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春裹上厚厚的氅衣,雪白的领子围在她的脖颈上,衬得她粉嘟嘟的脸格外清丽,她抓着6之山的手腕,踏在月光照下的清辉上,一大一小两条影子相互挨着,其乐融融。
路虽不长,但苏祈春小嘴却没停过,硬生生地说了一路。
无论何时她扭头去看6之山,总能看到6之山低头聆听的样子,是以虽然6之山一句话没说,但苏祈春就是觉得6之山有在好好听,就会觉得格外地安心。
6之山口不能言,眼不能看,但耳朵却格外聪慧,他忘却了太多的东西,听苏祈春讲的所有事他都觉得有趣,觉得苏祈春口中的事一定是很美好的事。
他常听着听着心便会热起来,好像被一只温暖的手捧起来,呵了一口热气一般。
苏祈春今日去了怀仁堂,便说起许多跟病人有关的趣事,6之山听得嘴角微微笑。
快到月雪阁时,苏祈春声音渐渐低下来,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话,风吹得氅衣上的雪白领毛翻飞。
6之山耐心地等着苏祈春说完,在月雪阁门口站定,面对着苏祈春。
苏祈春缩起脖子,拍拍6之山的胳膊,眯眼笑,“山哥哥,你快回去休息,记得我们的约定。”
6之山久久回望着苏祈春,像是风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话送到他耳中,他点点头,极力遏制着喉咙中喷薄而出的话语,隐在袖中的手青筋暴露。
月雪阁檐下的灯烛已快燃尽,微弱的灯光晕染出橘黄的光圈,6之山立在原地,听着苏祈春转身而去的脚步声,隐隐觉得不对。
风声凛冽,另一阵脚步声传来,苏祈春停下,回看不远处的一片竹林。
苏川谷叼着一根草从竹林的黑暗处走出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从6之山和苏祈春身上扫过。
苏祈春想起今日之事,雪白的一团回到6之山的旁边,站在他身前,怒视着苏川谷。
“妹妹,原来你说的有事就是来见他啊?”苏川谷抱着胳膊,眼睛眯着,目光游荡在两人之间。
“你想干什么?”苏祈春此时活脱脱一只幼兽模样,张着翅膀保护着6之山。
苏川谷猜测着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他是个小人,自然想不到好地方去。
“我在想这个又瞎又哑的人有什么好的?你要知道,我才是你亲哥哥。”
苏祈春瞪圆了眼,后半句她一点没听到,只记得前半句“又瞎又哑”这几个字,她咬着唇,呛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山哥哥。”
“不许?”苏川谷勾着邪魅的笑,他走到6之山面前,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那个又瞎又哑的6之山?”
6之山牙关咬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的脸冷得更加彻底,连着苏川谷都不禁被这寒意冷到。
但苏川谷仍死死地盯着他,嘲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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