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比一整个学校的男生都要像男的,比如同桌林迟,林迟一贯被她认定为没有男子气概,像个小娘皮。
二年级开了学,二人莫名其妙地,又成了同桌,而宋林和阮致同桌。宋林和阮致小栓三人玩得死铁,小栓那样心眼直脾气坏的,反倒让宋林和阮致这样心眼多的孩子觉得容易把控。换句话说,他们未必能从彼此处讨得什么便宜,但是却能从小栓那里得到最慷慨的馈赠。而因着这馈赠,他们也心甘情愿对小栓好点。
小栓则是雨露匀沾的类型,跟谁都能玩一玩闹一闹,宋林阮致对她推心置腹当成知己并且是唯一的知己,小栓对大家却是一样的感情,好时推心置腹,气时打捶一通,未有谁特殊。这是她没心没肺惯了的缘故。
脑门上写着“我很牛”的同桌林迟最近有些蒙。
他发觉了一件事,这件事令他有些费琢磨。
小家伙有点闷闷的,回家同奶奶说了,奶奶揉着这孩子毛茸茸又柔软的脑袋,心想孩子们的岁月倒是真可爱。
“她这样,不叫变态。”
林奶奶定性。
林迟叹气:“可他她这样好奇怪。明明是……却一直以为自己是男孩。”
林奶奶微笑:“林林,你很关心她。”
她昵称孙儿林林,从不提
及“迟”字。
林迟翻开了英语词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大家都关心她。”
因为她是坏孩子。她出格的举动是那些被禁锢着的孩子们,在循规蹈矩的学校中,唯一的乐子。
窗外的黄瓜爬满了藤,再不吃,便真要变“黄”瓜了。他小心摘下几枚,用干净的手绢包着,第二天清晨送给了小栓。
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这坏小孩“咔嚓咔嚓”地咬着,感觉才算稍稍还了坏小孩时常给他带点心的善意。
莫名想起在乡间参加婚礼时听到的一首俚曲,又觉不对。
他记性一贯太好。
我抱一采韭,送你半坛酒。
因韭从你来,故而才舍酒。
明晨厨间韭,明夜烛台酒。
酒浓韭亦浓,铺盖连理红。
十一月时,期中考,小栓数学第一次考了一百分,甭说别人不信,他自个儿都不信,直追着数学老师到厕所,在墙边立个小脑袋,傻乎乎问:“马老师我数学是考了一百吗?”
马老师被她吓得尿都分岔了,拎起教鞭追了她半个操场,跑完了,小栓气喘吁吁眼睛却亮晶晶:“诶,马老师我数学是考了一百吗,您有没有骗我?”
马老师啼笑皆非,直点头:“一百,一百,是一百,这伢子!”
小栓背着书包骑着儿童车晃晃悠悠晃回家,推开门就是一句妈我考了一百!
一转眼,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蓝色毛衣的温柔少年。他正在收拾手边的书籍,诧异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眼前板寸头的小孩。
两人都静默不语。
暨秋笑了:“天天念叨着大哥,大哥这不是回来了,怎么还愣着?”
小栓眼圈都红了,许久才跳进少年的怀里,红着眼圈哭着说:“哥哥,你可算回来了。你去那么远干吗呀,我都不敢坐飞机。我特别怕死可是你怎么都不怕。爸爸说要打仗我还在想等打了仗你一定就回来了,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不打啦!”
少年抱着眼前的孩子,把小孩光洁的额头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妞妞,不要难过,哥哥回来啦。”
十四岁的阮静从美国回来,办好休学手续,刚刚到家。
阮静走时,小栓还未取名,家中只是叫她小名“妞妞”,那时她还是女孩,回来时竟调换了性别。
小栓心中已渐渐有意识自己是个男孩,一时再难适应。
阮静说:“你刚刚进家时说了什么,妞妞?”
小栓迷茫地看着哥哥,她想起来初初到老家时的场景。乡下的堂爷爷带着庄稼人的粗糙拽住了她的小辫子,“咔嚓”便是两剪刀,告诫家中都要说她是男娃,谁说漏了嘴就要挨打。与她一般大的堂妹挨了打,哭着指着她骂,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小栓那时常烧得两眼无神,只是卑微地抱着茶缸子吃药,低着头说对不起。从此,她再也没拿自己当过“妞妞”,跑跑跳跳,穿衣吃饭,男孩如何她也如何。听到“妞妞”时,也再不觉得这样娇宠的名字与自己有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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