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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理解的。”潼姬看着她,笑得温柔,语气很自然,像是在哄她:“放心说吧,你还想要什么?我会给你的。”
“”粟惜惜沉默了,她的手搭在裤腿上,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纱布。
几秒后,好似下定决心,粟惜惜开口:“能再咬我、一口吗?”
“可”潼姬眯着眼,刚欣然准备同意,又紧急刹住。
“你想要什么?”她皱起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咬我。”少女舔了舔嘴唇,拉开自己T恤的领口,手指按在大动脉的位置:“这、这里。”
潼姬活了那么久,就没听过这种要求,她注视着粟惜惜,眼神有些不同了。
“小孩儿,你的爱好还挺猎奇的。”潼姬说。
粟惜惜:……
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感觉潼姬想的方向好像和她不在一个频道。
红灯转绿,潼姬意味深长地看了粟惜惜一眼,转头继续开车。
想要再解释解释的粟惜惜于是只好垂下眸,不再说什么。
就在刚才,画廊的沙发上,潼姬冰冷的指尖按上她额头的瞬间。
她想起了女人盯着她艳红流波的双目,和抵在皮肤上一瞬湿润而尖锐的牙。
想起了她低声哄她。
也想起了那獠牙扎进她身体后,在她的血液中绵长蔓延的电流和酥麻。
但是意料之外的,就好像突然得到了提示般,她还想起了别的:她小时候趴在画廊的门边,向往地看着画廊里面展示的画作时,曾经见过一个女人。
女人留着短发,发尾在下巴边柔顺地打着卷儿,黑色的旗袍缀着红花,从画廊远处走来,身姿婀娜摇曳。
原本看着画作的目光被她轻而易举、又理所当然地夺取,直到她走上楼,消失在粟惜惜的视野里。
再回想前天自己被吸血的那个瞬间,粟惜惜突然觉得,似乎连那个瞬间都带上了难以发现的熟悉感,只是当时的自己感受纷纭,一时忽略了那种熟悉。
而此刻,同时面对这两个记忆,粟惜惜感到嗓子深处莫名有些干渴。
她再次忍不住,悄悄看向潼姬。
短发变成了长发,旗袍变成了绸裙,样貌却丝毫没有改变——那天的惊鸿一瞥,此时就坐在她身边。
很快,街边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美术学院的大门出现在面前,粟惜惜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她微不可察地皱起眉。
“到了。”潼姬说,“下车吧。”
粟惜惜坐着没动,潼姬往右手边看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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