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声继续响,这时郁飞尘听出是绞轮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他迅速目测了钢索的承重能力,把盘子捞起端在手中,自己施施然上了升降梯。
蒸汽时代的升降梯自然没有辨别乘客的能力,就那样带着他缓缓上升,穿过了第四车间的天花板。说是天花板也不恰当,只是许多密密麻麻的传动机械齿轮与组成的壁垒而已。不同的机械间有缝隙,缝隙有大有小。
上升的过程持续了很久,第四车间的位置原本就在堡垒上方,按照这个速度,这时候已经接近顶端了。
与此同时郁飞尘感到周身越来越热,澎湃的热度与魔法力量从上方朝他压来。
郁飞尘垂眼思索,魔法液作为一种原料,自然会被送进生产装置里。如果再跟着升降台往上,他可能直接把自己送进了炉子。
热度持续加大,到几乎超出身体所能承受的限度时,郁飞尘俯身把盘子放回原处,双手撑住旁边的齿轮装置,借力爬进了机械缝隙里,离开升降梯。
升降梯带着盘子继续向上,郁飞尘则在密集复杂的钢铁装置里向上攀爬。金属特有的沉冷气味充斥着他的胸腔,齿轮运转的震颤感从手心传到后背,这种地方就像一台绞肉机的刀口,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其中,被碾成碎末。
斜着移动一段距离后,热度渐渐消失了,郁飞尘开始尽力保持着自己垂直向上走,大约往上五十米后,他从地板爬出来了。上方不再是无穷无尽的机械装置,空旷了起来。
——这是个明亮开阔的空间,举目四望,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全是错落有致的黄铜色链杆和齿轮,就连地板都由大大小小的齿轮咬合而成,每一个都在转,是安菲尔看到后可能会直接昏倒的程度。齿轮中最大的一个直径有数百米,衬得他这个人类的存在无比渺小。郁飞尘看着它,想起他们仰视堡垒顶端时见到的那个巨型齿轮。
所以说,他现在在堡垒的最顶端没错。
由于地板上也是齿轮,他有时候必须站在齿轮边缘让它带自己走,并且在合适的位置转到下一个齿轮上,才能逐渐接近中央的机械装置群。
这时已经过了大半夜,郁飞尘的电量耗得七七八八,站到中央疑似巨型蒸汽机的装置之一前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很想动脑,只是想,这地方就是总控没错了。
咔哒声由远及近,一只机械偶路过了他,灰白的眼球泛着金属色泽。它在动作僵硬地往蒸汽机的缝隙涂抹润滑油膏。
另一只机械偶趴在蒸汽机顶端读表,还有一只正对着一个绞轮敲敲打打。这动作看起来有些眼熟,今天的大作业课上,文森特带人维修机械的时候,也是类似的状态。
郁飞尘对离他最近的机械偶说了一声:“你好。”
机械偶没有搭理他。
它曾经是个人类,但已经听不懂人类的语言,看起来也失去了人类的意识。那此刻驱动它的是什么?活着的本能吗?
郁飞尘爬上了最高的那台蒸汽机的最顶端,他得找个能安静待着的地方保存体力,为了最大限度保存体力,他的思维也开始放缓,渐渐变得漫无边际。
放眼望去,上百只机械偶在机器间麻木穿行,做着永不会停止的工作。而四周齿轮相互带动,缓缓运转,如同时间的流逝。
而齿轮推动整个堡垒按照既定规律运行,对堡垒来说,那个规律就是注定的命运。
郁飞尘眼前又浮现在墨菲那里抽出的三张占卜牌。他好像也有个注定的命运,不可预知的未来里,有什么东西推动他的命运行走转折,直至一片漆黑。
想到这里时他的心脏缓而重地跳动了一下,仿佛隐约窥见了那东西一般——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了。
生活向来单调乏味,一成不变,在此之前,他从没想象过自己的未来,更别提期待或恐惧。
但从今天早上看到墨菲向安菲尔虔诚跪伏开始,他好像变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如常应对副本,另一部分则变得奇怪,说不清是在期待还是恐惧,总之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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