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到他意思的谢祁没来由地轻笑了声。他放松了身体,顺势靠在一旁的红漆廊柱上,慢条斯理地问:“你为了保下骆修文这般煞费苦心,他却装作视而不见,如此慢待,阿允当真不觉得难过?”
这个想法太荒诞。江怀允神色坦然,反问道:“为何要难过?”
顿了下,江怀允别开眼,声音冷淡,不起分毫波澜,“春闱既然能出一个冯易,焉知没有第二个?本王临时换题,给他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只是其次,试探此次春闱中有几个‘冯易’才是首要目的。朝野上下,人中龙凤不在少数,不是非骆修文不可。”
不仅是声音冷淡,就连这番话,也漠然到近乎无情。
得知江怀允临时更换殿试考题的时候,谢祁觉得他对骆修文太过看重,心中难免吃味;可听完这番解释,他却奇异地没有高兴起来。
可堪重用的人才不缺一个骆修文诚然不假,可今岁的学子,入了他眼的实则只有一个骆修文。另外一位虽说文辞卓然,可文字如其人,字里行间这般温吞的风格,其人又能锋锐到哪里?
锋芒毕露可以沉淀打磨,可左右逢源却终究不好培养锋锐之气。
谢祁暗自压下心底的几分古怪,如常一笑,尔雅道:“阿允说的是,是我着相了。”
江怀允今日耗神太过,到底倦极。他懒得同谢祁再做周旋,提步上阶,绕过谢祁往寝居而去。
行了一段路,骤然停在原地,江怀允侧过身,望向身后不远处尾随而至的谢祁,声调平平地提醒:“夜已深,你该回了。”
谢祁颔首应道:“自然。”
话应得很痛快,但却没有丝毫告辞转身的意图。
江怀允眉心蹙起,眼中划过几分不耐。
还未等他开口,谢祁适时出声,解释道:“今日康安不在府上,来得时候无人提醒,没料到夜里这般凉。阿允也知道,我身子不大康健,若是纵马回去身子骨恐怕受不住,是以想同阿允借件氅衣遮风。免得届时遭了殃,又要听康安的唠叨。”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自己身子骨不大康健这种话。
江怀允深觉失语,却也没有拆穿。
左右一件氅衣而已,给了便给了。
江怀允收回视线,淡声道:“知道了。”
谢祁站在原地,无声笑了下,才眼带笑意地抬步跟上。
回到寝居,江怀允随手拿了件氅衣出来。
谢祁接过,道了声谢,从容抖开披在身上。
等到穿系整齐,江怀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氅衣是他曾经常穿的那件。
想来是管家深知他的喜好,特意将他惯常穿戴的衣裳叠放在最外面。
似是察觉到江怀允的眼神变化,谢祁抬头望过来,问:“怎么了?可是我穿错了?”
“没有。”江怀允敛回视线。
谢祁松了口气,笑道:“那我便不叨扰了。阿允好梦,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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