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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她看不起自己。因为这些图片,因为外头的许多传言,所以纵使结婚也只是尽夫妻义务,不会有半点恩爱。更因为看不起,所以才不会对自己的调情有任何的反应,对吧?
可是:“至少、我真心喜欢过她。”费心查她的交友情况,想知道她真正的模样,曲折婉意想讨好她……“我只想知道,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对于这桩婚姻,自己曾经努力过。
总算听到了一句人话。
程曦的火气消了些,遥遥的看了一眼神情落寞冷寂的程识,语气淡淡:“女人对这种事从来都是最敏感的。”哪怕只有丝许的好意,也体会得出来。只是:“她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而这世上,也断没有一个人喜欢你,你也必须得喜欢他的道理。程识,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母亲独断专行,怪你自以为无错的风流成性。”
“照你这么说来,这桩婚事就没有一丁点可以改变的可能性了?”天下有多少利益婚姻,难道家家皆是如此吗?
程曦心笑:“程识,你是愿意要一个和你同床异梦、各自风流的体面妻子?还是一天到晚计算你身家的方孔之妻?不然、你宁可依然风流,让无能懦弱的妻子在家中独自伤心?”
三种情形,是利益婚姻中最常见不过的结局。走个这个怪圈,没有足够的力量就只能随着旋涡一点点沦丧。程识没有回答,只是执着的再问了一次:“真的没有解决之道?”到底要如何,自己和岑染才不会在走上这条诡异的婚姻曲路上,不走到最后的这样地步?
对于这个问题……程曦没有回答,只是在离开时悄悄的拿了一根程识的头发。
然后,当天夜里,程识做了一个很怪很长很真的梦。梦里,岑染穿越到了一个莫名的世界里。那是一个封建社会,但与普通的封建社会又有不同。因为有曾经有一个穿越女存在过,改变了许多事。然后……也是身不由已的生活,也是在权利和责任中间无数次的委屈求全,无数次的权衡计量。染染自私过,负气过,任性过,娇纵过,甚至也无知过。但是她始终没有逾越真正的底线。在不爱叶锦天的时候,她没有伤害过叶锦天的利益;在爱上他又离开他后,纵使埋怨心恨,也依然照顾他的名誉和国运。
而叶锦天嗯?他当然伤害过染染,强迫的婚姻,负气的设计。但是他没有背叛过感情,他一直在付出努力。
然后……有志者,事竟成吗?
亦或者程识在梦醒后,忘了很多梦里的故事,却独独记住了几句话:
染染,我们只是有缘份,很好很好的缘份。
你想要的那条路,我也想要,可是我一个人是走不下去的。
我只能改变能力范围内的疏忽和错误!
最后一句,让程识的印象最为深刻:我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然要付出努力。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
就象梦里的许多夫妻:
王缰和韩彩,王缰先时的风流、后来的赌气直到最后的追悔,不是没有回过神来,却已经无法改变。
王勤和左筝,一个天真一个自负把本来可以很好的婚姻弄得险些分崩离析,但是王勤不想放弃一直努力,左筝虽然埋怨却一直在尽职尽责,然后终于解了心结。
至于王勋,曾经也是年少风流的,但却因为让哥哥屋里的事吓到,婚后一门心思对待妻子,和乐一生。
上官亨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嗯,但是说改就改,绝不再犯。
江扶林在妻子的隐忍下,过了许多年的顺风顺水,但当妻子不再隐忍后,所有的‘幸福’顿时分崩离析。
还有沉香和申媛……沉香真的对染染没有特别的想法吗?但是最后在申媛的表白前,他选择了应对。是喜爱?是尊重?亦或者那是一个聪明男人的智慧。与其强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不如去营造一个更容易实现的幸福婚姻。
在屋子整整呆了一天后,晚间的时分,程识拿着那只盒子到了父母的屋里。
程爸程妈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程爸气得简直想抽死这个儿子,程妈也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相较于骂儿子,程妈妈更担心的事:“那个程曦,她要你干什么?”不会留下什么祸事在后面吧?某某的艳照门……程妈想起来就觉得身上凉。
程识淡淡摇头,把盒子关住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东西是我和岑染结婚前,她朋友给她的。妈,她对这桩婚姻从来没有一点点的期许。她既没胆子反抗您,也根本看不起我。”
“所以嗯?”
程爸爸总算听出一些正经味道来了,正色看儿子。程识心头转过了一抹深深的酸楚后,自嘲一笑:“所以她的朋友要求我从此以后不准再插手她的任何事,包括遗体和后事。”程妈妈眉头皱起,才想说什么,就接到程爸的瞪视,低下了头去。程爸点头:“除此之外嗯?”
“他们没有其它要求!”如果真想闹事,这些年早闹得乱七八糟了。
程爸当然明白这一点,不过他更想问的是:“以后嗯?”
程识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后,拿着那只盒子离开了。
第二天,程识找到了程曦,开门见山:“那个梦是真的吗?”
程曦没有回答他,程识也不再逼问,只是当天夜里又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里,叶锦天和沈世雅登基盛典上,程曦和一个男人划到了天空,向岑染表示,可以接她回来。但是岑染很痛快的摇头拒绝了:“现代社会当然很好,我也很想念你们。不过我不可能舍下他和孩子离开,而锦天有他的责任,不能离开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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