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姨娘着急:“你平日不替你大哥分忧便罢了,如今侯府都派人发来请柬,你总该随你大哥出去见见世面,难不成想把自己一辈子圈死在屋里?”
岑绍良被她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岑倚风不紧不慢地道:“去去也好。”
比起潘姨娘,岑绍良反倒更听他这位大哥的话,这才答应下来。
“下月初八,算算也就十来天了,得赶紧送到莱绣庄制新衣裳呢。”也只有岑湘侑欢呼雀跃,“二姐,一会儿我们去选花样好不好?”
“我……”岑过雪吞吞吐吐地讲,“我也想留下来照顾爹爹。”
“有潘姨娘就够了。”岑倚风风轻云淡地便拒绝掉她的请求。
岑过雪闻言一阵失落,不敢再坚持。
风起无情恨3
早膳用到将尽时,家仆报李沅已在书房候着了,这人年逾三旬,自岑倚风接管家业后一直追随至今,目前主管韶州的账房,是岑倚风身边最得力信任的人。
岑倚风起身去了书房,岑过雪用过膳也赶紧离开,她没有直接回花笺居,而是前往岑海平的居所静仁院,她有晨昏定省的习惯,因这回起晚,怕岑倚风生气才会先去的厅堂。经过琴瑟庭时,看着满园绽如霞裹彤云的芍药花,岑过雪居然静静地发了一阵子呆,记得母亲生前最喜芍药花,岑海平为此单独辟出一个小园,还取名为“琴瑟庭”,那时岑海平执着母亲的手,在廊下看花,情深意挚地吟出一句“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母亲在他怀中羞红了脸,那一笑,却胜过庭中所有姹紫嫣红,如许动人。
甫一进屋,药味就像浓烟一样滚入鼻尖,岑海平刚刚服完药,家仆欠个身,端着药碗退下,岑过雪举步至床畔,总觉得父亲的样子一日老似一日,母亲离逝后,仿佛也带走了他的活力与健康。
“爹爹。”她轻音呼唤。
岑海平睁开眼,光照下有些昏眊,只见床前有张玉洁无疵的丽颜,他直愣愣盯了半晌,眸底倏然涌出一道强烈的炽热,欢喜无措地讲:“僖僖,你来了啊……”
岑过雪听得心酸,岑海平经常对着她喊出娘亲的闺名:“爹爹,我是过雪。”
“过雪?”岑海平显然神智不大清楚,又仔细瞅了瞅她才觉出不同,眉宇间拧起一条条苍老的皱纹,有如错综盘延的虬枝,只是问,“僖僖呢?”
岑过雪忍住一口酸涩:“爹爹,娘亲她在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岑海平呆了两呆,继而动怒:“胡说,僖僖还说要给我生个儿子呢!”
母亲后来怀有身孕,岑海平高兴得几乎发狂,对她视若拱璧,呵护备至,岑过雪记得那时身怀六甲母亲坐在窗前,轻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对她一字一句地讲:“过雪,如今那个女人死了,我一定得为你爹生个儿子,只有这样子,咱们才能在岑家彻底站稳脚跟,日后岑家的一切,就都属于咱们了。”
母亲的声音素来温祥柔婉,总是带着一点点软弱无力,好似一揉即碎的雪绒花,惹人莫名堪怜,然而那一刻,却是岑过雪从未听过的狠厉毒绝。
她并不清楚母亲心中的打算,只知道母亲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她与五妹好,不会再像曾前那样吃苦受罪。
岑海平稍后仿佛又明白过来,嘴里喃喃自语:“是啊,她是去了,她是去了……僖僖她,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说罢抱起枕边的一个玉匣,呜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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