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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第2页）

他以前总喜欢替程知衍做这些事，哪怕不替程知衍开门，也会习惯性绕到副驾驶等他下车，这次好像没这个意思。

程知衍下了车，竟然是跟着江焕往楼上走的，不知道江焕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

陈康应该是把程知衍卖了，这样的套路以前也有，程知衍见怪不怪，但江焕没说他突然过来是因为什么。从公司开到小区的短短几分钟里，江焕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一路上沉默得只能听见风声。

到了楼层，江焕站在单元门口，转过头示意程知衍开门，像是和程知衍有什么深仇大恨又不得不见面，对视的一眼满是不耐烦。

程知衍开了门让江焕先进，江焕也没客气，其实他们今天见面至今，没有说过一个字的是程知衍，江焕反而说了五个字。

江焕进门的时候打量意味明显，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只觉得这地方真空，除了餐桌上依旧温着的饭菜，其实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这个人离开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江焕心里冷笑。

江焕双手插兜坐在沙发上，程知衍也不知怎么想的，去厨房给他倒了杯开水，家里没有咖啡、奶茶任何冲剂，程知衍只喝水，也只能给江焕提供水。

水杯震荡着热水被放在江焕面前的茶几上，落下时发出很轻的响动，程知衍不知道江焕来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事实上江焕突然出现对他来说很意外，因为已经很久了，四个月了，什么样的感情也接受不住四个月的不联系，何况江焕对他必然带着怨恨。

程知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也不说话，只是坐的笔直，沉默地像在面对客户，等着对方提出条件，彼此斟酌商议。

江焕垂着眼看着面前的开水，水杯是黑色的，内壁是白色的，死板又生硬的风格，果然是程知衍会用的东西。

江焕来找程知衍是干什么的？程知衍摆出一副会客的姿势明显是在等江焕说话，江焕真的有话和他说吗？没有的话为什么又要过来？

江焕在沉默中再次想到了程知漾说过的话：“我哥最亲的三个人都带着一把刀，刺的都是他一个人，可他从来没有怪过谁。”

程知衍也没有怪过江焕当年对他的敌意和不认同，他和江焕签订婚前协议，后来和江焕在一起，从来不提当年那些事。

程知衍这么慷慨大度，原谅每个人，江焕就不能原谅他吗？不告而别是什么大事吗？程知衍又没有跑，他像是蜗牛，窝在他小小的壳里，只是换了个地方，但一直没有走远。

江焕不可以原谅他吗？

当然不可以。

江焕为什么要原谅他？

江焕从来都不善良，谁恨他，他就恨谁。罗清对江焕不好，就算她生了他，就算她有理由，江焕也恨她，恨极了她。

程知衍在等江焕开口，但江焕一直没有说话，程知衍想不到江焕过来的目的，一时间找不到猜测的方向。

江焕突然站了起来，程知衍刚想说话：“你......”

程知衍猝不及防，被江焕拽了起来，江焕拎着他的胳膊一点都不温柔地把人从沙发上扯起来，程知衍来不及反应，错愕地感受着江焕的暴力，终于知道要说什么了：“你干什么。”

江焕冷冷地看着他：“做我想了四个月的事。”

程知衍被江焕拽进浴室，江焕走路很稳，程知衍只是稍微有点踉跄，在他熟悉的家里，没有感到害怕。

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单薄的衬衫很快变得透明，程知衍被浇的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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