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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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晴对着大山喊道：“山神，请你出来一见！”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片刻之后，一位身着朴素古装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她那长长的秀发用一根古旧的簪子固定着，给人一种清冷而疏离的感觉。
她面色哀伤，眼中满是无奈与沧桑，缓缓说道：“你们来了！”
树瑾、钱谦和王雨晴纷纷向她施礼，动作庄重而虔诚。
树瑾极其恭敬地问道：“您的身体怎会如此虚弱？您可是山神！”
钱谦满脸惊讶，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急切地问道：“您可是上古神明，是是谁将您伤成这这样？”
女子微微苦笑，那笑容中满是凄凉与悲哀之意。
“神明又能如何？我们诞生于人们的信仰，同样也会因人们的信仰消逝而灭亡。”
她望了望这山川大地，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眷恋与不舍，接着说道：“往昔，人们靠山吃山，为了生计上山打猎砍柴，为求庇护故而供奉山神。因受香火旺盛，山神得以诞生，山神的法力源自人们的供奉。可如今，人们纷纷搬离大山，还想尽办法破坏它。”
“我已经许久许久未曾受到香火供奉，如今的我，毫无法力去帮助他们。”
王雨晴转过头，对着王阳说道：“这便是神明不护佑人类的缘由，神明失去了信徒，同时也丧失了拯救众人的能力。并非神明抛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抛弃并伤害了曾经护佑他们的神明。”
王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呆呆地望着山下，陷入了沉思。
钱谦轻轻拍了拍王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神明不是万能的，神明和她的信徒本是一体，相互依存。如今信徒不再给予神明力量，神明自然也无法保护他们。”
王阳缓缓转身，看了看钱谦，怀中的兔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在他的怀里蹭蹭他，仿佛在安慰他。
王阳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如今，王阳抱兔子都无需思考，只要兔子轻轻一跳，不管王阳在做何事，都会下意识地去抱住兔子。这应该就是现代医学所说的肌肉记忆，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反应。
王阳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无礼言语和冲动举止，真诚地向王雨晴和山神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山神道：“对于我来说，最悲哀的莫过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受难……而我却无能为力。”
山神看向王雨晴，说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出现了。”
树瑾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山神道：“我诞生于人们的信仰，没了信徒，我也会慢慢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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