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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水上保卫战(十一)
钱一毛带着手下士兵追了一天,没抓到人,但发现了让人不安的线索,从痕迹上判断,那帮不知道具体人数的流民分散了,地面能找到的清晰脚印显示不断地有人在往不同的方向走。就为了追这些痕迹,钱一毛把带来的一半士兵也是一小队一小队地派出去分头追踪,傍晚他在早上上岸的地方等士兵回来集合,从他们带回来的线索里判断流民大致分了两个方向,一个是寻找附近的村子,一个是翻山往二麻镇的方向去。士兵们没有追到人,他们追痕迹只追了半程就返程了,不然就得露天过夜,但集合起来的线索也算是有了,就这两个方向不会错的,如果翻山后找错了去二麻镇的路,最差也就是走到海边去了。钱一毛回到营地后就跟自己副手商量,准备明天直扑村子。“那帮流民身上最多有点干粮,他们在野外呆不住,肯定想找地方暂时栖身,翻山难度太大,往那边走的人我们先不管,先追这帮往村子去的。”“好,他们比我们快了两天,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可能已经找到村民了,希望他们要祸害就祸害一个村子,别连累太多人。”“想点好的,一般村民对陌生人向来警惕,他们要害也害不了太多人。”副手拍拍钱一毛的肩,“吃饭吧,大人派船送东西来了,祁可搭着送了些新鲜蔬菜和干净水,中午我们吃过一顿了,这是特意留给你们的,不然那点蔬菜早没了。”“绿叶菜?新鲜的?你怎么不早说?”钱一毛甩手扔下自己副手,往煮饭的营帐跑去,大冬天有口翠绿的蔬菜那真是千金不换。副手笑呵呵地跟在后面,“祁可捎了话来,说这里水不干净,每天她准备好水囊搭顺风船送来,让我们吃喝洗漱都用水囊的水,别从河里打水用。”已经站在汤锅边等着来碗什锦蔬菜汤的钱一毛非常用力地点头,“还是祁可细心,而且她还不嫌麻烦,每天灌那么多水囊也很累的。跟所有人都说了吗?不要去河里打水,用水囊的水?”“说过了,跟你走的那一半人等吃饭的时候再集中说一遍,大家也会互相告知的。”吃过了晚饭,钱一毛写好给千户所的信,劳累一天,早早地歇了,次日一早他继续带着一半的士兵过河去寻村子,留守的副手等来千户所送物资的船交接东西。这一次目标明确后,一天跑下来倒是顺利地捡到了好几个被冻死或者冻得半死的流民,单薄的衣裳抵御不了冬夜的刺骨寒冷,有什么下场都是可预料的。无论是冻死的还是冻得半死的,官兵们都没有理会,更没有予以援手,看两眼确认一下情况就走开了,怕摸过他们后就把病过到自己身上。验证了流民确实是在寻找村子的猜测后,柏家军没时间干等这些流民被冻死,大家更担心的是已经有体力比较好的流民混入村子将身上的病过给了其他人,所以在找到第一个村子后就将村长喊来询问情况,让他清查最近几天在村里出现的陌生人。
第1018章水上保卫战(十二)
村长听完前因后果,知道大事不妙不敢怠慢,马上在村里清查,发现各家各户都没有陌生人,冬天本来一家老小都在家,但这村里有一户走亲戚去了铁将军把门,还有三户是劳动力去了田里或者山上干活顺便过夜,家中只有老弱妇孺看家。钱一毛听着就感到不太对劲,在山里过夜的还能说是因为打猎下套子为了守猎物过一夜倒也没什么,田里现在这季节有什么要过夜才能干的农活?又不是灌溉收获时节为了守田守水才守夜。再一细问后,发现去田里过夜的是一家寡妇,有冬季农闲时往田里施肥的习惯,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推着粪车去田里几时施完了一车粪水几时回来,在田边草屋过一夜是常有的事,因她这习惯年年都有她不守妇道惹汉子的风流传闻,但她又是家里唯一壮劳力,上有老下有小靠她一人种田养家,所以以前儿子还小时,家里上下都是强忍一口气把日子过下去。如今儿子也成婚了,儿媳怀上了头胎,上头的爷奶仍在,已做婆婆的寡妇在家里的日子反倒难过起来,被上头的老人屡屡翻旧账,连带着儿媳都开始嫌弃婆婆,只能借着忙田里的活出去躲一躲。钱一毛对这种养了一家子白眼狼的家务事不予评价,他只担心一个寡妇在田边过夜容易遇到危险,万一有流民也看上了草屋怎么办,做了一辈子农活的农妇力气再大,跟一个男人打架还行,两个以上就难了。当机立断之下,钱一毛让村长带路,去田边看一看,没事自然最好。村长喊来寡妇的儿子,领着官兵去了自家的田,老远就看到有个妇人站在田里抡粪勺,众人紧赶几步,到草屋前将人喊回来问话。“大牛婶是吧?