,你听到了吗——他对自己说,暗夜中苍白如纸的脸上绽出了笑容,眼角却有泪滑落。
“侯爷,你没事吧?离席这么久——”景勉担心地一路找来,忽然衣领被景渊用力揪住,只听的景渊颤着声音问:“坐在七王爷身边的位子的那位夫人可来了……
景勉心下一惊,嘴上答道:“那位夫人吗?说是马车差不多要进后院了……
他一手甩开景勉,大步流星地往王府的后院走去,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心里仿佛被燃起了一簇火苗,那个阴暗的角落仿佛终于有了被照亮的希望。
马车终于在后院停定,可云这才放开阿一的手,轻声说:“我先去见过王爷,阿一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让珍珑过来带你去我住的浣云水榭。”
阿一点点头,听着阿云下了马车跟车夫小声交待了一句,一整个下午激动难过的情绪这时才稍稍安定了一些。离开朱家巷时她把所有的银子都放下了,还给朱老爹留了张字条说是重遇自己的妹妹过两天才回来看他。在马车上阿云也慢慢告诉她,她如今是七王府的云夫人,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各人有各人的因缘际遇,那些曲折的过往反而让她学会了随遇而安。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过什么样的达官贵人要把她接入府中照顾的,司马烨这个名字更是陌生,所以适才阿云问起她也只是摇头。
阿云遇上了司马烨,而她偏偏遇上了景渊。
恐怕这便是佛门所说的业债,不还清便难以善了。
若是可以重新选择,她问自己,阿一,你还会想要遇见景渊吗?
她捂着自己隐隐发闷的胸口,苦笑。
会好起来的,一定能好起来的。终有一天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她会忘了那张脸,想起那些往事时她能一笑置之,除了欺骗、背叛、绝情之外,他还留了什么给她。
车厢中的空气有些浑浊,她伸手去推开车窗,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晚风轻送,清楚明了地传到她的耳中:“小尼姑,我知道是你——”
曾几何时那么熟悉的声音跌落在无数个梦魇之中,遥远却难以忘记,是她心头的一根剌,不去碰触它便永远留在那里。
一旦碰触,却还是痛彻心扉。
她登时僵住了身子,呆呆的不懂作任何反应。
马车前不远的暗影处,景渊从身后死死地抱住身形纤瘦的女子,手臂力气大得让人透不过气说不出话来,仿佛只要稍微松手那人就会像孤鬼般渺然远去。
“嗯……”怀中那人挣扎着正要大喊,忽然听得景渊低头下巴抵住她的肩在她耳边哽咽着喊了她一声:“阿一,我知道你恨我,你恨吧,这次我不会再放手,这辈子恨不够下辈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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