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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这是岑骁渊施加在他身上的惩罚,故意视而不见。
但很明显不是的。
他只是,看不见了。
得不到茧绥的回答,即便人就在他的手中,依旧令岑骁渊感到焦躁,“我在问你话,你有哪里受伤了?”
“腰和胳膊,还有……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继续、继续下去了。”
这一回,茧绥回答得很快,甚至去拽岑骁渊的手臂。
Alpha因为忽如其来地靠近,猛地向后撤去,钳在茧绥下颌的手也随之一僵。
他搞不懂茧绥。
前一秒明明还很怕他,后一秒又能十分心大地凑到他怀里来。
就像是在A区时,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茧绥哪怕再抗拒也会承受,哪怕已经瑟瑟发抖,隔天依旧会跟在他的身后“少爷”、“少爷”地叫个不停。
本以为是很听话的小狗,会一直绕在自己身边转个不停。
结果不过是把项圈松开了,就跑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见。
他给茧绥打上的烙印,茧绥根本不认,Beta嘴上说着服从,心底想的却是截然相反的事情。
“你的抑制剂呢?”茧绥问。
岑骁渊:“不用找了,我早就打过了。”
对面没了声音,岑骁渊能感受到自己手下躯体的温度,和明显的僵硬。
打过抑制剂的Alpha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失控,但一整个白天,岑骁渊独自一人击获了大量的分数点。
强力催动信息素,力量跟不上消耗,外加上眼睛本就有旧疾,这才导致短暂性失明。
就像二人重逢的那一晚。
岑骁渊同样是作战回来后,马不停蹄,寻到茧绥的宿舍。
而现在,他眼前已经有隐约的剪影,但并不打算向茧绥说明。
就如同茧绥会半真半假地瞒下一些事情,岑骁渊同样也会。
“你是怎么找到的这里?”他问。
“我、我碰到江宜晚了……”茧绥回过神,下意识回答了。
“是‘你们’吧,你和那个Beta一起行动。”岑骁渊的小臂缠上茧绥的腰肢,听到怀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确定他没在说谎,腰上真的有伤。
“他们两个人呢,你丢下他们跑了?”岑骁渊环抱住茧绥,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问话还在继续,充满嘲讽的,“别告诉我,你忽然想通了,所以就来找我了。”
“不可以吗?”茧绥反问,“不可以是这样吗,我反悔了,还是你比较厉害,我就来找你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抑制剂没了,过不了多久缘余的易感期就要爆发,而让一A一O身处在同一空间下的人正是自己。
他要去哪里搞到Alpha的抑制剂?
他还剩下多少时间?
未等思索完,脖颈被掐住,岑骁渊冷冷道:“说谎没完了是吧。”
岑骁渊眼前已经恢复清明,只有几处残留的黑点,茧绥心不在焉的神色落在视网膜上,针扎一般刺痛神经。
他来之前明明就想好了,无论如何这次一定……
“你真的打了抑制剂吗?”
茧绥不死心地再次询问,毕竟岑骁渊现在的状态实在称不上稳定。
“真要这么担心,你不会自己去确认?背包就在石壁后面。”岑骁渊说。
茧绥此前一直倚靠在石壁上面,被迫吞咽浓郁呛人的信息素,脑子一团浆糊,根本无暇顾及周围,更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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