我们是柏家军,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找你问几句话,问完我们就走。”钱一毛站在寡妇面前说道。“我活还没做完呢,非得现在问吗?”大牛婶扶着长柄烡勺,神色怯怯,标准的农村妇女长相,明明年龄不大,不到四十岁,但已是满脸深刻的皱纹和满头斑白的头发。“对,非得现在问,问完我们就走。”“那,那屋里说吧,外面风大。”大牛婶将烡勺靠墙放好,招呼官兵们走进狭小的草屋,坐在简陋的干草床上,她儿子袖笼双手,脸上有官兵找上门的不安和对自己母亲可能惹了麻烦的不耐烦。草屋里只有一张倚墙搭起来的干草床,没有窗户,采光全靠敞着门,跟床相对的另一个墙角堆着枯叶树枝等生火的干柴,柴上现在放着一个豁了口的陶罐,石块垒的简易灶在门外,此时生着火,给屋内带来一点光亮。一览无余的屋子,除了他们这些人没有外人,钱一毛和村长略松一口气的同时仍然问了一堆问题。在问到陌生人的相关问题时,大牛婶都是摇头否认,她一个人在田里干活,附近有什么人过来她都看得见,但这一天她只看到了追逐打闹的顽童,没见大人,更别提什么陌生人了。
第1019章水上保卫战(十三)
再三叮嘱了大牛婶注意安全后,村长带着官兵回村休息,大牛婶的儿子也跟着一块儿走了,完全没想过留下来帮母亲干完活一起回家。目送他们走远了,大牛婶收拾好农具,给火里添了一点柴,进屋提了陶罐出去洗手,然后打了一罐水回来搁在火上烧开水,等她再进屋拿干粮时,用力地拍拍干草床,没过一会儿,这堆干草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干草被翻开,从底下钻出一个男人来。“诶呀,这一觉睡得舒坦。”男人伸了个懒腰,扭了几下抻了抻窝久了发麻的身体,长得还算英俊,笑起来时也不是一口烂牙,是博女人好感的长相。“官兵进来时你是醒的吗?”“醒的啊。”“那你都听见了?”“听见了,那又怎样,我来都来了,你前脚说没见过我,后脚就要揭发我吗?出尔反尔,明显是在问话时撒了谎你以为柏家军会怎么收拾你?他们可不是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朝廷军队。”“你是流民,我给你吃了喝了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我也没想怎样,就是累坏了,借你这地方休息几天。”“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完了。”“放心,我既然想借你的地方休息,自然不会暴露自己,不然这大冷的天我上哪再找个地方?”男人这话是真心的,得寸进尺也是真心的,谁叫这女人刚才没在官兵面前揭发他呢,“你继续忙,不用管我,我再睡会儿。”这男人弯腰整理好刚刚被翻乱的干草床,舒舒服服地往上一躺,捞起点床边的散草盖在身上。大牛婶拿他没辙,官兵已经走了,确实不敢再大声喊人怕回头解释不清,瞪了那男人两眼后跺跺脚走出门去,在火边坐下等水开。屋里的男人在听到外面没了声音,确认这女人不会揭发他之后,就放心地陷入了沉睡,睡着前的最后意识还在想睡醒了怎样说服这女人带他进村,载了那么多鼠疫病人,他深知自己肯定活不久,不知道哪天就发病死了,既然自己吃了这么多苦还落不到一个善终,那谁都别想有好日子过。大牛婶在室外喝了一罐子开水,熬到火堆快熄了,冬夜寒冷难捱,她实在撑不住了,硬着头皮进屋避风,蜷在柴堆上勉强睡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大牛婶从柴堆上翻身跌落下来,幸好柴堆不高,但也惊起大牛婶一头汗,摸索着手边洒了一地的枯叶干柴,大牛婶喘着粗气摸黑站起身,身上又冷,就想去把外面的火生起来取暖,以往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会在睡前在近门的位置生个小火堆,今夜本打算对付一夜但现在看来是不行,如果不生火她自己冷病了家里没钱给她吃药。想到自己的身体,大牛婶在黑漆漆的屋里扶着墙摸到了门边,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她的火堆早就完全熄灭了,连个火星子都没有,好在火堆离门口只有几步远,大牛婶数着步子很快踢到了围火堆的石头,就着火坑里残余的柴炭,摸出身上的火石熟练地生好了火。QqXsΝε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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