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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喻之的指尖划过琴弦,但并未弹奏出声。他的心髒在嗓子眼跳动着,指尖也微微出汗。他开始担心自己的气息紊乱,担心琴弦从指尖滑脱,担心忘词,担心忘谱,担心又有人向他扔球。
如果一块新邦联币都没赚到的话,那他明天一定不会再来了,他想着。
很快就要到晚高峰了,他的存在会不会干扰人流的秩序?
他比预想中紧张很多。在合唱团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过如此心乱如麻的感受,哪怕台下坐满了观衆。
一对大学生模样的情侣挽着手停在了不远处,两双眼睛中透着期待,仿佛在无声地问他:“还不开始吗?”
何喻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幻想自己身边站满了一起唱歌的同学。他心一横,拨动了琴弦。
他準备了五首歌,大部份是在合唱团学习过的歌曲。然而在第一首的第一句,他就失误了,不仅调起高了,声音还在发抖。
他心中有什麽东西轰然倒下了,于是他只能颤巍巍地在瓦砾中前行。他感到面孔发烫,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出来脸红。
情侣走了。何喻之在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唱完这首就溜走。
可就在他唱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地道那头走来了一个装着义肢的老人,他头上的插孔数量与外婆相当。老人停下脚步,微笑着,倾听着,似乎这首老歌令他想起了什麽美妙的往事。
何喻之护住琴,从背包侧面抽出水杯。他听到老人在给他鼓掌,于是下定决心再唱一首。
等他唱完这首,观衆已经从一位变成了三位。等他唱完五首,观衆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不仅如此,他还收获了约莫30新邦联币。他本以为现在不会有那麽多人携带现金了。
眼看着晚高峰的人流量越来越大,他就把这五首歌又唱了一遍,心想自己该扩充一下节目单了。临走前,他不断给观衆们鞠躬,仿佛在真正的舞台上谢幕。
他收起乐器与麦克风,离开地下通道,在一旁的科利亚咖啡屋前找了个花坛坐下,开始计算他的收入:一共87新邦联币;这个数额再加上补助金,虽然存不下钱,但温饱肯定不成问题。他心中倒下的东西似乎又违抗重力,凝聚成了一体。
他掏出一块自制的蓝莓派;自从他在甜品店打过工之后,就喜欢自制一些甜品。吃完后,他擦掉手上的碎屑,又刷了一会儿手机,查看新大这学期有什麽课可以旁听——有节艺术史看起来还不错。
等他再擡起头的时候,人流已经显着减少了。他犹豫片刻,又向地下通道走去。
他心中一直有个模糊的旋律,那是过去外婆常给他唱的催眠曲。他从未在别处听到过这个旋律。可惜的是,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他并无可能将其完全複刻。
他由这个旋律扩展出过一个自创的版本,只不过当时觉得不够满意,便很快否决了这个方案。而现在,趁着人少,说不定可以试试。
何喻之想以此为外婆送行,但这也会是一场专属于他的实验。
他回到了老地方,架好麦克风,放上小纸盒,背上琴。他又有些紧张了,喉咙有些发甜,都是蓝莓的味道。
他喝了些水,又回到麦克风前。等一群人走过去后,他开始弹唱这首流行化的催眠曲。
起初,他说不清自己是否希望获得观衆,但当他望着一波、又一波行人对他熟视无睹地走过去后,他认定了这场实验将以失败告终。他反而有些释然,左手动作一转,摁住一个本不属于这首曲子的小调和弦。
哒、哒。楼梯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在通道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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