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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涵牵著他的手慢慢揉,闻言淡淡一笑,唇瓣微动:“是你在我面前,我哪还用得著吃淫药。”
这番话虽听得玄穆微微羞赧窘迫,但他到底也厌倦了与薛景涵这般永无止境地打哑谜。他聪明至斯,心内一转,便已是明白了薛景涵今次来意。
“都说月圆之夜,性爱之欲要比往常强烈数倍──原来这话竟真是不假呢。”玄穆将脑袋轻轻靠在薛景涵的肩侧,凑近他的耳畔,低头浅笑,轻柔缓语。
薛景涵闻言,飞快地在他的左脸啄下一吻,似是因为忍耐,而显得嗓音倍加喑哑起来:“这么说……小穆,你答应了?”
玄穆眸光流转,好笑地戳戳他的胸口,打趣道:“真没想到,堂堂薛氏皇子,竟也有如此登徒子的一面。”
“登徒子?我?”薛景涵一边笑著反问,一边伸出手,捏了捏玄穆如玉般的脸颊,似是无心道,“和玄珏小世子比起来,我哪算得上登徒子……还差得远呢。”
这个名字让玄穆听得一怔。他就觉得今日的薛景涵和以往比起来,实在太不一样,方才虽然觉得奇怪,但具体为何,却又说不太上来。现在听到玄珏的名字,他终于隐隐感到事情将要水落石出了。
懒得再和薛景涵打哑谜,玄穆皱起眉,不悦道:“怎么无端端地,又提起那家伙了?”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薛景涵听得这话,表情竟似是委屈。他二话没说地将怀中的玄穆搂得更紧了些,一边亲他的眼角一边口齿不清地小声嘀咕道:“如若不是今日,玄虹当玩笑似地说给了我听,我倒还不知,原来小穆你竟是这般受欢迎啊,根本就是男女通吃。”
玄穆闻言大怔。他猛地抬手推开薛景涵,瞪著眼,惊怒未定地瞧了他好半天。
见玄穆这样一副炸了毛似的小老虎样,薛景涵只得轻叹口气,咻一收手,便又将怀中人给搂紧了半分。他将脸挨上去,点点玄穆的小鼻尖,又笑又气道:“干嘛,你被玄珏那愣小子给占了便宜,难道就光你难受啊。我可也心酸得紧呢。”
玄穆惊觉此话不对,等到反应过来之后,已是直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掐了薛景涵的腰一下,怒道:“什么叫占了便宜!你别说得那么引人误会!无非是小时候年幼无知,被他给抱著亲了几口而已!”说完他定定神儿,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一抿,抬起手便狠狠擦拭起自己的眼底,愤恨不平地嘟囔道:“那小子……当时的力气还真大。满口唾沫都往我的眼睛上喷,真是恶心死了!”
此时此刻的玄穆一反常态,薛景涵细细看著,觉得著实可爱得紧。不过,老像他现在这样拼死拼命地擦眼睛也不行啊。这家伙,难道不怕疼的吗。
薛景涵万分温柔地笑著,轻摇著头,慢慢拉下了玄穆的手。
“别擦了,都多少年过去了。连我都释然了,你还在意什么。”
玄穆瞪他一眼:“废话!玄珏那小子的唾沫又不是朝你眼睛上喷的,你当然释然了。”
“好了好了,”薛景涵轻轻刮了刮玄穆凝脂般的脸蛋儿,静默片刻,又笑著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了玄穆薄如蝉翼的眼睫,宠溺道,“擦著多疼啊,让我来给你消消毒好了。”
说实话,玄穆本还想狠狠嘲讽嘲讽薛景涵,说他自不量力,却还自作多情的。只是当眼前人将自己暖如温玉的薄唇,轻轻落在他的眼睫之上,并温柔地覆盖了他的整个眼眶时,玄穆心尖一颤,便再也说不出话什么刻薄之话来。
“……什么消毒,说不定你才最是有毒。”启唇半晌,玄穆最终垂下眼睑,轻声诽言。
薛景涵听得此话,眸色愈黑,细细一看,眼中竟还泛起了一丝微弱的乱波。只是那东西稍纵即逝,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此刻窗外雨声潺潺,那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之声,著实惹人心痒神烦。而今夜本乃月圆之夜,他二人正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之时,再加又以这般暧昧亲热之姿相抱良久,直至这会儿,都已是呼吸急促,渴求难耐了。薛景涵低头一瞥,眼看玄穆眉头微蹙,脸色潮红,却知他别扭如此,绝是不肯亲自开口求人的,只好无奈一笑,稍一提气,便抱起他往内间寝卧里走去了。
当薛景涵将玄穆轻轻置于床中,而他自己也翻身覆于玄穆之上时,玄穆眉目一凛,撇撇嘴,似有不甘心道:“我这张床,还从没躺过除我之外的人呢。”
薛景涵一边动手解他的衣衫,一边坏心眼儿地捏住他胸前的茱萸,低声道:“这你放心,今夜一过,你我之间,哪还需要分什么对方彼此。”说罢他俯下身来,对准玄穆的脖颈就是一啃。而在听见身下人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的嘶痛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又再舔他一口,满足道:“如此私密之处都契合于一体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玄穆涨红了脸,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咬牙切齿:“薛景涵!你这得寸进尺的家伙!”
虽然玄穆此时的确是被薛景涵给压在身下,但玄穆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从小练过的男人,因此这力气,却也不能小觑。果然,这一拳打下来,便立马令薛景涵吃痛般地捧住胸口按了按,满脸苦相。
“咳咳,小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玄穆默。他错了,薛景涵不是得寸进尺,而是得寸进……丈啊!
“唔……”下体忽然一凉,令玄穆忍不住地轻哼出了声。
抬眼一看,却见薛景涵不知何时,竟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温柔但强势地挤入了他的两股之间。而某个高耸挺立的东西,也正趾高气扬地顶在他的后庭之处,作势深入。
玄穆懵了半刻。
“你这、这是要做什么?”他恼红了脸,艰难地撑起身子半坐起来,一手抵上薛景涵的胸,惊怒不定,声音微微尖锐,“你别告诉我你要把这东西插进去!?”
薛景涵被玄穆这话说得,也一个没反应过来,登时呆住了。
“难道……不是吗?”他看著玄穆仍旧满脸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握在手心里的那瓶润滑药膏,真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什么!?”玄穆瞬间炸毛了。他低头看看薛景涵那仍在继续变大变硬变粗变长的阳具,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
“你休想……”玄穆面容僵硬地颤声说著,伸出手指一边抖一边指著薛景涵的命根子,拼命摇头道,“这玩意儿能进去我的、我的……那儿吗?会死人的吧!”
薛景涵见玄穆如此激动,感到有些奇怪:“既是这样,那你方才为何默认得这般爽快?”
这话问得玄穆的脸色几经变化,但最终还是又由黑变回了红。他咬著唇闷哼几声,眉宇之间虽然故作傲慢,但却仍然免不了眼底的难堪。他垂下脑袋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最后只低声嘀咕著:“我以为就是……用用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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