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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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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怪物。”

薛寒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和什么人在一起不都一样，上床的时候有快感不就得了。爱情这种追求太高，不适合我，我配不上。”

夏明晗一遍又一遍地念台词。

爱情这种追求太高，不适合我，我配不上。

爱情这种追求太高，不适合他，他配不上。

他抽了半包烟，见到宋海时，宋海塞给他两颗口香糖才肯和他拍吻戏。

拍摄现场清场了，除了对戏的蔡仪，只有导演和摄像坐镇，夏明晗和宋海很快入戏，在镜头前又是亲又是啃的一点都不含糊。

一场戏下来，蔡仪看到他们两个都不太好意思了，趁蔡仪去补妆的时候，夏明晗又跑去外面抽了两根烟。回去的时候，连叶非都忍不住让他收敛些。

“不是还要录专辑吗？抽这么凶对嗓子不好吧。”

“没事没事。”夏明晗打着哈哈糊弄了过去。宋海后来也加入了抽烟的阵营，两人越演，抽得越凶，宋海的情绪沉淀得更多，他和夏明晗在狭窄的走廊上对戏。

宋海说：“那你要走吗？”

他是薛寒身边那个放肆、性感、总是沉默的贝斯手。他是他的秘密情人，更是他的保护伞，全世界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更厌恶，也更纵容薛寒的才华与怯懦。薛寒要走了，他遇到了一个制作人，他选择单飞。

夏明晗说：“我会用你写的歌，版权费你有份。”

Adam抽烟，靠在墙上，他脚下是五级木头阶梯，墙壁是松石绿色的，墙上有一盏玉兰花形状的壁灯，两颗灯泡，一颗不亮了。薛寒站在楼梯下，他抬起眼睛看Adam，这时的他是柔软、脆弱、畏惧的。

“别忘记我。”

薛寒走开了。

夏明晗从镜头前走开了。

剧组通宵，他结束了通告之后哪里也没去，他在场边安静地看别人拍戏。

阿美和Adam争执，Adam组了新的乐队，阿美嫁给了一个富商，去了美国，有了一对双胞胎孩子。阿凡成了厨师，他哥哥进了机电厂，因为事故丢了一根小拇指，他也结婚了，孩子快上中学了。Adam后来组的那支乐队大红大紫，薛寒却没有，他被人遗忘了，他的故事在他死后很快就结束了。说要包装薛寒的制片人死于艾滋。邋遢的乐评人继承了母亲的米线店，他还听歌，还会路过那条街、那座桥，桥下再没有薛寒了。

夏明晗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离开了片场，他去了颜莉的酒吧，酒吧还没开门营业，吧台里只有阿Ken拿着毛巾擦酒杯，他见到夏明晗，不由笑了：“好久不见。”

“老样子。”夏明晗说。

阿Ken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剧本才要发问，夏明晗赶紧将剧本压在胳膊下面：“别看了，到时候电影上了你就知道了。”

“你要演电影？不开玩笑吧？”阿Ken好奇，给他倒了杯橙汁，低声说，“我口风很紧。”

夏明晗一惊：“我的老样子什么时候成了橙汁？？”

阿Ken道：“莉莉姐说夏明晗老是放她鸽子，以后见到再不白送他酒了。”

“你上次送我的明明是柠檬水！”夏明晗拿起橙汁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打听道，“莉莉姐呢？今晚会来吗？”

“你晚上不开工？”

“工作太紧张，需要娱乐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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