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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宁如嫣刚起床,正打算去红枫苑看望娘亲,凤姑就来说老太君有请。
听说秦心茹仍在昏迷中,大夫断定她的脸已无法恢复。昨晚,慈秀堂和大房彻夜未眠,今早,老太君亲自主持审讯,邀请她出席。
到达慈秀堂,大房和二房两位夫人分别侍立在老太君左右,堂下跪满了忐忑不安、脸色苍白的丫鬟和侍卫,看样子还没用刑。
见到宁如嫣,老太君说道:“如今四房的人都到齐了,公审可以开始了。如嫣,你的身体还好吧?”
“多谢祖母关怀,我并无大碍,只是被烟熏得有些不适,休息一夜已恢复大半。不知道茹姐姐她现在如何……”宁如嫣身穿一袭素白长裙,轻声问道。
老太君还没开口,赵月琴已经怒目圆瞪,对着宁如嫣咆哮:“少来这套猫哭耗子的把戏!茹儿就是因为你的邀请,才去东阁被烧伤,这都是你害的!”
赵月琴早就知道秦心茹想除掉宁如嫣,但这回,宁如嫣安然无恙,反倒是秦心茹中招,她认定肯定是宁如嫣下的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大娘,您的悲痛我能理解,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真凶。”宁如嫣一脸真诚地说。
但她心底却冷笑,上辈子,大房害得她娘亲葬身火海,自己也毁容,赵月琴假意安慰,自己还把她当成亲娘一样孝敬,这一世,也让赵月琴尝尝同样的滋味。
大房一家给她带来的痛苦,她要一一还回去。
“东阁起火,为什么只有茹儿被烧伤,你却毫发无损,你就是凶手。”赵月琴咬牙切齿,怒视着宁如嫣,情绪失控,冲上前要揍宁如嫣,却被周围的嬷嬷们拦了下来。
“赵月琴,你给我住手!”老太君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不就是如嫣没被烧伤让你心里不痛快吗?你到底是不是茹儿的亲娘,不去找真凶,非得让如嫣也烧成茹儿那样,你才满意?”
赵月琴被嬷嬷们拉住,哭诉道:“老太君,就是她害的茹儿,她就是凶手!”
“你有证据吗?茹儿亲口说的?”老太君厉声质问。
赵月琴哭着说:“茹儿还没醒,但是,昨晚清点人数,宁心苑少了一个丫鬟。雨柔苑的丫鬟都亲眼看见那个贱婢放的火。肯定是宁如嫣指使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的丫鬟放火?”宁如嫣皱眉,“大娘,这怎么可能?”
赵月琴恶狠狠地骂道:“你别装蒜了,你们宁心苑的那个贱婢畏罪潜逃,事实摆在那儿,你还想抵赖?”
自从昨夜之后,小葵就消失了。
一旁的沈晴柔目睹这一幕,满脸得意。大房和三房窝里斗,真是解气。只可惜昨晚没把宁如嫣一块儿烧死,那样整个侯府,除了她女儿,还有谁能争得上朝凰书院的名额。
“祖母,我实在不清楚是哪个丫鬟。昨晚我身体不适,回去就睡了,今早被祖母召见,还一头雾水呢。”宁如嫣望着老太君,一脸懵懂。
老太君道,“逃走的丫鬟名叫小葵。”
“是她?那丫鬟上次被我教训后,就被贬为罪奴,之后我再没见过她。”宁如嫣从座位上站起,行了个礼,“请祖母明鉴。”
老太君点点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如嫣,你跟我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当事人,最了解情况。”
从老太君一进门就关切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宁如嫣就知道,老太君已经掌握了某些能证明她无罪的证据,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宁如嫣认真回想了一下,说,“昨晚我邀请茹姐姐来东阁一同欣赏诗词,本来也想请心瑶的,但听说她在陪祖母,怕打扰祖母就没叫她,所以东阁里就我和大姐两人。
大娘要怪我,我能理解,如果不是我请大姐来东阁,大姐就不会……”
宁如嫣神色哀伤,顿了顿才说,“东阁是火源中心,如果大姐还在正殿,或许早就逃出来了,都怪我……
那天我们几姐妹闲聊时,大姐说她觉得犯困了,我也觉得有点累。然后,突然就着火了,我们想要逃跑,可是身体软绵绵的,就是使不上劲儿,昏昏欲睡。”
“茹姐姐一下子就晕倒了,我也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被一个穿黑衣戴鬼面具的人给抓走了。说来也奇怪,等我被带出火海,一下子就清醒了。祖母,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像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要不大姐怎么会昏迷呢?”
老太君听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宁如嫣的说法跟她的调查对上了。
“如嫣,你猜得没错,我已经把雨柔苑东阁查了个底朝天。虽然烧了不少东西,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你们点的那个熏香,里头的安神成分加得太多了,闻久了就会不知不觉地想睡觉。”
老太君说着,目光如刀,扫向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你们这几个贱婢还不坦白,熏香是怎么回事?”
那些丫鬟连连磕头,“奴婢不知,求老太君饶命。”
“老太君啊,这些丫鬟都是雨柔苑的人,她们不会害茹儿的,这个您可以放心。就是那个宁如嫣,她肯定在熏香里做了手脚。
第55章小葵已被灭口
您想啊,她拿到那熏香之后,特地多加了些安神的东西,然后算准时间,在茹儿来的时候点上。
她这心思可真是太毒了,摆明了是想害死茹儿啊。老太君,她就是真凶!”赵月琴看准机会,急切而又愤慨地大叫起来。
老太君朝一旁的秦心瑶示意,秦心瑶捧着一盒熏香走上前,说,“这是东阁的熏香,一块块的膏状物,偏殿没被烧光,留下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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