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疗之外,真的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治愈吗?”
优瑟夫卡医生摇了摇头,接着沉声叙述到。
“那些病人起初会在梦中看见野兽的虚影,随后他们就会梦见自己在梦中变成了野兽。紧接着,在血月的照耀下,它们会发生恐怖的变异。
四肢扭曲拉长,大量的毛发从它们身上生长出来。眼睛是昏黄的,看不见一点人性的智慧。它们有着血盆大口和数量众多的扭曲牙齿。”
医生所描述的正是余烬所看到的样子,在余烬奇异的视野中他已经是一头野兽了。
他忽然站起,黑色的袍子边缘带起了一阵风。急忙跑去柜子,从中取出了一只样式奇特的采血器。
“猎人阁下,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有一个请求想要拜托你。”
“叫我余烬就好,作为救命的报答,我会回报你的。”
“我想要研究兽化病的发病原因与治疗方法,你可以在今晚的狩猎中帮我采集一些野兽的血液吗?”
余烬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手中那管空心玻璃采血器,并没有伸手去接。低沉的语气缓缓吐出,“你得病了,医生。”
黑色衣袍凝固在原地,整个诊所陷入了无声的死寂。余烬面不改色,右手微张。只要面前的医生有任何异动,下一刻他就能召唤出他的噬肉屠刀,将医生碎尸万段。
短暂的凝固过后,医生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对余烬道,“我不想再逃了,快一点。亚楠是个绝望的地方,没人可以逃脱。离去吧余烬,你不属于这里。”
在余烬的眼中,那银色的人狼已经逼近疯狂但它却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定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余烬一边听着巨狼那绝望的巨大嚎叫声,一边听着医生口中的呢喃细语缓缓从病床边站了起来。
人与兽的界限逐渐模糊,二个不同的世界重叠在了一起,就像噩梦走入现实一样。
最后的时刻,医生左手用力紧捏着中空的采血器,指关节发白,右手将帽子摘下捂在胸前。他缓缓转过身去,口中不知道在低声念诵着什么祭词。余烬能够看到他的肩膀有着些许的颤抖,但他很勇敢。
噬肉屠刀无声的出现在余烬的手中,他用一种咏叹般的语调道。
“医生,这里并非绝望之地。我会为这里带来日出,我保证。”
噗!
有些发黑的冰冷血液泼洒在窗帘之上,为这本就破旧的诊所更增添了几分血气。这一刀很快,很快。
余烬将手中的采血器插在面前松软的泥土上,旁边的木牌上书写着优瑟夫卡4个字。
“愿你安息,医生。”
帽檐拉下,披风扬起,余烬的身影走出了这破旧的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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