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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喜爱一出莎士比亚的戏剧,对里面一个可怕的情节记忆犹新,杀过人后更深有体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被自责与恐惧扼得喘不上气,我逃之夭夭,在落地为家的同时随意挥霍自己余下的人生,但直到今日我终于明白了——如果麦克白夫人能够预知,预知谋杀之后将永远洗不掉手上的血迹,兴许也会如我这般感到不可宽恕,却又心存庆幸……”
早在你我素昧平生之时,我已经在保护你。
“他说他因由我而重生,其实重生的是我自己。我不敢直面过去,更不敢直面恐惧,害怕与我无力抗争的势力斗争,一度打算逃避与放弃……但他让我知道了每个人生来便有天职,哪怕付出终结生命的代价也该履行的天职,”顿了顿,轻勾起唇角说,“譬如他生来应当快乐,而我,生来应当保护他。”
神父从男人的话语里觉察出了他似乎要干一件非常危险而可怕的事,仍试图以天主的福音劝说他弃恶从善。
然而一切徒劳无用。
“为了即将要因我死去的那个人,我虔诚地忏悔,但不乞求宽恕,我的所作所为值得任何一场厄运,任意一种酷刑,”男人站起了身,走往门外。他笑着回了回头,“我现在只是担心,他会一直等在我们约好的地方,而我却无法如期赴约。”
※※※
保释期间的疑犯缺席了法院的传唤,无论是他工作的整形医院还是他短期租赁的住所都没有他的踪迹,就像坐实了对他的指控——他正畏罪逃跑。
警方立即开始了对迟傥的悬赏通缉。事实上这位整形师还是一个有凶杀前科的惯犯,曾经有个护士愿意指证他刻意以易导致过敏的药物致使病人死亡,结果却莫名不了了之。
警察局长在警局附近的地下车库里被一个黑影劫持了。用眼尾余光扫见了对方的脸——这个男人一连数日无家可归东躲西藏,憔悴的面容让昔日的英俊不复存在,他看上去非常糟糕。李稍稍移了移抵在脖子上的酒瓶碎片,镇定地笑了,“已经有人打来匿名电话,说在圣迭戈看见了殷之纯,你们都跑不了的。”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迟傥将尖锐的碎片往男人的脖子上抵得更近些,“但也可以让你扬眉吐气,再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只要霍伯特一声命令,就得像狗一样为他舔舐鞋底。”
说完这话他放开了挟持的男人,整形师决定赌一把,他有可能会马上被警察局长击毙,也有可能就此说服了他。
生命本就是一场破釜沉舟的豪赌,一念间,血本无归抑或一本万利。
“年轻人,注意你的措词。”李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起皱的大衣,清瘦儒雅的面孔上微微生出一笑,“怎么才能做到你所说的‘扬眉吐气’?”
“更多的时候你就像是霍伯特的特殊雇员,他给你钱,你给他提供便利,你们之间的天平绝不会因为单纯的生意往来而有所倾斜。但如果他犯下譬如谋杀这样的重罪,是不是就必须低声下气来求你帮忙?”
“他杀过的人还少么?那么多手下,总会有人愿意替他顶罪。就像公司的员工杀人,老板永远不需为此负责。”
“如果我有办法让他亲口认罪呢?我以殷之纯的下落诱他出来,诱使他认罪后做下录音,成为呈堂的证据。”迟傥以一种五味陈杂的目光端详起对方面孔上那些耻辱的破损与瘀伤,嘴角勾起了那么点含有同情的弧度,“霍伯特为了他的可爱宠物简直能够不顾一切,他可以把鞋子砸在你的脸上,我会给你机会砸还给他。”
警察局长拥有一种自视高贵得不容侵犯的尊严,他狂热地迷恋着“漂亮得能让晴空闪电”的摇滚偶像,却能因为被他压在了身下就想要干掉他。
看似不动声色的面孔起了细微涟漪,整形师知道自己捏住了蛇的七寸之处。
半晌的沉默后,李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新配置的眼镜,白蒙蒙的镜片后闪过一丝不信任的目光,“那么,你想要什么?警方不能介入太深,至少不能摆明了和他对着干……”
“证人保护及刑事豁免权。”男人看了看眼前的警察局长,尽量避免提及要与自己的恋人双宿双栖,只是说,“我需要警察埋伏在约定地点的周围,只要枪声一响你们就得破门而入。我会拿到你要的证据,然后当庭指证他,到时如何让他尝苦头就由你说了算。”
※※※
那是废旧的工厂,一栋即将拆除的建筑,但处于人来人往的闹市区。
只要用摇滚偶像的名头,就会有人愿意登门“拜访”。
屋里有几件大家伙,已经废置了的生产机器。地下散着一些食品罐头,有些开启了,有些还没有。这就像个简陋至极的临时避难所,行走几步,空荡荡的四壁拥有回声。
“你就住在这里?”市区中心,为了掩人耳目霍伯特没有带来很多人,身后只跟随了三个手下,包括黑桃杰克和韦洛姆。简单环视一番,身形巨大的男人鼓起鳟鱼眼睛,十分嘲讽地笑了,“你是一位相貌堂堂的整形师,却甘愿让自己与老鼠为伍!”
是的,不能再给谢罗彬与郝透带去麻烦与危险,他彻底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长话短说,我举旗投降,我会说服殷之纯回来,只求你高抬贵手。”
“整形师先生,你总是让我非常惊讶,我没想到你还胆量约我见面!你上一次把我可爱的宝贝儿从我身边带离已经叫我怒火填膺,恨不能将你的脑袋拧下扔进排水沟里,可你这次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送走了他。”美国佬忽地笑了起来,乱糟糟的牙齿配着一脸的横肉,令人瞧着不寒而栗,“你应该知道你是通缉犯,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也可以解释为正当防卫。”
“这是一个错误,我现在意识到了,我们从来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警察在找我,连路人都希望凭着举报大捞一票,有时一觉睡醒我会希望真有那种完全改头换脸的整形手术,可即便那样,你仍旧能认出我,找到我,对吗?”
“我以为你会像只兔子那样逃跑。”霍伯特确实一点儿也不为他们的逃跑担心,“但是你知道你们跑不了,我有钱,有时间,还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耐心,我会全世界地追捕你们,而总会有人向我透露风声,所以你要不要在我打爆你的脑袋前坦白一次——你把我迷人的心肝小宝贝儿藏在哪儿了?”
“在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是你杀了尹云与宓娜,是不是?”
“在这个城市里抹掉你们这种人,就像在灶台上抹掉一层灰那么轻而易举。”鳟鱼眼睛的男人努了努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对,就像你一直干的那样……”
那双凸鼓的眼睛蓦地注意到身前的男人在不自然地整理胸前的口袋,他一步上前,从他的口袋中拔出一只拇指大小的微型录音机,几乎当场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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