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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相比于今确实是人烟稀少,两人一连走了三五天才遇到个勉强有遮阴避雨功能的茶棚,要不是看到这个茶棚颜安青一度想打脸白雩自信的乱带路。茶棚虽简陋,但他们到时却也有两三桌人或在喝茶闲聊,或在闭目养神,显然都是舟车劳顿,对到来的打扮如此普通的二人都不甚在意。
“二位客官,随意坐!”店家高喊一声招呼二人,才引来其他客人不满的侧目。两人默契地选了一处角落坐下,店家才提着一壶茶水热情地上前边沏茶边询问二人想要吃点什么。颜安青扫视了一下其他几桌人的桌面,看起来都没什么好吃的食物,跟老婆婆给他们的大饼看起来所差无几,一时间兴致缺缺,再加上她也不了解此时的店铺都卖些什么吃食,转头望向白雩,想着她点什么吃什么吧。
白雩似是明了,抬眸问店里都有什么吃食,店家才介绍道:“咱们店虽是小店,只有这茶水,还有面汤饼和韭菜烤饼,别看都是寻常吃食,我们的味道啊,那可是吃了会想的地步哦。”听着店家如此自卖自夸,白雩未多想,汤饼和烤饼都来了两份,店家高兴地回了一句得了,便转头对灶台的厨子师傅又是一嗓子:“两碗面汤饼,两个烤饼!”又转过来笑着对二人说:“二位客官稍坐片刻。”
两人对着店家微微点头,颜安青客气地道了声谢,见店家走远才低头凑近白雩小声说:“你们这的人都这么高吗?”白雩见颜安青如此神色还以为她发现了点什么,没想到净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去了,于是端起茶盏浅抿一口润了润嗓子,才慢吞吞地说:“多高算高?”颜安青白了一眼白雩,就是暂时她见到的人当中,都比较高,所以很好奇而已。
打趣几句之后两人都正色起来,颜安青状似无意地扫视了一周,低头小声地对白雩说:“据我观察这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没有追杀你的人,也没有我们想找的人。”白雩看了一眼颜安青,其实她进店之时就已经发现这里确实暂时没有什么异样了,而后还是用余光环视了一圈,才点头附和颜安青。
白雩这几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事,但始终毫无头绪,找不到突破口。正当她愁眉不展之时,突然听到不远一桌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一声音粗犷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疑惑地说着:“前几天好生奇怪,我一大早醒来,莫名其妙地躺在了离家几里远的路边,当时醒来的时候旁边还睡着邻居家的大黄狗,真是晦气!”说完往旁边呸了一下还拍了拍身上好像还有脏东西似的,接着说:“想着还以为是我突发梦行症了,真是怪哉,活了几十载居然得了这甚怪病,没成想啊,”话说到一半神秘兮兮地瞪大眼睛看了看旁边几人继续说道,“那天啊,村里大大小小全都魔怔了,都发现自己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醒来!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其他几人一听,纷纷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其中一瘦高个先开口说道;“你说的事该不会是发生在初四一早吧?”
听到这里,吃食也做好了,店家一一给她们端了过来,道了谢,两人也不着急吃,互相对视一眼,颜安青按住白雩的手,用眼神询问唇语道:是那天吗?虽然颜安青不知道具体是几日但也心下明了,大抵就是跟老婆婆突然发疯同一时日的事了。果然白雩点点头,后又眼神示意她继续听他们攀谈。于是两人一边吃一边听着那边的交谈,白雩倒是不急,颜安青看了一下食物,原来面汤饼就是类似现在的拉面,韭菜烤饼就是类似现在的肉夹馍。颜安青好奇味道,于是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没想到味道真的很不错,甚至比现代的一些店都好吃。颜安青一边吃一边让白雩也赶紧吃,“味道真的很不错,你快尝尝。”白雩无奈地看着颜安青,轻轻摇了下头,温柔地说:“好,你慢点。”一边也没闲着,听着那边几人的交谈。
只听得大汉诧异非常:“你怎知?”瘦高个显然也很是诧异:“因那天我们村也发生了跟你们村一样的怪事!甚至有的醒来之后就痴傻了!”“这,这这这……”一桌的另外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互相看看对方说,“我们两一个村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情况。”旁边几桌人听到这边的讨论也被吸引过来,插话道:“你们哪里的?我们那大大小小村落也都无一幸免。”突然间,安静的茶棚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都说着那天的怪事。
白雩和颜安青听到这里也大概明了,那天之事绝非老媪一人,而是范围广泛的普遍事件,但奇怪的是她们二人却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颜安青摇了摇白雩的手,问道:“老婆婆魔怔那天就是他们说的初四他们都昏睡于屋外的那天吧?”白雩再次赞同的微微颔首,但颜安青却很是疑惑:“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其他人都是梦游,昏睡在其他地方,但老婆婆怎会突然发疯攻击我们呢?”白雩看着颜安青,略一思索,说:“因为她看到了你我二人。”几乎同时颜安青也说道:“难道是看到了我们?”
看来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白雩如此笃定,颜安青怀疑地瞥着她说:“你就这么自信一定是看到我们就发疯了?”白雩这才慢悠悠吃起了面,看到她如此,好笑得很,哪个女子像她这样表情如此丰富,遂笑了笑回道:“当时的情况你比我清楚,老婆婆是不是看到我们才发疯你该知道的。”颜安青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又结合这些人说的话,也认同的点头,但还是有一点疑惑说道:“但也不能排除,有可能是我们什么动作或说的什么话刺激到她了。”“确实暂时还不能排除,但就老媪看到我们的反应来说,这一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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