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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之武?”方镱皱眉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曾经何他们交流过——极之武是华南地区几乎占统治地位的空手道武道馆,而你们跆英主打的是跆拳道,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的,为什么上门踢馆?”
许纤云摇摇头,将脸埋进手里,声音模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不认识那些人。”
“那牧飞星他又为什么拒不应战呢?”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说——我当时也负伤不轻,是他背我下山送医,路上我问他、骂他、打他,怎么样他都不回应,像块石头——后来半途上我就晕厥了,醒来后就是在医院,师娘在我旁边,而牧飞星他早就不见了踪影,这么一消失就是十年。”
十年后,如果不是许纤云和方镱在拳击酒吧里偶遇了群体斗殴事件,如果当时她们选择沉默而不是报警,如果当时这案子没有严重到足以转接市局——或许她和牧飞星之间并不会重逢。
或许这样的分别,十年又十年,便就是一辈子了。
所以总有些人,会以不情愿而又无法改变的方式留在回忆里,而有些人,会在兜兜转转的命中注定里再度相遇。
山水有相逢,春风入卷来。
他们在十年后,重逢于仲春的江南。
纤云再度化险为夷
送别方镱之后,许纤云又回到了自己空荡荡的住处,没事可做、没朋友可联系、也没宠物可聊以慰藉,这种闲散倒是闲出了一丝孤家寡人的味道。
这么想着,玄关的穿堂风都开始冷了起来。
——不对,她向来出门前会关好门窗,哪里来的穿堂风?
剎那间心念电转,她的身体比她的脑子反应更快,侧身避过直朝面门挥来的寒刃,她这才看见没开灯的玄关里有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一招不中,欺身上前便一把攥住许纤云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狠力将她拽进屋内。
那人的手像铁钳一样几乎陷进肉里,许纤云拼蛮力不是这人的对手,若是生拉硬拽的话,自己的手腕是真的有可能折断的。
她只好顺着往屋里走了两步,然后在进门后抓住时机,猛地向前一闪,起腿顶膝,直中黑衣人胸骨,将人钉在墙上,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许纤云还警惕着对方持刀的手,一击中后并不恋战,而是趁他还没回神之时,又使出了她一贯鄙夷的招数——断子绝孙脚。
没办法,狭小空间内械斗她也不是很拿的准,总不至于拿自己生命安全开玩笑,只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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