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到时候传出去,人人都得说符桦没规矩,容芊妤有些不悦,“今儿头疼明儿腰酸,如今断断续续才不到一月殿下就心疼了,那我从前夜夜所受之苦,寒冬腊月我一身单衣,一跪就是两月,殿下为何只字不提!如今她所受不如我当初十分之一,我都能跪她为何不行!?”
她愤恨倾诉自己当初的遭遇,可在不爱的人眼中看来,这才是无理取闹,任凭她如何说,符桦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呆愣在原地,良久只说出一句,“她与你不同!”
听他这么说,容芊妤被气得面色白,眼神如刀狠狠盯着对方,心中蹿火,言语挑衅道:“不同?我是正妻她是侍妾,我是嫡长公主她是风尘飘花吗,我就活该跪那两月,她就可以下不为例吗?”
“我可没这么说。”符桦自知理亏没得争辩。
她坐回榻上,嘴角轻笑,无奈地摇摇头,又恨又气,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我们永远都在为了她吵架,没意思,没意思极了。”
胸口似有块大石压着,这偏颇让她喘不上气,眼眶中涌出泪水,终于有些承受不住了。
符桦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独自流泪,“你还想怎样,给你台阶你要下来,少在这顾左右而言他!”
容芊妤被这话激怒,心中不甘反驳道:“到底谁在顾左右而言他,殿下是眼盲心瞎吗?此事没得商量,如是谁都这般为所欲为还要律法做什么?”
两人吵得很凶,可尽管如此门外的下人无一人敢吭声。
“我就不让她来受罚了又如何?”
“你敢!”
“你再多话我就把你自己下毒之事说出来,看看到时谁好看!”留下这句恐吓,符桦转身便潇洒离开了。
她心里不痛快,在屋内反复踱步怨气难消,就近拿起一只花瓶摔到了地上,无意间又划伤了手,屋外容盼渊清两人听见动静赶忙进来查看。
只见她满手是血站在原地,这钻心的疼痛让她彻底顿悟,根本就没用,一切都没用。
万事万物都有因果,是她擅动他人劫数,如今反噬到自己身上也的的确确是自己活该。
可事到如今,埋怨后悔都没用了,她这举动,在崔如眉看来并非恩情,而是阻碍。是她自己自作多情替别人做主出头,那往后一切该承受之苦楚,也都是她命中该有的劫数。
过分的好心有时比冷漠更残忍。
符桦夺门而出,几个侍女都一窝蜂地涌上来检查伤口。
容盼见状也哭成了泪人,“来日方长啊公主,何必如此。”
容芊妤不愿听,眼神暗淡,全然没有在意扎破在手中的陶片,“给我拿酒来。”顺势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落在她淡砂色的裙子上。
容盼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身体不好,本就该少饮些的。
可终究是拗不过主子,只好给她拿来了两坛子不太醉人的果酒。
奈何酒不醉人人自醉,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为他坚持,承诺是最不值钱的,但心痛确是自己在承受。
此刻全然没了大家闺秀一个太子妃的样子,她提着酒,尽管胃中烧灼,也强忍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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