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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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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雷弗?布朗当年强度极大的特别教育，西索也不可能从流星街红发正太蜕变成天空竞技场最大噩梦楼主，保守的估计：他带来的损害对认识的人而言比天花还要厉害，比流感还要顽强，传播速率超过麻疹。雷弗的爱和关怀直接造就了一位小丑打扮满嘴扑克符号最喜欢引人注目且对年轻新秀怀有过多热情忍不住指点人家（很容易指点挂掉）为了一场决斗可以假惺惺在身上弄一个暴丑的蜘蛛纹身……

第一次看到那个四号十二条腿蜘蛛纹身，雷弗正端着各个名牌大学的简介准备让西索甄选一下，按照雷弗的想法西索特适合黑色博士服。然后这些印刷精美的简介从雷弗绵软无力的手里掉到地上，他大口大口喘气，气若游丝：“西西，你想和库洛洛打一场，用不着毁自己的身体，我都没在你身上玩人体彩绘……”

然后他花大价钱请专门的整容大师把这块皮肤复原了，虽然西索那念能力一下子就能表面上恢复如初，但是雷弗对玛琪的针线手艺不满，他的理论是：从大卫像到耶稣像，有哪个伟人雕像能有纹身？当然也没有人会和他争辩西索和伟人的差距有多远。

“库洛洛问起来，你就弄个轻薄的假象糊弄他。”雷弗盯着西索的光背看了半天，验明完好才罢休，然后补充说，“那个玛琪对你有意思吗？西西，虽然刺玫瑰很吸引人，但是良家妇女更适合你，对这种女人的引诱一定要把握住，下次我给你安排相亲！”

当然，整皮肤的费用是找亚路嘉报销，然后亚路嘉指着其余的附加经费提高音量：“好几个人的抚恤金啊！你不能狠一点把西索打昏？把他当库洛洛来打！”

“库洛洛和我没仇。”雷弗不含糊。

西索一出手就收不住了，和雷弗接二连三又打了几场，让天空竞技场的财务总监咬断了三根钢笔。这损耗还不知道该怎么报销呢。

天空竞技场新来的清洁工大妈（才来三天，作为高工资高风险的天空竞技场员工流动率位列集团第一位）表示——“爱得太深也会犯罪啊，你看看西索先生那一层，每天都和打仗一样。西索先生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啊，需要被这么残忍的揍一顿。那个浅头发先生简直和水蛭一模一样……”她负责公共区域卫生，只见过一次西索洗干净脸的白净样子，据大妈评价那秀气魅惑的眼角眉梢简直和她初恋一个模子。（也许，每个人记忆里的初恋都是太过美好吧。）

天空竞技场电梯管理员小姐则有完全不同的论断——“西索？那就是一阿米巴原虫！一只阿米巴原虫脚上的一只黏糊糊肉毒杆菌！能博得布朗先生的关怀，西索早就该对着上苍三叩九拜了！布朗先生对我说过了，他只对我说了哦。他说不明白唯一的亲人自己拉拔大的养子如此的讨厌他，虽然只是偶尔的，但还是深深伤害了布朗先生优雅的温柔心灵。他居然肯那么关怀一个变态……我的意思是照顾西索这种成年人，西索居然学不会感恩！如果我能嫁给布朗先生，一定马上把西索扫地出门睡大街，哦哈哈哈……”

最后亚路嘉忍无可忍！雷弗连最基本的例会都不参加了，翘掉重要的记者招待会，不是玩艺术就是去见西索，坐办公室还要给西索打电话……也不是光和西索通电话，雷弗结交的三教九流从猪肉铺老板娘到证劵交易所前台小姐到售楼宣传员，他特别乐意帮助西索善后感情问题，碰到被西索甩掉忘掉蹬掉的女人，就一个个联络啊安慰啊补偿啊，直接后果就是那些女人大部分都赖上他了，也有纯一点的更加的迷恋西索指望浪子回头，总裁办公室弄得后宫似得十几位秘书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亚路嘉留给雷弗一个冰冷的后脑勺，最后通牒是——“你再不像样……我会拿钱雇佣揍敌客宰了西索，不，废了他，你相不相信依靠现在的医学力量加揍敌客家传技术能让西索躺一辈子轮椅？”

雷弗嬉皮笑脸，却不像个痞子更带有贵族的韵味：“西索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孩子。”

“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有那么多问题，要你这么看护。”

“看一眼少一眼啊。”雷弗摇了摇头，“我这么半死不活，也不知道何时就去了。”

亚路嘉转身：“请尽量克制。”

“让老人忍耐很残忍的。”雷弗说，“亚路嘉，你该庆幸你只是孩子，至少你多少还有孩子气，否则我会把你打的不成人形。”他弹了弹食指，“我对女性和孩子比较容忍，这也是家教的问题……如果你做的事还不算太傻，我会提供帮助，但是倘若……”伸个懒腰舒展身体，“有些事不能当游戏的。”

不过雷弗还是稍稍收敛，毕竟他还要忙艺术创作啊，还要看个电影啊溜冰啊取材啊游泳啊排队买偶像专辑啊……

在亚路嘉推荐的派对的次日清晨——

“亚路嘉，昨晚那个派对，是同性恋鸡尾酒会……”雷弗有气无力的说。西索发现之后脸绿了一下子。

“西索不是表示他有做女人的意向吗？尽管这是为了让你这个恩师郁闷一下——搞不好这就是隐藏在他内心的真实呢。我认为有必要让他认清自己的取向。”亚路嘉头都没抬，继续审阅文件和合同，“你们两个作伴，刚好有个照应。”

“西索不是同志，他是异性恋。”雷弗坚持，“变性那件事他只说过一次，而且我并不在意。”

“是啊，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还勾搭了一个女招待。然后厕所门前排起了长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的。”亚路嘉真的觉得西索摆脱一下泡夜店和酒吧的生活偶而和雷弗?布朗交流感情很有力于复健——亚路嘉的精神恢复。“你找到固定伴侣了吗？只要不学西索的放浪。”

雷弗?布朗男女通吃。

“哪有那个心情……我一直在厕所外面，我有点担心西西他肾亏了，虽然他从小身体健康。”雷弗一脸担心带着紧张：“西索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整天就想着打架，当然这方面他总是能成功的。马上就奔三了，从来就不想想未来，现在我还可以看着，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雷弗不希望西索和大徒弟一样，活的短促。

他很操心，为西索操心。其实挂在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一件他必须了结的事情。

“你脸上带着“西索我希望你幸福”的表情，他就一直琢磨怎么拿个铁锹把你活埋，”亚路嘉翻过一页备忘录，“你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亚路嘉再次签署成打的文件，一目十行，速度之快堪比速记员，“你的言论和其余的一切都显示，你和西索在一起的时候老得很快。”这叫犯贱，自找的。

“哦，我只是担心他。”雷弗的神经牵扯到西索就会纤细很多，他一抬腿坐在桌子上，轻快的说，“我想，如果我都不管他，只怕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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