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不快,戎骞旗如往常一样恭谨地道:「师父,这个清明,弟子想带内子返乡为先人上香,特来向师父辞行。」
秋凤舞还没开口,院外脚步急响,管丹枫冲了进来,神情十分困惑。「师父,刚才青檀师弟练剑伤了腿,去北苑找大夫止血,可大夫居然不见了。看屋里的情形,好像已经走了好几天。」
总堂的大夫向来神秘,深居简出,难得露面也总带著纱帽。昆仑门下弟子无一人见过大夫真面目,只道大夫脾气古怪,除了就医,也无人会去大夫居住的北苑转悠。
「走了?」秋凤舞微微一愣後,猛地醒悟,黑眸收缩。
春深,烟柳燕泥,处处旖旎飞花。低矮青翠的小山坡脚下,搭有两间简陋茅草屋,扯出面半旧酒旗。
舒流衣骑著马,在青山绿水间慢悠悠地闲逛。
又是一春浓。自从秋凤舞师徒走後,他在府内养好了伤,又为舒钧天雕了两尊玉观音,之後数月,便是浑浑噩噩,整日价发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好。
舒钧天憋了许久,终究看不过眼,见今日春色明媚,硬是赶著舒流衣出城踏青。「大哥,算我求你,你就出去走走罢,再这麽闷下去,早晚得病,又得花费我汤药银子。」
「我看你已经财迷心窍了!」舒流衣笑骂他一声,却也知道弟弟嘴上虽然说得尖酸,心里是真个为他担忧,不忍拂舒钧天的心意,便应了。
漫无目的地在郊外走了半天,他也有些口渴,见山脚下有个供行人歇脚的小酒铺,当下一提缰绳上前。
铺子里尚没有客人,他系好坐骑,要了壶清茶慢慢喝著。没多久,听到有人走进铺子,在他身後侧的桌边落了座。
「店家,来壶好酒。」
很清朗好听的男人声音。舒流衣不由得扭头望去,那人刚好也在打量他,两人目光在半空撞个正著。
那男子约莫三十左右,一身天青色布衫,发髻也用条青色缎带束住,甚是爽净。白净的面容俊秀斯文,似个儒生,眉宇间却隐隐透著丝邪气,令舒流衣没来由升起股违和感。
他别过了头不再看,却听脚步声响,那男子拿著酒壶,居然走到他桌边,自顾自坐了下来,对舒流衣微笑道:「一人独酌没意思。这位公子,你以为呢?」
「在下与兄台似乎没见过面吧?」舒流衣也淡淡回以一笑,倒没觉得太过惊奇。行走江湖,也遇到过不少对他倾慕示好的人,这种搭讪手法见得多了。
青衣男子笑意更浓,眉眼间的邪魅气息也越发重了。「在下无名之辈,舒公子自然没见过。不过舒公子的容颜,在下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替自己斟了杯酒,举杯相邀。
舒流衣越听这人说话,越觉得不舒服,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向来不会对人恶声恶气,便端起自己的茶杯与对方轻轻一碰,喝著茶随口笑道:「不知兄台贵姓?」
青衣男子看著舒流衣喝下茶水,蓦地大笑,目光却冷冰冰的全无半点温度。「舒公子,你果然是来者不拒啊!」
「你说什麽?」舒流衣再好修养,也不禁恼火,不愿再和这无礼之人多罗嗦,放下茶钱起身欲行。刚站起,一阵晕眩直冲头脑,他全身发麻,摔倒在地上。
「客官,你怎麽了?」酒铺的小夥计吃惊地跑过来想扶起舒流衣,被青衣男子衣袖一甩,顿时跌到墙角,摔得鼻青眼肿,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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