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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女孩子淡漠的眼划过子夜的脸，然后把头埋到膝盖间，嘟囔了一句，“真是对不起你们了。”

十夜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脸，有热气蒸腾开来，散在冰凉的空气里，是一道一道的白色的沙。

真正关于“那天”的记忆，脑子里混沌成了一片，只记得有血，还有风间的尖叫以及那散落一地的火红的头发。

难道说……真的是自己，杀了姑父吗？

十夜看着自己的手，素白连成一片，浓重的血腥味铺面而来，在空气中勾勒出一种让人窒息的粘稠感。

“十夜。”子夜慢慢蹲下来，平视着面前的少女，“你的记忆，被人更改过。”

他的目光沉沉。

十夜眸子忽然瞪大，在黑色里发出寂寞的幽光。

“所以，不要相信那段混乱的记忆。”子夜银色的头发散开在地上，男人的眸子沉沉。

斩魄刀和主人同生共死，主人存在即存在，主人消亡则消失。

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来，将手搭在十夜的背上，一点一点顺着少女柔软的发。

“现在这个人，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十夜……一到这里，你就变得脆弱了。”

女孩子的身体不自觉地一僵！

男子的叹气声，极浅，带着一种极其无奈之感。

“不过这次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的，十夜小姐……”

“……！！！”

十夜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熟悉万分的子夜，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到温暖，有人搂住了肩膀，在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仿佛是在安慰。

“要好好活下去啊，十夜……”

“子夜……！！！！——！”

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了安谧的上空，看守的死神闻讯赶过来，看到被压制着的重犯——朽木十夜居然失了神一样地呆呆地半坐在床上。

苍白的肌肤上是点滴的潮红，还没有退去的仿佛是恐惧的余韵缠绕在她的脸上。

看守的死神看着她妖异的眼里慢慢渗出的泪水，转过身离开。

大概是害怕死亡吧。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

斩魄刀与主人灵魂互换，看上去是觉得不可能完成的议题。

但是他们不同。

十夜和子夜，早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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