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伤口他才想自己抹药的,可最后还是被看到了。
司以深叹气,他放下卫衣,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来安慰她:“别哭啊,没什么的,真的。”
然后帮她轻轻地擦着眼泪,又开玩笑说:“我刚刚才抹上的药膏都被你蹭脸上了啊傻瓜。”
言畅瘪嘴,司以深把她抱进怀里,失笑着说:“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小傻子。”
言畅在他怀里闷闷地说:“肯定很疼。”
“没有,”他否认,“一点都不疼。”
“倒是你,哭的这么厉害,挺让我心疼的。”
言畅没用什么力气的在他怀里捶打了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司以深笑,反问:“问什么没心情开玩笑?”
他低头凝视着她,很满足地说:“我喜欢的女人就在我的怀抱里,刚刚还答应了我只要我脱了上衣就对我负责。”
“我现在很高兴啊。”
言畅:“……”
他又低了点头,蹭着她的耳廓故意放低了嗓音问:“什么时候对我负责?今晚吗?”
言畅受到惊吓,立刻推开他,想往后退,有点慌乱地摇着头说:“你……身上有伤,改天……以后……”
司以深逗她上瘾,一把将人给举起来,抱着她笑道:“我没关系啊,这点小伤不碍事,择日不如撞日,我觉得今天就很好。”
说完就转身,把言畅直直地摁倒在了床里。
言畅的身体轻盈地在舒适柔软的大床弹了几下,司以深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脑袋一侧,她刚刚哭过的眼睛晶亮,眼角泛着红,有点惹人怜,言畅有点紧张地攥紧了些拳头,然后又松开,在他慢慢向她靠近的时候抬了起来,用纤细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随即微微抬起头来,凑过去直接碰上了他的薄唇。
言畅慢慢地倒回去,躺在床上,司以深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她稍稍睁开了一点眼睛,旋即又合上,扑闪轻颤的眼睫就像是蝴蝶在振翅一般。
司以深初始很温柔,但越到后来他的霸道和粗暴就越明显,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甚至让言畅感觉难以呼吸,她的身体里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抓挠过一般,引的她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本以为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然而往往都会事与愿违。
就在相拥的两个人有些忘我,身体里肾上腺素直线飙升,仿佛下一秒就会情难自禁擦枪走火的时候,司以深搁在她梳妆台上的手机特别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虽然司以深有千般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要去接电话。
因为这是作为一名武警战士要随时待命的基本要求。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言畅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望着他,她那张本来就漂亮可口的嘴巴像极了一颗小樱桃,看的司以深瞳孔猛然收缩了下,他连忙撇开目光,快速翻了个身,坐到了床边,然后下去。
司以深从梳妆台上拿起手机又坐回床边,看到来电显示后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轻咳了声,确定自己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他才接起来,平静地喊了一声:“张叔。”
张猛在电话里问他:“小深,你什么时候回来,首长生气了,说你今晚不回去以后就别回去了。”
司以深:“……”
“好,知道了,一会儿就回。”
言畅此时也用手撑着坐了起来,她的双手从他的腰两侧伸过去,向上抬起来扣住他的肩膀,在她现在的角度满眼都是他后背的伤痕,言畅抿抿唇,慢慢地凑过去,在他的后背伤口上轻轻地触碰着。
温热轻软的触感让司以深的身体微僵,他扭头向后看了下,言畅侧着脸,脑袋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等他挂掉电话,言畅低声说:“你回去吧。”
“到家后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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