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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嘤嘤:“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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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妩做了个梦,梦里变成了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身上摞满了沉甸甸的巨石块,压得人喘不过气,她想要挣扎着逃脱,却被符纸的法力瞬间拽了回去。
等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小腹也还有胀胀的不适感。
她隐约听见有笔尖和宣纸摩擦的沙沙声,眼睫轻颤了两下,缓缓睁开。
室内已经大亮了,纵然有纱帐半掩,也能感受到明媚的天光。
她撑着床面咬牙切齿地坐起来,刚要下床,就听见外面主仆二人的交谈声。
“……皇后娘娘便是这样说的,奴才也留意了,今日坤宁宫确实称病,没有让众嫔妃去请安。”
这是张贵德的声音。
那厢沈珩停顿了须臾,平淡道:“皇后多此一举了,这种事情不会只有一次,难道皇后还能次次称病吗?”
张贵德觑着沈珩脸色,试探地道:“其实皇后娘娘说的也不无道理,陛下这样明目张胆的宠爱苏嫔娘娘,怕是会引起众妃心中不平呐。”
“那又如何?”沈珩移调平缓,边翻看奏章边道:“太宗皇帝当年在巡游时对一歌姬动心,力排众议将其封为贵妃,宠冠六宫,彼时后宫诸嫔妃难道没有不平?然而那贵妃仍是荣华富贵了一世,最后儿孙绕膝,寿终正寝,你说这是为什么?”
张贵德赔笑:“这……奴才愚笨,求陛下解惑。”
沈珩眼也未抬:“因为太宗英明神武,君权在握,在前朝能镇压群臣,在内廷亦能明辨秋毫,所以护得住自己的女人,朕对苏嫔亦如是,朕不是个傀儡皇帝,所以偏爱她这件事,藏不住也没想过要藏,甚至以后还会比现在更张扬,谁有不平,趁早表露出来,朕好替苏嫔清前路。”
张贵德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内室传来脚步声,不由得回头望去,看见只穿着素绸寝衣,赤足出来的苏嫔娘娘后,心中大惊赶紧避开眼。
虽说宫里都不把太监当男人看,可奈何这届皇帝心眼小儿啊。
沈珩抬眼看见苏月妩的一瞬眸光顿亮。
昨夜的种种涌入脑海,他连忙放下朱笔,起身快步走上前去,一迭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可是被朕吵醒了?现下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用不用朕找太医来给你瞧瞧?”
苏月妩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对恨不得把眼睛耳朵一并藏起来的张贵德道:“张公公先下去吧,本宫与陛下有话要说。”
若是往常,张贵德得看一看陛下的脸色再决定听不听,可现在他那九五至尊的主子根本无暇分给自己一个眼神。
他识趣地“嗻”了声,退出去把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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