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外站着两人。
***
叶峙出去后,顾清禾就去卫生间洗漱,等出来后,便换上一套管家拿来的衣服,戴上一副她度数的黑框眼镜,再次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陷入情绪之中,有点失神落魄。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响了,顾清禾一惊,走过去开门,然后就看到了门外的他们。叶峙把手机递给她,说:“你今晚要不在这里休息?跟你父母联系一下。”
门一开,顾清禾下意识地瞄了一下眼梁灼声,有点慌张,听到叶峙的提议后,忙下意识看了一下表。
竟然快九点了。她故作镇定地看向叶峙:“不用,我爸爸妈妈会担心,等会就回去了。”说着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顾清禾在阳台打了一个电话,向妈妈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和姐姐在一起,等会就回去了,挂断电话,悄然松了口气。
她转身,靠着栏杆,心绪複杂,望向客房内的梁灼声,挡在他们中间的阳台的玻璃门很清澈,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室内。
叶峙率先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来,拉开玻璃门进到阳台。他说:“想跟他聊聊吗?”面向夜色下的那宽广的大海。
楼下沙滩的喧嚣声不时传上来,恍若另一个世界。
顾清禾:“有点慌张。”
叶峙扭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他没这麽脆弱,梁灼声是个男人,你像以前那样和他相处就行,自然点,不用这麽担心他。”
顾清禾心神一震。
这道玻璃门似乎将空间分成两个世界,她在世界的另一头看向另一个世界的小明。
泪意又涌上来,眼眸一下子水盈盈的。
那双桃花眼时不时地望着他们,似乎有点不安。于是顾清禾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轻松自在对他招了招手。
那一头的梁灼声不知道他们说什麽,心神不宁,又玩不下去手机。再次望过去,她在月光下笑得很温柔。
他心尖一烫,不敢再看过去了。
“妹妹,你是把他当朋友吗?”叶峙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但顾清禾还是瞬间听出他的意思了,于是悄悄转头看向他。
他侧颜立体,鬼斧神工,安静地看向夜色下那片大海,那片沙滩。顾清禾看着他说:“不然呢?小明是我儿时很好的朋友,我喜欢他,现在也喜欢他。”
她看见他下颏稍稍紧绷起来。
真是醋缸子。顾清禾学着他的音调,冷淡道:“放心,这种喜欢我分得出,是那种朋友间的喜欢。”
听到她的解释,叶峙全身似乎不再那麽紧绷了,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看向她,却发觉她也在看他,目光不期然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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