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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立刻转过身去,再不看费诺了。
半年不见,她的头发又长了。费诺一边想,一边走到潘希年身边去,把她肩膀扳过来,没想到她也在使劲,一下子居然没扳动。费诺就暂时松开手,温声说:“怎么回事,不能见人了?”
潘希年闻言,闷闷说:“是不能见人了,叫你晚一周过来,你还非提早来。”
听她声音像是赌气,一向清晰的口齿也模糊了,费诺又伸手去扳她,半开玩笑说:“我看看哪里不能见人了……”
潘希年愤愤转身,指着自己右边脸颊说:“我牙龈不知怎么回事,半边脸肿得像有人塞了个核桃。”
费诺伸手拨开她散开的头发,果然看见她半边脸颊肿得不像话。但又想到刚才潘希年自己的形容,反而笑了,避开她的右脸,去亲她的另一侧脸颊:“不会,还是很可爱。就算肿成包子,也是漂亮的包子。你牙医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预约急诊,下午陪你看牙医。”
潘希年简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费诺,要不是跳起来太痛,她铁定跳脚:“我下周毕业典礼!这怎么出席啊!”说话时不小心咬到肿起来的口腔,疼得直抽冷气,眼睛都酸了。
费诺轻轻用力,压住她的肩膀:“少说话。我估计是炎症发了,看看是牙龈炎还是智齿……”
语音未落就被潘希年打断了,半是嘴硬半是心虚地皱起眉头:“我不去看牙医……”
费诺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好笑,嘴角扬起个弧度:“不去真的要成包子了。二十四的大人了,害怕看牙医。”
潘希年不说话。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摔跤,摔掉半颗牙,妈妈带她去诊所,大概是碰到实习医生,拔完牙之后硬是半个月都没办法好好吃东西,其他疼痛啊之类的苦处就更不必说了,总之折腾了一个多月才好。就是这个教训,让潘希年一直爱惜她的牙齿,没想到十几年不发作,一发作起来这么要人的命。
她还是一副绝对不合作的样子,费诺眼看是不可能从她这里得到配合了,点点头:“看你这样也不会和牙医注册的,我打个电话给胡安娜,联系她的牙医诊所也是一样。”
眼看着费诺已经拿起了电话,并从手机通讯录里翻找出胡安娜的电话号码,潘希年一急,从他身后抱着人要强电话。费诺用空闲的手抓住她两只手,话筒夹在耳边拨号,不久电话就通了,潘希年听到费诺讲德语,就知道事情不妙,也不忙着挣扎了,拼命只想怎么逃掉去诊所。
等费诺放下电话,潘希年忙说:“我买了消炎药,就算去了诊所,也要等炎症消了才能动手术啊,我会好好吃药,等炎症下去再说吧……”
眼看她的神色和语气瞬间变得楚楚乖巧,费诺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胡安娜说会替你预约急诊,等一下打电话过来。你坐一下,什么时候痛起来的?”
“前天……或者大前天?不记得了。”一开始牙疼就过得昏天黑地的,吃了止疼片就睡,疼醒了又吃,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人早就昏昏沉沉不知道时间,之前门铃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邻居或是房东,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看见的却是本应该一周之后才出现的费诺。
她索性在沙发上躺倒,又被书搁到腰,不舒服地蜷向一角。费诺帮她把书移开,在她身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做完论文都是这样,精神一松懈,身体跟着吃不消了。当年我博士答辩结束,第二天就病了,足足病了十天……”
潘希年找到费诺的膝盖,枕上去之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拧过身来看着费诺:“那你看医生没有?”
费诺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别转移话题,这是两回事。”
不多久,果然胡安娜的电话追过来,告诉费诺约了下午三点,又约他们在潘希年牙齿好了之后一起吃饭庆祝,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潘希年再怎么不情愿或是害怕,既然费诺人都在身边了,也只能老实跟着他去诊所。胡安娜常去的那家诊所离他们的住处不远,牙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一见潘希年战战兢兢站在手术台边半天不敢走过来,只是一再和颜悦色地微笑:“小姐,我们先做个例行检查,无论如何今天你是不能动手术的。”
潘希年含冤地瞥了一眼守在旁边的费诺,目光中饱含着“你看吧”的意思,费诺只管含笑悉数接收,看医生给她做口腔检查。
检查的结果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正好是右边上下颚的两颗智齿都不能顺利萌发,造成牙龈起了炎症,医生建议先吃消炎药,然后再来动手术。
一听动手术三个字,潘希年脸色一白,话都有点卡壳:“不能等牙齿自己长出来吗?非要做手术吗?”
“龈瓣阻断了智齿的生长,这才会发炎。X光显示你两颗牙齿位置都还算正,所以只做个切除的小手术就可以了,不需要拔智齿。”
鉴于医生的目光中隐约有“你狠走运”的暗示,潘希年决定还是不要问如果拔这两颗智齿会是什么结果,道谢之后领了药,领了预约单,拉着费诺赶紧走,直到走出牙医诊所再照到太阳,潘希年才觉得人又活了下来,扭头对费诺说:“呃……我不想做手术,谢天谢地只是智齿……”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费诺难得地板起脸来,但这份严肃实在很难长久地维持下uq,在看到潘希年微微咬住下嘴唇后,他揽住她的肩膀亲了亲额角,“如果你不想接下来的每个月都这样疼上一个礼拜的话,就听医生的。这真的只是个小手术,别怕。”
潘希年有点哀怨地想又不是你上手术台,牙医诊所根本是外星人开的,想撇嘴,嘴角实在太疼,只得作罢,老老实实跟着费诺回家,吃消炎药去。
有了医生对症下药开的处方药,再加上费诺的照顾,折磨得潘希年痛不欲生的牙疼,总算是消停了下去。费诺带着潘希年去复诊,很快被告知:“炎症退下去了,可以手术了。”
潘希年简直傻了眼。她原先的打算是消肿之后先拖过毕业典礼,然后费诺和她要去意大利度假,怎么也能一会儿,等费诺回国了,又能再拖一阵,总之不要动手术。但眼前的形势完全不在她的计划里,费诺就在边上,想跑是不可能的了……
看出潘希年的僵硬和犹豫,费诺和她手握手,低声说:“别自己吓自己,我在这里。”
结果手术台真的是两个人一起上的,潘希年躺在那里,浑身紧绷,像块石头,费诺就坐在边上,握着她的手。
好在医生见得病人多了,倒也不特别引以为怪,只是看她紧张得太厉害了,开玩笑说:“放轻松,我这儿时牙科诊所,不是妇产科,你看你要把你先生的手都捏碎了……”
潘希年脸一红,转头去看费诺,交握在哪一起的手却是始终没有放开。
虽然麻药针戳进牙龈的一瞬间潘希年疼得肌肉都在发抖(一半是给自己吓的),整个手术倒是很顺利,也比潘希年想象中的快多了。下手术台的时候她脚还是有点软,被后年也湿透了,但总算是有惊无险,顺利过关。出诊所之后,潘希年抱怨舌头麻木得一点知觉都没了,费诺看她蹙着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把人拉到背阴的柱子下面,递过去一个很是彻底亲吻,吻完之后看着潘希年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有麻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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