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发尾残存的黑色,其余地方全都变作了白色,而且非常稀疏,几乎能看到头皮。眉目依稀可辨最初的秀丽,只是瘦脱了相,五官变化极大,译元凑近了才模糊辨认了出来。想当初芝妮雅的头发又黑又亮,发量极多,她天天仔细打理,非常珍爱,可是眼前这个人不但没有了以前一头乌黑的秀发,人极为瘦削,如同纱一样薄。
“我记得我们分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见芝妮雅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后缩,不敢与译元的眼睛对视,译元索性跪在地上,隔着栏杆抓着芝妮雅的胳膊,。想要把她的身体扳过来。突然之间芝妮雅大喊起来:“你放开我!不要抓着我!”别看她瘦,奋力挣扎起来力气出奇得大,译元一个抓不住,芝妮雅挣脱之后立刻缩到了笼子的另一端,双手抱住自己,脑袋左右摇晃,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不要过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译元跪在笼子外面看着芝妮雅,见自己昔日的朋友变成了如今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不明白为什么王太后要这样对待她,心里的愤怒要像火山一样喷射出来。就在此刻译元听到了其他的动静,是芝妮雅的喊叫声引来了其他人。
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仆妇闯入,一进门就四散开来,到处检查。其中一个人直奔到笼子前面查看芝妮雅的情况,只是手里握了一根木棍,她用棍子不断地敲打着铁栏杆,大声吼叫着让芝妮雅安静下来,只不过没有什么效果,她发出来的噪音反而更刺激人的耳膜。看着被击打在栏杆上的木棍吓到的芝妮雅,躲在暗处的译元悄无声息地施了一个小法术,那个女人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阵剧痛,没有了力气,木棍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她发出了一声哀嚎,捂着手跳得老高。其他几人见状连忙过来询问情况,女人呲牙裂嘴地解释说可能自己的手扭伤了,其他人一看事情不大,加之没有查到什么不对劲,就簇拥着女人出去了。
周围安静了,译元从藏身之处来到笼子旁边,芝妮雅瑟缩在角落,乱糟糟的头发下面两只眼睛满是惊恐,嘴角流下了口水,她是活生生被虐待成这样子。芝妮雅是萨卡国的圣女,地位崇高,娜丽怎么敢如此对待她?译元不能在这个时候带走她,自己继续待下去也不安全,只能先行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译元又一次去了卡尔温的府邸,却被告之卡尔温仍然没有回来。上次译元本想将边境告急的事情告之,而这次是想让卡尔温帮助救出芝妮雅,两次都跑了空,译元十分沮丧,再一想到玛姬与芝妮雅,心里又非常担心,不知道这样拖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玛姬的宫殿门口停了一顶专供在城堡内使用的人力轿,随行的人整整齐齐地站立等候着,看到这个阵势,译元心里一惊:难道是王太后大驾光临?进了大殿,却看到拉米斯正坐着逗弄着摇篮里的婴儿,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玛姬安静地立在一旁,并未上前,夫妻两个的相处十分生疏。
();() 译元上前请安,拉米斯点了点头,宫女赶紧上前将婴儿带走,顿时室内空气一片安静。拉米斯让玛姬坐下,她只是乖乖地坐在下首。译元刚想要退下,拉米斯却叫住了她:“上次你送过来的议事信函我已经看过了,里面提到的事情非常重要,本来我是想再问一问王后的,不过上次王后来的不是时候,正好碰上太后过来,那个……那个闹了些不愉快,弄得我生气之余把正经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我来就是想问仔细一些,不过王后说你更加清楚整件事情。”
译元赶紧把当初耶尔德利斯所讲的有关萨卡国王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对周边国家蠢蠢欲动的事情和盘托出。“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如此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先是请示陛下。”
拉米斯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我也很着急,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难事,以前国家也遇到过外敌入侵之事,以我国的国力倒是不用太过担心。如今令我为难的是朝中没有人肯听我的话,就算是我有多好的御敌之策,也只能是一纸空文罢了,没有人肯听我调遣。只是如果贻误的战机,我岂不是国家的罪人!”
