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了个黑色登山包出来,往里塞了几瓶水和几块巧克力。
“我不用拿什么吗?”梁挽颐问道。
徐念摇头:“用不了太长时间就回来了。”
他把包背上后,目光突然停在梁挽颐身上,满脸思索。
“有什么问题吗?”梁挽颐偏头看他。
徐念沉默半晌,蓦地笑了一声,半开玩笑般地问道:“你害怕吗?”
他没说什么特别的,梁挽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今晚的他们必然是会遇到些什么的。
梁挽颐反问了一句:“你看我像是那种胆子很小的人吗?”
“也对,”徐念点头,“更何况还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梁挽颐拿着手电筒的手顿了一下,再看向徐念时,他也已经移开了视线,转身走到了门口,回头道:“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神态和语气自然得就好像他所说的那句“会保护她”是一件理所当然切很平常的事。
“我们走吧。”梁挽颐握紧了手电筒,抬脚跟了上去。
山中的夜晚很黑,但今夜有漫天的繁星作陪,也不算黑得太离谱。
塔拉津湖虽然距离民宿不算太远,但也实在称不上近,尤其是在能见度不高的夜晚,路会变得更加不好走。
徐念把摩托车骑了过来,还是海哥那辆,或者说那辆本来就是徐念的。
这次摩托车很顺利地开出了民宿,没再遇上鬼打墙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晴了,星空出现了,还是因为开车的人是徐念。
梁挽颐戴着头盔坐在徐念身后,寒风从她脸边呼呼吹过,摩托车车头的两颗照明灯打出了两束强光,在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里延伸出很远。
前方被照出一条路来,可强力的灯光却完全无法消除那份由未知和黑暗带来的恐惧和惊慌,因为不管多亮的灯光在这漆黑无边的天地间都显得极为渺小,渺小到随时会被吞噬,如茫茫宇宙中最为细小的一粒尘埃。
两边的冷杉和木屋不停地倒退着,梁挽颐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按理来说,徐念开的那家民宿是在塔拉津村里面的,附近都是村子里的其他民宿或者是当地住户,就算下大雪封路停电了,里面的人应该还在,可此时此刻那一座座的小木屋却浸在一片死气沉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人烟气。
难道说里面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梁挽颐想仔细看看,但因为实在是太黑了,摩托车的车头灯只照前路,衬得两边的景致更加幽暗,她根本就看不真切。
她皱着眉头看了半晌,心中突然一惊,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那些伫立在路边的冷杉和木屋和他们根本就不处在同一片空间。
梁挽颐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但她能清晰地分辨出,她和徐念所处之处是一条完全独立于正常世界之外的道路,就像是一道处在正常与异常之间的缝隙。
她总觉得自己一眼望出去,既能看到那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异常世界,又能看到在重重暗影中明灭晃动的正常世界。
但若问她真的看到了什么,她又说不清楚。
那是怪异的色块在最真实的场景里流淌,搅成一片片的漩涡,发出让人无法理解的频率。
那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也不是用耳朵听到的,而是人类五感外的第六种感官,是混乱的、也是清晰的。
是一层层螺旋上升的古塔,也是看不到z轴的三维坐标系。
梁挽颐下意识抬头看去,头顶的整片繁星也在随着前行的摩托车不停移动着,给人一种越来越近,星空即将降落眼前的感觉。
他们在怪异的缝隙里行驶,像身处在一片幕布之后,周围晃动倒退的景致就是不停闪烁的屏幕,不时闪出几片雪花。
奇怪的是,梁挽颐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仿佛在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上正罩着一层外壳,让那些不该被感知的画面即使被肉眼捕捉到了,也无法被人类有限的大脑真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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