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小翠声音带着哭腔:“因为夫人的病,所以每日都是我陪着夫人一起睡的。昨夜刚到亥时,我就服侍夫人睡下了。至于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我是真不知道呀……”
小翠哭得可怜谢霄就想将人扶起,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温梨上前捏起小翠的下巴。
“真不知道?你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谢霄眨眨眼,她说谎了?
沈应肆冷笑:“说不定那人就是她害的,要不直接送官府吧。”
谢霄又眨眨眼,这、这明显不是她杀的人呀。
“小姐,小姐救我,我真的没有害夫人!我不敢的,小姐。”
安乐一脸失望:“小翠,你敢害我母亲,今日我就敢杀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昨夜我确实知道她出去了,我就是贪睡了会想着她会自己回来便未起身。”
“我养你来伺候我母亲,你就是怎么伺候的!”
安乐气得将茶杯砸向她,觉得不解气还跑去谢宵身边拔下他腰间的剑,想要刺杀小翠。
“安乐姑娘,这、这可不能乱用呀!”
谢霄从安乐手上抢回自己的剑,小心放回剑鞘。然后连座位都不坐了直接跑到沈应肆后面站着。
嗯,这才是他应该站的地方。
没有剑,安乐便想冲过去打小翠,温梨挡他们之间继续问。
“你怎么知道她自己会回来,她从前也半夜跑出去过?”
小翠抽泣着:“昨夜已经是第四回了。夫人每夜趁大家都睡去,都会偷偷跑出去,前两次我还会跟着去看一下,可多了我也实在是没那么多精力呀。”
听到这,安乐也疑惑了。
温梨继续问道:“她每夜去的哪里?路上可会遇上什么人?”
“去的赵府,这大半夜的这条街上往往也就她一人。我见到的那两回就没遇到过什么人。”
“除了这四回,她还有过半夜跑出去的经历吗?”
“夫人偶尔睡不着也会在宅子里乱逛,可除了这四天,没有哪一天是会跑出去过。一般她都喜欢白天出门的。”
温梨上下打量她觉得她不像说谎又说:“我们见过,你应该还有印象,那日湖边你家夫人捡到我的带,你寻回她时,我听到了你对你家夫人的抱怨。”
小翠僵住,她完全没想过她耳力居然会这么好,明明已经隔着很远了。
安乐冷着脸看她骂道:“你还敢抱怨!”
小翠看着安乐破罐子破摔嘶吼道:“我为何不能抱怨!为何不能!这府里的下人就属我最命苦,当了那傻子的贴身丫鬟!”
安乐骂道:“你再说一遍!当初可是你自己争取去伺候夫人的。”
安乐气得要去打人,温梨挡着她:“别怕,你若是没做错事,没人会伤你。”
小翠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股脑将自己的委屈全部泄出来。
“傻子!她就是个傻子!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初你选我当夫人的贴身丫鬟时,我也是欢喜的,可谁知你们安家这贴身丫鬟还不如扫地的!”
小翠崩溃大哭起来:“宅子里的仆人月钱都是一样的,也不存在谁管着谁。安府主子少,她们干完了自己的活就都可以去干自己的事了,只有我十二时辰里没有一刻是我自己的!我不但要伺候那傻子吃饭睡觉,还得管着她不到处乱跑,若是冲撞了别人,我不但会被别人骂,还得被你责怪被你扣月钱!还有其他丫鬟,她们都不理我了,她们都在背地里嘲笑我争着抢着去伺候个傻子!呜呜呜…”
小翠哭得实在是太委屈了,温梨转头看向安乐却见她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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