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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棠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是她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心理准备,毕竟这个人她差点儿就认为以后再也不需要相见了,这样不免绝情了一些。但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拖泥带水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而杜敬璋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是个重情义的人,虽说不太懂得爱情而萧素听了她的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大拇指来说道:“海棠,你果然从容自如呀,不愧是我的小师妹。有什么事儿招呼我,师父正在和四公子说话呢,我端个茶水过去。”
用拂尘泉的水沏了两盏云青兰,姚海棠想了想又配了屉小笼包,当然不是给蒋先生的,蒋先生虽然不讲究,但也不会在待客的时候吃小笼包,这是给杜敬璋准备的——那家伙肠胃不太好豆腐中午自然是没得吃,炒了些鲜蔬备了两样荤菜,汤也是清淡可口的。做好后看了一眼,然后备了米饭和碗筷才到厨房门口喊:“素素,来端菜。”
一听有饭吃了,萧素比谁蹦得都快,一溜烟儿地从后院儿里出来,把菜盘儿端起就走,她已经到了健步如飞、滴汤不洒的境界了。
到了厅堂里,姚海棠就听得了后边儿的动静,不免内心一动,虽不算久别,却也是重逢,心中说不上百味杂陈吧,却不免有些惆怅。
要见面了,却不知道是不是像那诗说的一样——今宵胜把银虹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107.别藏着
见了才知道,不是今宵胜把银虹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而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因为眼前的人——瘦了
布置好了饭菜,姚海棠和萧素侧立一边,像平时一样等蒋先生出来。两人一站定了,就见蒋先生伸了手挑开了帘子,然后蒋先生就和杜敬璋一块儿从里边出来,姚海棠非常冷静而从容的与萧素一块儿行了礼叫道:“师父、四公子,请用饭。”
凉凉地看了姚海棠一眼,蒋先生没说话,和杜敬璋一块儿坐下了。只是杜敬璋却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姚海棠两眼,见她笑眯眯地招呼自己用饭吃菜,心里却莫明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总之是不太好受的。
但既然姚海棠是这般模样,他自也不好多流露出什么来,说好不打扰不相见,却终是捱不住来见了。
这一日留云楼的饭桌上安静至极,有外人在时蒋先生和萧素的规矩还是不会差的,另外俩儿又是各有心思,自然是各自默不作声。
捧着碗往嘴里扒饭,姚海棠脑子里想的是:“这混蛋怎么瘦了,他怎么能把自己整成这混帐模样来让我觉得他真是深情不悔呢”
有时候姚海棠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强大的神经,她居然真的不难过,真的不觉得很悲情或者很忧伤,仅仅是有一点点惆怅而已。其实最合适的一句诗应该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吧啊一边犯着酸劲儿一边吃饭,这饭果然吃得不舒服,蒋先生和萧素吃到差不多就走了,这俩师徒一模一样的,连个借口都不找,把碗一甩看了两人一眼就走人了。
留下他们俩在厅堂里静静地吃着饭,筷不碰碗,勺不碰盘,安静得只剩下了很轻微的咀嚼声。偶尔两人也相互对望一眼,如果不是易时易地,姚海棠几乎就要认为这是寻径园了。
杜敬璋吃饭向来有规矩,用饭时自然是一句话不会多说的,姚海棠老早就明白他这规矩了,当然也是一言不发。到两人都差不多吃好了的时候,姚海棠起身收碗筷,杜敬璋就看着她收拾:“海棠,抱歉,我还是打扰你了。”
“吃饱了吗?”姚海棠收好碗筷后擦了桌子,然后坐下来这么问了一句。
她这么一问,杜敬璋竟觉得满心温暖与柔软,遂点头说道:“饱了。”
这么挑剔饭菜的人怎么活得下来呢,她走了以后,杜敬璋该不会一直吃不好吧。这么一想,姚海棠竟然连惆怅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小小的窃喜,这么一喜她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自私了一点:“天然居的饭菜你吃惯了,应该会适应的,可以多去尝尝。”
却见杜敬璋摇头说:“常去,味道不对。”
他们俩的对话让在外边的萧素不由得翻了白眼:“师父,这俩人是不是太没趣味了点儿,怎么见了面说的竟是吃饱了没,吃好了没的话。海棠平时多聪明,怎么遇到四公子就蔫儿了呢”
对此,蒋先生永远是俩个字儿的鉴定结论:“蠢笨”
“师父,您能有点儿新辞儿不。”萧素侧脸看了眼蒋先生问道。
于是蒋先生就看了萧素一眼转身走人了,对于有这样的师父,萧素也是极其无奈的,还好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冲进厅堂里去把碗弄了出来,洗碗是她的事儿,她也已经习惯了。
厅堂里姚海棠张着嘴巴和眼睛见萧素旁若无人地进来,大大方方地拎了剩饭剩菜和碗盘走,还没忘给她个笑脸。姚海棠不由得气结,这傻妞“等会儿我写个方子给你,当时走得急,也没来得及交待,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到。方师傅的饭菜做得不错,回去后你把方子交给方师傅就行了,方师傅会知道该怎么用的。”以前方满仓就经常跟她打听她经常放的那点儿小东西是什么,她就不爱说,这可是独门秘笈当然不能轻易说。
其实这时候杜敬璋很想说:“我除了想尝你的手艺之外,更想念你这个人。”
但是这样的话,杜敬璋是不会说出口的,姚海棠那天在雨里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虽然来见她,可却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眼下安好的场面就会变得很糟糕。
“嗯。”温温净净地一声,低沉而美好。
多少言行举止都没能打动姚海棠,这一声“嗯”却让姚海棠想哭,杜敬璋唯一不合规矩的小习惯就是总喜欢“嗯”。每当他“嗯”一声叫“海棠”的时候,她都觉得像是温暖的湖水没过了她的头顶一样。
厅堂里的沉默很快被杜敬璋打破了,他知道自己不挑起话来说,按姚海棠的脾气,是不可能知道这时候该挑什么话题来说的:“看着你在四方堂里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萧姑娘跟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海棠,听我一句话,别太出头也别太藏着。若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做中上之人,既不招人欺也不招人妒,如此一来最是踏实。”
这话一出来姚海棠就抬头看着杜敬璋说:“素素都跟你说了什么,我已经很不出头了好不好,老老实实待在师父身边,连留云楼我都没出过。”
“你这挑着听话的毛病怎么改不了,我是说既别太出头,也别太藏着,你现在就属于藏着。这不藏着的意思不是让你出人头地、名声大作,而是让你稳稳地长进,不要永远在原地停留,这样的人若是我的下属,我不会抛弃当也必不会重视与重用。很多时候这样可有可无的人,通常不被抛弃,他们也会很容易失去存在感,最终会自我抛弃。”杜敬璋尝试着用很简单的话来说一些事,他希望能让姚海棠过上她所向往的安稳踏实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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