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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少有人知道,李家的姑奶奶嫁给了京中大户人家的弟子,而这个大户人家的弟子就是菱县现在的县丞。
有这一层关系在,何三秋才没有第一时间就找县丞的麻烦。一个小小的县丞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他背后的靠山却不能在意。
所以何三秋这才紧盯着秦烈不放,他没有京城人士,家中也无万贯家财,这才在如此偏远地方做县令一坐就是小十年呀。
秦烈是谁,早在跟何三秋第一次见面之时便知道了,但是何三秋却没将秦烈的身份告知任何人。是以,刘县丞并不知道何三秋为何如此帮着一帮泥腿子。
李玉凝被刘铺头送回来后,就将县令何三秋的话转告了他。当然,县丞的闹事家丁都打入了大牢,李玉凝却是好好地带了回来。
刘县丞脸面铁青地看着李玉凝,怒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还是京中闺秀吗,为了一个小小的卢敬贤被个村姑玩弄于鼓掌间,你不觉得丢人,我都为你丢人!”
这话从长辈的口中说出,对于一个晚辈来说是很严重的指责。
李玉凝当场就哭了,“姑丈,我,我……,哇!”
从小娇生惯养的李玉凝受不了,放声大哭,好在周边伺候的下人早早地就退了下去,要不然真丢人了。
“唉!”刘县丞长叹一声,“没想到临到最后竟然晚节不保,希望何三秋下手不要太重。这次评比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京中家里人多,若再不想办法回京,怕是这辈子也回不去了。”
李玉凝也知道这些事,哭泣的声音顿时小了起来。
正在这时,县丞夫人李氏出来了,心疼道:“哎呀,玉凝,我的儿呀,你这是哭啥?”
李玉凝看了眼还在气头上的刘县丞,不敢说。
倒是刘县丞主动把事说了出来。
李氏一听这话便知李玉凝被骗了,气道:“你这丫头就是不跟姑母好好学,现在吃亏了吧?连个村姑都把你耍得团团转,你将来可怎么办呀。”
李玉凝到现在还没理清头绪,懵懂道:“姑母,难道那个香雪说的不对?”
“定然不对。你等着吧,这两天定有后文,明儿个一早我陪你去五里镇。放心吧,我们老李家的人还没有被一个村姑欺负的先例。”李氏哼道,她年轻不到三十,保养得极好,略显富态,整个人都散发一股官太太的气场。
李玉凝低头,“可我,我就讨厌那个叫香玉的,凭什么敬贤哥哥那么尊敬她,她还爱理不理的。”
“这不更好?”李氏拿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就是个傻的。这说明那个香玉对卢敬贤没意思。可你硬是给人当了刀使,眼下又差点连累了你姑丈。过两天看看何三秋的意思吧,若他是真想过问这事,那咱们就立即回京。
反正你姑丈的任期也到了,只要能拿个优,便能托关系在京中各部谋个职,哪怕闲职也比这偏远的小县丞强呀。唉,身不由已,身不由已呀。”
这番话说得李玉凝愧疚无比,“姑姑,都怪我,我,我真是个笨的。”
李氏却是摇头道:“其实这也不算坏事,现在杀杀你的傲气,总比以后你再吃亏来得强。明儿一早咱就回五里镇,看姑姑怎么给你报仇!”
“嗯。”李玉凝也不是真傻,当时被香雪这么一说就被卢敬贤喜欢香玉这话冲昏了头,现在想想她做的那事还真不好呢。
李氏拉着李玉凝直接回了后宅,理也没理刘县丞,可刘县丞却是呵呵笑了,这事她夫人接手了,想来不会有事。
刘县丞其实并非惧内,是有个聪明的夫人,分析起事来比他这个大老爷们都强,谁知竟被传成了惧内。
药一紧赶慢赶还是在日上三竿之时才赶到了李宅,看上去这宅子确实是有些年头了,连门前石阶都生了青苔,但青砖青瓦的颇有些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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