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人的原话,嘱咐臣传给您,”叶太尉状似谦卑地一躬身,目光讥讽得看着面前沉默的少年。
按照惯例,皇子出征,都是由圣人亲自送行,就连三皇子之前去西南一趟,圣人为表拳拳慈父心也是亲自送他。
如今公孙珀领命出征,却连代表圣意的使者令牌都由叶太尉代劳。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叶太尉手中沉重的木匣,白皙的手掌托在神色的精雕木匣下,一瞬间他抬眼,望着那人掩藏在眼中的不屑。
公孙珀扯了扯嘴角,沉着抬眼,目如玄星,收回手。
明明是寒冬,一边觑着眼的京兆尹背上却冒出了薄薄的一层热汗,这样针锋相对的场面让他看见,就算被为难的不是他,他也忍不住浑身发麻。
叶太尉有火气,还是不小的火气。
他几乎是实时监控着西南的战局,对前线的局势也算是了如指掌,他费心提前送三皇子去西南露了回脸,甚至早早的打通了这一路上的紧要关隘,驱除乱贼,调派兵线驻守,结果被这毛头小子的一捶乱拳直接从根源上阻断了他的筹谋。
还白白的便宜了他!
眼下让他占了这个大好的机会已是板上钉钉,难得往常无论多大的事都能一副若无其事的叶太尉也忍不住恶心这个贱婢之子一回。
即便你是皇子又如何,在他这个朝廷肱骨之前也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看他脸色的小子罢了!
叶太尉有心让公孙珀因为令牌在京兆尹这个臣下的面前落个没脸,京兆尹无心瞧见,心中惶恐万千,不远处慈眉善目的红袍内侍姜河看着这厢的动静不动如山。
公孙珀抬眼,脸上不止没有羞恼,甚至连愤恨都无半分,他修长的双手再次触上冰凉的匣底,感受着岿然不动的力道,他笑了。
一张俊秀清俊的脸上舒然一笑,如雪山消融般明澈,他微微前倾,手稳稳的落在匣底,声音控制的刚刚好只够他们三人听见,
“您这是等着我叩谢君恩,亚父?”
扑通一声。
是被无辜牵扯到的京兆尹重重跪倒在地的声音,前日夜里下了雪,地上还残有着积雪扫净留下的湿痕,京兆尹的跪下很快就感受到膝盖上又痛又凉,袍子吸饱了水冰凉彻骨,但他却两股战战不敢抬头。
他满心满脑的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他不会就要交代在这了吧?
叶太尉瞳孔骤缩,僵持片刻,手中的力道一松,掩在袖中的小臂青筋暴起,顷刻便在这四面八方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僵硬地也扑通一声跪下,
“臣不敢。”
公孙珀轻笑,面上的笑意温润明亮,温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二人,“不过是奉君令牌罢了,二位大人都是肱股之臣,何必如此多礼,”捧着匣子微微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撇了不远处的内侍一眼,“还不快扶二位大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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