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都被这两个人毁了,凭什么他们还能那么快乐?
许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到底哭没哭,但黎嘉树说没有,那大抵就是没有。
她张开口,恶狠狠咬住了黎嘉树的虎口,把这块肉当作他的脖子,狠狠咬着。
黎嘉树痛苦地喊叫声回荡在空落落的厂房。
他下意识扬起手,暴怒地给了许柠一巴掌,薅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婊子!我才说这么一点你就心疼了?贱人,你们两个都是贱人,毁了我的前途!”
他说的是那年比赛,许柠举报他导致他被禁赛的事。
“你们一个两个,眼里就只有黎嘉誉,”黎嘉树一把撩起衣摆,把自己腰间的刀口怼上去展示给许柠,似乎把她当成了废品处理站,情绪垃圾场,情绪持续暴躁,“凭什么黎嘉誉是他们的孩子,却要我来捐肾,不公平!这根本不公平!”
许柠耳朵嗡嗡的,脸颊痛热到麻木,牙齿在口腔里碰出了血。
但她心里那种被撕裂开的疼痛意外缓解了许多,好像在此时此景里,她以血肉的痛苦,感受到了一丝黎嘉誉曾经精神上的痛苦。
她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丝,看向他,嗓音接近沙哑,平静中压抑着无数即将爆发的情绪:“因为他们爱的人是你啊,”许柠几乎要笑出来,不知道黎嘉树是以什么资格问出这种话,好可笑,“黎嘉誉被你害到躺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在为你奔走,为你找最好的律师脱罪,你说为什么?”
凭什么要求一个一直被伤害的孩子付出?简直荒谬。
“可是如果不是黎嘉誉非要回来,我也不会这么对他,都是他逼我的,是他不安分,是他非要回来抢我的东西!!是他!!!”
黎嘉树怒吼着,像一只绝望又野蛮的野兽。
“你的一切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你占了他的东西。”
似乎被戳中逆鳞,黎嘉树后退一步,恼羞成怒让他更加暴躁,但被许柠一双雪刃一样的眼睛盯着,不敢碰她,虎口处的伤口泛着灼热的疼痛,他可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黎嘉树捞了一个凳子,坐在许柠对面,“好啊,好啊,他心疼你,你也心疼他是吧?那我们就看看,黎嘉誉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在我手里。”
许柠不再跟他再讲道理,跟黎嘉树这种人讲不通,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绝对的利己主义的疯子,任何不利于他的人或事,就会被他自动纳入不公平的范围。
“你与其想黎嘉誉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如想想自己能判几年。”
黎嘉树一噎,许柠的每句话,似乎都直戳他的痛点,他无视许柠的话,自顾自道:“等待期间我们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好呢?”
“不如我给你讲讲黎嘉誉?你喜欢他,应该也很想知道他的过去吧?”
“哦,我该从哪里跟你开始说呢?是从他破坏了我幸福美满的家庭开始说呢,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黎嘉树状似思考,站起身在许柠身边绕了两圈,自顾自地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最后恍然地一拍手:“我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了。”
黎嘉树坐回去,盯着许柠,似乎在酝酿。
“黎嘉誉十一岁的时候,他爸喝酒喝死了,他妈把他卖给了人贩子,哦,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黎嘉誉,叫喻金,人贩子就带着他到处乞讨,偷东西。他倒N市的时候偷东西被抓了,这才被黎家认回来。
你应该想象不到,十三岁了,他竟然连加减乘除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三年级都没上完,哈哈哈。他脏兮兮的,穿得破破烂烂的被带回来,还不到一米四,畏畏缩缩的像条可怜虫,这种人竟然要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配吗?”
黎嘉树看着许柠眼睛像一注干涸的水龙头,咕噜咕噜的,拼命地要冒出水,又怎么都冒不出来,知道她痛苦,于是更得意了,得意地笑了笑。
“我才是在黎家生活了十三年的人,他错就错在以为进了黎家的门,这就是他的家了,他不过是一个入侵者而已。为了我们家庭一如往日的和睦,我当然会选择让他这种杂种闭嘴,缩小存在感。
我告诉他,根本没有人爱他,他是多余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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