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年不知云水止是何时来的,亦不知他又听去了多少。
她有些不安地朝着云水止看去,云水止却并未看她,只是,眸光沉静,似有所思。
“夫子。”众女娘都起身行礼。
云水止落座,轻微抬手,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坐。”
唐延年看着他,心里边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或许,他对她的态度就是漠视的,他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一桩事。
也是,旁人也都只会觉得她配不上他,对他的清名丝毫无损。到底是她多虑了。
云水止的依旧清贵自持,朗声道:“《哀公问政》中有言,‘知耻而后勇’,何解?”
云水止的话音落下,堂上霎时寂静,无一人发言,众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朝着唐延年的方向看去。
“何解?”云水止又问了一次,只是,这次声音略沉了几分。
往日,只要是云水止说了什么,灵华公主都是第一个呼应的。
只是如今灵华公主不在了,却也无一人作答。
四娘子现在的满脑子都是五娘子在说圣上有意要赐婚唐延年和云水止的事,她定定的看着云水止,又望了一眼窗外。夏日蝉鸣聒噪,硬生生的热到她的大脑都是隐隐发麻,她心中的不甘再也按捺不住,呼之即出。
秦水瑶有意看戏,眼神戏谑地看向了四娘子:“夫子所言甚是深奥,我等都是一知半解,实是不敢妄言。唐四娘子是京都第一才女,颇负甚名,不如,今日便请唐四娘子赐教一二,可好?”
云水止的目光落在了四娘子的身上,他静静看着四娘子。
四娘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云霞,她低下了头,双手交握着,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我……”
“四娘子畅言即可。”云水止清声道。
四娘子抬眸看他,他的白衣一尘不染,一如以往一般宛若天上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可这样的人和唐延年联系在一起,便如乌云蔽月,白衣蒙尘。
她紧紧咬住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夫子所言出自《礼记?中庸》,学生以为,女子应当知礼明耻,方才能深觉大义。如我大姐姐一般,云英未嫁,却口出狂言,轻贱夫子名声,此举当为女子不耻之事。学生以为,我等女子应当知耻,爱惜清誉,平日里也应当谨言慎行,不得做有为闺训之事。”
她说着,原本是想等着云水止的夸奖的,可云水止却并未看她,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落座。
他这般波澜不惊,却让四娘子心下有些不安。
她有些怯弱道:“学生愚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夫子莫怪。”
“嗯。”云水止应了一声。
他又望向了众女娘:“可还有旁的见解?”
见仍旧无人回话,他问唐延年道:“宛平郡主呢?”
唐延年猛的一惊,她没想到云水止会问到自己,她也不知这句话的意味,她只是在琢磨着四娘子说的那番话。
她闭上了眼睛,她知道,大家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可有些东西,不是她虚张声势便可以遮掩的。她进京以来,她勤学苦练,但有些东西,并非可以一蹴而就的。
四娘子的话,句句都为折辱她而来。
她站起身来,眸光沉静又明亮:“学生才疏学浅,不解其意,无以作答。”
她说完,朝着云水止缓缓一拜,眸光之中带着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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