到此刻,译元不打算再保持沉默:“之前我去找了卡尔温大人,今天也是,不过这两次都毫无收获,卡尔温大人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已经出门很久了。现在放眼望去,在朝中来讲卡尔温大人还算是中立,如果陛下能够积极与大人沟通,估计事情会有转机。毕竟大敌压境,我们所有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在这种紧急时刻,很应该团结一致调转枪头对外的。”
“卡尔温是被母后派出去公干,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具体是去干什么却无人向我详细说明,我也无从问起。朝中与宫中遍布母后的人,没有人愿意理会我的。”拉米斯皱着眉头,十分无助的样子。
“陛下不必如此。现在你依然是坐在国王的位置上,无论朝中与宫中有多少暗涌,他们也不可能轻易有任何动作的,即或是将来发生任何不可预知的事情,连王太后也不敢轻易对你怎么样的。而且陛下现在看看,你并不是孤身一人的,起码还有王后支持你。”译元笑着说:“身为兰花王国的正派王后,玛姬小姐肯定能成为陛下最坚强的后盾,玛姬的家族在沃伦公国的影响力非常大,要得到沃伦公国的支持自然不成问题。一旦说服了沃伦公国以支持陛下的名义出兵的话,朝中有些人自然不敢再小觑陛下。如此一来,王太后自然要收敛一些。我们先解决兵临城下之危机,令陛下声望大增。缓解了外部危机,由此循序影响到内部,很多事情可迎刃而解。其实很多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于……”
拉米斯此刻已经听得入迷,不由自主地催促道:“关键在于什么?”
译元十分真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关键还是在于你,陛下。你身为一国之主,代表着整个国家,你想要自己的国家和臣民过得好或者过得差,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 “在于……在于我?我有这么大的能力吗?”拉米斯喃喃自语,他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以前从未有人和这样讲话,他内心的一潭死水与冰水不由得开始些微沸腾,不断有些小气泡冒出来。
“信已经写好了,你帮我看一看。”玛姬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恭恭敬敬地双手将信送到拉米斯面前。接过信拉米斯看了半天才发现玛姬还站在旁边,让她坐下,嘴里却不知道如何说,两人相处时的气氛尴尬又微妙,译元在一边憋笑。
写写改改到最终成稿,一共有两封信,一封给沃伦公国的国王,一封给玛姬的父亲马迪伯爵,让他能够帮玛姬多说些好话。羊皮纸仔细折好后,拉米斯先让玛姬打上火漆印,之后才打上自己的火漆印,让自己贴身的卫士赶紧送出去给沃伦公国的国王。事情未成功之前不可以让其他人知晓,拉米斯严严地嘱咐自己的下属不可以走露半点风声,这才目送其离开。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事情,拉米斯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与玛姬的相处也自然了不少,甚至还主动说自己要留下来用膳。
宫女不停地送来珍馐美味,在餐厅里的两个人吃得十人开心。译元在宫门外等着吩咐,不过她的心情与里面的热闹格格不入。刚才看拉米斯拿出自己的印章,译元立刻又想到了芝妮雅。昨天晚上的情景犹在眼前,芝妮雅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固然令人心痛,不过看她的身形和算算日期,那个孩子应该已经生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身为王太后,娜丽为何会对芝妮雅下此狠手,何况芝妮雅还是火教圣女,娜丽笃信火神,她不应该对圣女如此,与其信仰相悖。思来想去,芝妮雅肯定是触动到娜丽的利益才会引致这样可怕的结果。
那天卡尔温看到M印章并没有明说印章到底是否是拉米斯的,但是身为朝中老臣,他应该是见过那枚印章的,只是有些原因使他不能直言印章的真正主人。反过来推想的话,拉米斯就不应该是那枚火焰印章的真正主人。
今天译元好几次想将发现芝妮雅的事情告诉拉米斯,只是这个念头在脑子中转来转去的,始终没有说出口。不是不相信拉米斯,而是译元觉得现在仍不是最佳时机。如果一旦说出来,以拉米斯现在的力量,可能救不了芝妮雅之余,还会激怒娜丽,直接对芝妮雅痛下杀手就无法挽救了。目前能做的只有忍耐了。
译元望着天空,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芝妮雅能够坚持得久一些,以便让自己找到合适的机会救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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