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选择离开,生活似乎简单又平凡,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她,保护她。但如今,他渐渐明白,光是庇护并不足以让她成长。只有给她自由,给她独自面对生活的空间,她才能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他将面团揉成光滑的球形,心里默念着给雨水留下的每一道菜都得恰到好处,像每一次叮嘱一样饱含心意。他又开始调肉馅,细心挑选好几种调料,仔细搅拌,带着一丝温柔的期待。何雨柱心里想着,若是雨水能够尝到他亲手做的包子,或许就会明白他的用心——她要学会独自生活,但哥哥的关爱从不会离开。离别只是暂时的距离,心意却一直在这锅包子里留下来。
过了一会儿,何雨水从屋里探出头来,她看见哥哥在厨房忙碌,轻轻走近他,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和感动。“哥,你今天怎么有空做包子?你不是说包子麻烦吗?”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些微的打趣,似乎是想掩盖心头的酸楚。她知道哥哥做这一餐是为了她,但她却有些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何雨柱回头看了她一眼,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却翻滚着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故作轻松地答道:“麻烦是麻烦,不过今天这点小事哥还是能做的,别小瞧我。”他笑了笑,将馅儿包入面皮,小心翼翼地捏成漂亮的褶皱,“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包子,不是吗?今天哥最后一次给你做,以后可得学会自己动手了。”
听到这话,何雨水心中一震,鼻头忍不住酸了起来。她知道哥哥这是在用一种温柔的方式向她告别。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勉强笑道:“你真是的,说得这么夸张,好像真的要离开很久一样。”话虽如此,但她心底却隐隐泛起了不安和失落,她想挽留他,却又知道哥哥已经做了决定。那种无力感像是沉沉的雾气,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透气。
何雨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雨水,哥走了以后,生活里有很多东西要学,你要照顾好自己,慢慢学着面对一切。”他的语气柔和,却带着一种深深的期待和不舍,似乎是在将所有的牵挂都藏在这一句简单的叮嘱里。
包子蒸熟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何雨柱揭开蒸屉的那一刻,白色的蒸汽腾腾而起,夹杂着热腾腾的肉香。何雨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和回忆,她咽了咽口水,眼眶里却悄悄泛起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压下去,故作轻松地说道:“哥,你做的包子还真香,这次你要好好传授我才行,要不然以后我怎么办?”
何雨柱听了她的调侃,心中不由得一暖。他递给她一个包子,微笑着说道:“这包子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做得比我还好。”他目光柔和,心里却是一阵绞痛。他知道,他的话只是在安慰她,但内心深处的矛盾依然无法消除。他既希望她能够独立生活,又害怕她真的远离了自己的庇护,会被生活中的挫折所伤。
何雨水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包子,心里一阵温暖,那种熟悉的味道带着无数儿时的回忆,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她含糊地说:“哥,我会好好生活,不让你担心的。”可是她心底却忍不住出一声呐喊:为什么非要离开?为什么不能继续在一起?
她想大声质问,想要挽留,可最终却只能低着头默默地吃完了包子,将所有的情绪压在心底。她明白,哥哥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她只能选择尊重他,尊重这个让她痛苦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内心的依赖与不安纠缠在一起,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雨柱看着她低头默默吃包子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怜惜与不舍。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雨水,哥不在的时候,你要记得别轻易相信别人,也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记住,生活是你自己的,不用为了别人去改变自己。”他的话语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深沉的温情,仿佛将所有的祝福都寄托在了这一句叮咛中。
何雨水轻轻点头,鼻头酸涩难忍,努力让自己微笑着答应道:“我知道的,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可是她心底却充满了矛盾,既希望哥哥能留下,又想证明自己可以独立生活。她的内心像是被撕扯成两半,一半依赖,一半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惶恐和迷茫。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不舍。他知道,这样的离别或许对他们兄妹而言都是一种痛苦,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他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地说道:“雨水,记住,哥永远在你心里,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哥都会在你身边。”
何雨柱看着雨水低下头去,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不舍。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安静过,默默吃着包子,不一言。她的眼睛始终没有抬起,似乎在努力隐藏些什么,或者根本不愿让他看见那些已经悄然滑落的泪水。
他不敢再继续看她那样,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已经做出了选择,何必让她再纠结。雨水心底的痛楚他感同身受,但他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得学会独立,学会面对这个世界,学会独自撑起自己的生活。而他,如果不在了,或许会是她最好的“离别动力”,而不是那种无尽的依赖。
“雨水,别想太多。”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温柔的安慰,却又充满了坚定,“哥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学着照顾自己,明白吗?”
何雨水听到这话,抬起头来看他。眼中依然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却突然变得有些空洞。“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声音低沉,仿佛被压抑的沉重的气氛包围了,语气中却夹杂着一种隐隐的不甘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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