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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手僵硬地垂着,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安地躁动着,但是一想起行云中箭满身鲜血地坠入回龙峡,心里一阵内疚痛苦,便把这个念头硬生生地给压了下去。
第五十章与君同,生死相许1
“连两个人都跟不住!你还是昆仑派的第一高手?!”
我的心一动,这声音,竟是司马承中的。
“禀侯爷,齐云山山势虽不算崎岖,然而林木阴森有的是藏身的地方。宣阳王带着一个人必定走不远,不如我们以逸待劳……”是那手握昆仑刺的黑衣人磔磔的森冷的声音,“放一把火,烧了这座山,他们必定会出逃,届时我们守在山下,便可一网打尽。”
司马承中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却是问道:“他带着的那个人可是个女子?”
“这个,在下没有看清……侯爷,事不宜迟,我们……”
“我要看见人!”司马承中咬牙切齿地说,“火你尽管可以放,但是,司马继尧带着的那个人的命,给我留着!”
一阵脚步声响起后周围又趋于平静,我心下一动,正想离开,梅继尧却忽然抓住我的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诱敌之计。我了然,然而他的怀抱却让我觉得越发沉重,他的头垂下来压在我的肩上,呼吸声若有若无地在我耳边响起,我终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抱着他的腰,可是触手尽是透出衣料之外的一阵冰凉。
我打了个冷颤,正想问他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声音。
“还是没有发现?”是为首的那个黑衣人。
“属下几个山上山下都搜过了,而山顶的齐云寺已经关了山门,属下探听过了,没有动静。”
“哼,那就别怪我了…….放了火之后,到山下的各个出口守着……”
周围重新归于沉寂,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所处的狭道里的空气开始局促升温,我已经承受不了,忽然肩上一热,一道粘乎乎的带着浓郁腥味的液体透过我的外袍触碰到我的皮肤,我有如火烫一般,身子一侧,没想到梅继尧就这样一声不哼就倒在地上。
“师兄,师兄!”我再也顾不上许多,大声地叫着他,可是他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脸白如纸,嘴角有腥红一抹,手掌一片冰凉。我忽然陷入了一种恐惧之中,用尽力气想把他拉出狭道,可是树叶被烧焦的气息倾袭而来,我甚至看到了遮挡在外的重重枯藤都已被焚烧起来,明亮的火焰刺激着我的视觉。
我不知道狭道那头是什么,而为今之计也只好拖着他穿过那漫长的狭道。幸好,狭道居然是通到山中一处陷落的类似地下森林的小山谷,下陷得太深了以至根本无法爬上去。
晨曦从边沿上慢慢走入,凭着光线,我更清晰地看到了他那白如死灰般的脸色。我哆嗦着解开他腰上的玉带,他的长袍散开,拉开他的里衣,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他右肋下印着两个青黑色的掌印,像两道催命符一般触目惊心。这,就是行云伤他的那掌?
梅继尧,你不能死!我咬咬牙,拿出金针——这是我唯一的或许能救他的办法了。人中,百会……我施完针后,他仍是双目紧闭,嘴唇动了动,我听见他说的是:“冷……”
我的眼眶一热,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罩在他身上,再跑到山崖上拼命把一些枯藤败叶扯下来,给他铺好垫好。空气中那种浓浓的因燃烧而发出的树木的味道弥漫了整座山谷,山火越燃越旺了,我无助地望着山谷的上空,头脑里一片空白。
“好冷……”他眼帘微微一动,我回过身俯下看着他,他凤目微张,眼眸中那点微弱的眸光一瞬间似乎把我心里的某处照亮了,我再也忍不住哽咽着说:“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怎么了……”
他的呼吸声又重了起来,他勉力地撑起身子,盘膝而坐,似是在运功,脸色青白,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片刻之后嘴角又吐出一口暗黑的血,随即身子就往一旁倒下,我伸手想扶着他,他却用尽力气地推开我。
“你走吧。”他有气无力地说,“趁山火还未燃至,即使肃王的人捉到了你,也不会为难你的,因为司马承中一直在找你。至于我,你不放心的话,”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扔到我面前,“现在拿起它你就可以为行云报仇了!”
那是一把刀鞘上嵌满了白色雪玉的银色匕首,与其说是一件杀人工具不如说是一件精致的装饰品,我拿起匕首,却一言不发。
“我叫你走!”他激动起来,猛地咳嗽。
我站起来,拿着匕首就径直地越过他,向山谷的南边走去。不一会儿,我回来时带着一荷叶的水,还有几颗野果。他没想到我还会回来,我坐在他身旁,把水递给他,说:“喝下去。”
他抿着唇,置若罔闻。疲倦而冰冷的视线落在身旁的碎石野花上,不再看我。只是说:“夏晴深,对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师兄……”我一时语塞,看着他干裂的嘴唇,更握紧了手中的荷叶。
“如果昨夜死的是我,你也会那样歇斯底里地要为我报仇吗?”他轻轻地笑起来,苍白而尽是自嘲的神色,“你甚至,知道行云让你吃下了失心散,也不怪他……”
“把水喝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眼中的泪意,“梅继尧,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他还是不理睬我,双目仍是闭着,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白得泛青的眼窝上,憔悴得让人心疼。我喝下一口水,俯下身子就印到他的唇上,周遭的空气升腾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灼热,然而他的唇冰凉入骨,我心里无端的颤了一下。他凤目微睁,手一动便想推开我,水珠自他唇上滴落,我抬起身子看着他说:“即使你不来越关城,我也是不会跟行云走的。”
他斜靠在一处崖壁,睫毛悄然一动,目光仍是凉凉的,说:“鸳鸯红锦都绣好了,却说不想跟他走?我再不聪明,也不会无知至此。”
“你——”我气结,脸色也煞白起来,“我知道你不相信,这水,你不喝就算了!”
他淡淡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猛咳,嘴角又涌出一股血线。我把手指按住他的脉门,旋然一惊,问:“你中毒了?”
“很冷……”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身子一斜就倒在我身上。我用力地抱住他,仿似抱着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他的脸色泛青,眉心有淡淡的黑气纠结,而山上的火势已经蔓延到这处下陷山谷的边沿上来。
“还冷吗?”我把金针插进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周遭炙热的空气烤得我身上汗如雨下,我在他身上摸出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失心散的解药?说不定也有解毒的功效,我胡乱倒了两颗出来塞到他的口里。犹豫了一下,也往自己口中塞了一颗。半响,他还是了无生气的样子,而身旁那些枯干的藤蔓也开始沾到一些星火,开始作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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