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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是最爱我的,可是,”他转过头来,眼底一片冰冷的凉薄,“我不爱你。”他顿了顿,又续道,“我这次过来看你,不是因为还担心你,而是,如果你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没办法向你的父兄交待。我也不想我下半生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中,死亡的责任我负不起,所以你以后真的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他的声音犹如寒冰一样冷冷地朝着陈蜜打下来,“我不过是怕你死了而已。”
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陈蜜死死抱住汪宁远的腰的那双手臂终于微微松动了,汪宁远趁机猛地将她的手打开,沉声道,“我先走了,你保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蜜看着眼前这一片的冰凉,终于痴痴地笑出声来。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始终比不过他的一句“没有理由”。
这周周末,陈郁和贝凡洮两个人并没有回陈家大宅去和陈洌苏柳团聚。早就在星期四的时候陈郁就已经订好了周末的节目。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喧闹的人,陈郁以前大学的时候没事就喜欢一个人出去走一走,不管远近,总之远离城市喧嚣就好,也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后来上了班,事情一多,这样的习惯虽然还是保留了下来,但是始终没有之前那么轻松惬意了。两个人要去的是离市里三个小时车程的一家寺庙。那寺庙比较偏僻,远远比不上本市的惠安寺大名在外,但是就是这样的清静,正是陈郁想要的。去那里还是贝凡洮提出来的,陈郁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在成天呆在家里学校里埋头苦读的小书呆子,可是到了山上,看到她对这一切都这样熟悉,陈郁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妻子,还有许多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城市当中长大的孩子,对乡下的一切都有着自然的好奇,但是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没有见过山坡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又少了一份包容。因为寺庙处于山深之处,车子开不进去,陈郁就将车子停在了离山很远的镇上。他和贝凡洮两人背了背包一路走上去,本来以为贝凡洮走不了多远就会喊累,哪知道陈郁时常转过头去看她,她那张白皙的脸虽然通红,但却一声“累”都没有叫过,而是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朝前面走去。倒是陈郁,因为要分心过去看贝凡洮,反而被她甩在了后面。
她对这里的一切十分熟悉,如数家珍。趁着两个人在山间休息的时候,贝凡洮站在山崖上面跟陈郁指,哪里的水最好,哪里的树最好,什么时候过来看雾很美,什么时候又应该过来看枫叶……察觉到陈郁探究的目光,贝凡洮淡然一笑,说道,“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常来这里。这里安静,比起那些名胜古迹,不知道少了多少尘嚣。”她的脸沐浴在熹微的阳光中,因为刚才爬山上来,脸变得比往常红润许多,今天为了方便出行,她穿了一件宽大的白衬衣,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刚才一番运动,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她也不管,径自伸出手来给陈郁指下面的风景,白皙纤细的手指犹如雕塑。陈郁看着她的手,脑子里突然冒出她坐在钢琴前面弹琴的样子。他一直以为贝凡洮性格柔弱,不过是常年呆在书房里的闺阁女子,虽然是大家闺秀,可是总少了几分灵动之感。可是如今看到站在山上被山风吹起头发的贝凡洮,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他的妻子,是这样的不了解。她白衣黑裤,纤瘦的身形在山风中犹如一杆芦苇,恍惚中尽是少年时代的模样。陈郁只觉得此刻的她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他忍不住出言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说完不等贝凡洮说话,他又自顾自地笑起来,“我们以前是同一个学校的,自然是见过的。”贝凡洮低下头来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笑得浅淡,“是啊,只是你见过却不记得了。”
因为是在深山之中,所以寺庙的香火并不旺。本来以为贝凡洮不会相信这些,哪知她居然还是煞有介事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香蜡,规规矩矩地上了柱香。看她动作的熟练程度就知道她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贝凡洮上完香,回头就看见陈郁微带促狭的笑容,也浅浅地笑了起来。“真看不出你还相信这些。”陈郁迎上来将她牵起来。贝凡洮却笑了笑,说道,“心中有所求,自然就信。”
“你求什么?”听见她这样回答,陈郁自然有疑问。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到实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听见她这样说,陈郁心中划过一丝怀疑和不快,却还是被他压了下去,一边笑着打趣,另一边却也出言试探道,“怎么,还没实现?”贝凡洮还是那副浅笑的表情,陈郁却觉得她的笑容有几分苦涩,“可以说实现了,也可以说没有。勉强算是一半吧。”她很明显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说道,“我总觉得人还是要有点儿信仰才好,要不然,这个世界太现实,很容易被打倒。”陈郁没有说话,而是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到了后院。后院有一个很大的黄葛树,墨绿色的树叶,在这个季节里支撑起整整一片天空。上面有红色的许愿条,上面有黑色的笔迹,都是以前来过的人留下的。贝凡洮拿起其中一条,细细地读了读,又笑开,“我以前也写过很多这个东西,那个时候几乎将自己的零花钱全都用了,都是花在了这上面。我总认为,只要自己的意念够强烈,愿望总有实现的一天。”黄葛树的顶端还有一些已经褪了色的红色布条,看样子是先前的人挂上去的。
陈郁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一眼上面写的东西,无非就是些什么“愿家人身体健康”、“愿你我长相厮守”,他不懂为什么贝凡洮会要执着于这样的东西。这样的许愿条,分明就是骗人的,可是她还要花光自己所有的零花钱。看来她的那个愿望对她来讲很重要,重要到她现在都依然放不下。可是对她来讲那么重要的事情,她却不愿意跟自己分享。陈郁压住自己心中的不舒服,又问道,“这样的小寺庙,想活也不旺盛,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来?再说了,这里也不出名,若是真的有所求,应该去那些很出名的地方。这里,从来没有听说过呢。”贝凡洮淡淡地笑了笑,要她怎么告诉他,她本来就是为了找一个深山中的寺庙来许愿,那样如诗如歌般的少年心事,难以向他人严明。就算是写下来,也觉得羞怯,害怕让人看见。香火旺盛、出名的寺庙必然人多,可是人多的话,就会有人认得她的笔迹,认出她来。那样的心事,只属于少年时代的自己,再难让其他人看见。
“那个时候很傻的。”陈郁跟在她身后,听着她轻灵的声音带着山风从前面传过来,“总以为人少的地方,这样的许愿条就可以挂得久一些。佛祖看见我这么虔诚,就会应允了我的念想。呵,没想到啊,哪里都一样,这样的东西挂不长久的。树只有那么大,人的愿望却是那么多,我的愿望又怎么会长久地呆在上面呢?”她说完又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佛祖看到了没有。”她之所以会这样在意,那个时候的她,也恋慕着另外一个人吧。佛曰八苦谛,最苦不过求不得。她求而不得,这样的苦,是自己没有办法体会的。看着她那微微颓然的样子,陈郁心中升起一丝怜惜来,安慰道,“也许佛祖看见了呢?你不是说已经实现了一半了吗?那就说明还有完全实现的希望。”他走上前来,与贝凡洮并肩而立,“要不然说出来我帮你?”他牵起贝凡洮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贝凡洮却笑了笑,伸出手来,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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