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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对这家伙的贪婪似乎越来越超出正常范围了,明明不算是他陈文昭一贯喜欢的类型,为什么……
“肖锐,你真的想跟我回家吗?为什么呢?”陈文昭苦笑了一下。
“你是我的主人,我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肖锐理所当然地说,几乎是不加思索。
“真是被张队长洗脑了……”陈文昭叹了一口气,表情稍微有点苦涩,肖锐看不懂,为什么自家主人明明是笑着,眼神却看着让人那么难受呢?他不知道要怎么问,只是下意识地握着陈文昭的手,沉默。
这时候,护士长敲了敲门。
陈文昭对着肖锐笑了笑:“我该走了,你要配合医生,好好治疗,知道吗?”
肖锐不爽地皱起了眉,陈文昭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够不着,只好作罢:“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见肖锐还是固执地抓着他的手,陈文昭叹了口气:“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家,行了吧!”
“我不需要治。”
“昏话!”陈文昭皱起了眉:“不是说我是你主人吗,我要住院,你想自己走吗?”
这句话当真有效,肖锐一听,立刻就不那么强硬了,乖乖松开手:“我陪你。”
陈文昭这才放心,对着肖锐点点头,让护士长进来,推自己回病房。
在楼道里,迎面遇上了张队长,陈文昭跟他打了个招呼,张队长道:“正好,我还找你呢!小陈,我有话问你。”
陈文昭的病房里,张队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神色很是严肃。
“那个肖锐,我们需要带回局里调查。”
“调查?他不是你们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调查?”陈文昭愣了一下。
“自己人,谁告诉你肖锐是我们的人的?”张队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我一直怀疑他是文物盗窃团伙安排在你身边的危险人物,第一次在你家发现他的时候,我就把他带回局里审查了。可是被那小子给跑了,今天又遇上我才知道,这些日子他竟然又躲到你那里去了……我说小陈啊,你也该稍微有点防范意识……”
陈文昭听得发愣,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他对肖锐的身份也有些怀疑,一直以来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肖锐是警方派来的保护者,或者说其实是自己这么期望着的……现在听了张队长这番话,陈文昭也不得不去面对那个问题,肖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叫自己主人?又为什么要拼死保护他呢?
肖锐的脸就这么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他黑漆漆的眼睛,他喊自己主人时候忠诚的表情,还有他低低说着要保护自己时坚定的声音……似乎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呼之欲出,但是自己又怎么也抓不到端倪。
“张队长,你刚刚说……你抓过肖锐?”陈文昭忽然想起张队长的话头,不禁问道。
“嗯,那天吕岩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去把队里的什么警员领回去,我赶到的时候,假扮警员的肖锐已经从窗子逃走了。那天我联系队里在附近的街口堵住他,直接把他抓回局里。”
“你们打他了?”陈文昭忽然想起第二次遇到肖锐时候,肖锐身上的伤痕,不禁皱起了眉。
张队长觉得陈文昭的情绪不对,也严肃起来:“小陈,你要知道,对待歹徒,有的时候武力也是必要的。”
“张队长,肖锐不是坏人。”陈文昭难得的对待外人拉下脸,有点寸步不让的意思:“或许你们怀疑他也有你们的道理,但是如果你们立案的被害人是我的话,我放弃起诉,而且为他担保,不需要任何审查。”
张队长有点为难,也对好脾气的陈文昭忽然硬气起来有点奇怪:“那个,小陈啊,有些事情他得按流程办……而且就算是你的事情澄清了,肖锐故意伤人这件事也……”
“张队长,抱歉我不能同意你的说话,先不说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就算是一般的打斗,肖锐这样最多也算防卫过当。”陈文昭冷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陌生,戴着一副眼镜很是学院派,倒真是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的:“另外,张队长,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法律上有规定,智力和精神有问题的人都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你应该看得出来,肖锐跟一般人不大一样吧?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会申请做肖锐的监护人并且带他去做鉴定。”
“小陈,你这样也未免太意气用事了,肖锐这个人很危险,就算他救了你……”
“他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张队长,肖锐很听我的话,不会伤害我的。把他交给我,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出去做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情。出了一切问题,我都会替他负责。”
第21章盗窃犯
医院里的生活很宁静,陈文昭的单位是事业单位,福利很好,陈文昭的医护条件也是安排的非常好,费用单位给报销了80%。不过,肖锐的病房条件比陈文昭的还要好,只不过,这钱全是陈文昭花的。
上次跟张队长谈过一次之后,张队长并没有对肖锐消除怀疑,期间来过几次找肖锐了解情况,但是都是因为肖锐古怪的脾气无功而返。陈文昭依然没有放弃说服张队长,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虽然没完全成功,但是张队长的意思也没那么坚定了。
要做肖锐监护人的事情,陈文昭也在着手去办。本来这件事就是说说,为了应付张队长的,他也没预备真这么做。可是住院的这几天,他发现这个肖锐,根本是个“三无产品”,没有任何来历,或者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证件。这可让陈文昭犯了难,这样子肖锐成了黑户的话,以后麻烦会接踵不断地找上门的。于是,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务之急,是先给肖锐一个身份。
不过,这件事肖锐虽说在托关系,却也没敢找上吕岩这个关系最硬的人。吕岩本来就看肖锐不顺眼,要是知道他打算替肖锐负担一切社会责任,铁定会跟他闹翻的。现在他为了肖锐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去跟吕岩争辩。但就是这样,没了吕岩这一员大猛将,很多事,就难办许多。
这日,陈文昭正倚在病床上看书,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一抬头,是穿着病号服的肖锐站在门口。
肖锐身体底子好,虽说伤的比他重,可是倒是恢复得比他还快,现在他下床走路还得拄着拐,可是肖锐已经基本上活蹦乱跳的了。要不是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几天,真就能出院了。
陈文昭合上书,对着肖锐招招手,打量了他一下,他的头发长长了,乱的像鸡窝似的,不过身材似乎比刚见的时候消瘦了些:“我听说你又开始不吃医院的套餐了?”陈文昭皱皱眉。
“不是你做的,我为什么要吃?”肖锐不甚在意的样子,凑过去盯着陈文昭看,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不过胸口和大腿上还缠着纱布。肖锐伸手摸了摸陈文昭的胸口,又去摸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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