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迷雾（第2页）
虽然她暂时拨开层迷雾，但至少误打误撞了方向。
她将手札往翻了一页，开隆十九年腊月初七。
她又翻了两页，直到最一篇，开隆十九年腊月十八所记。
补札记共五篇，篇篇都提到了个叫做季明和四明山。
其中一篇，她印象深刻。
“吾与季明亲酿杨梅酒，埋于树下，若吾得女，待女出嫁时可开坛宴客……”
虞长宁合上手札，将自己缩在圈椅中。
四明山，季明……
到了晚间用过饭，虞长宁忽然向夫提起了自己想去周边转转。
“在扬州时便常听文雅士提及越州余姚四明山四季如画，如今暖花开，想去那儿看看。”
余姚县地处越州与明州交界，以坐车小半就能到。
夫对她请求自然无所应，“咱们家在四明山脚下座别院，你可以在那儿小几。”
四明山下座别院？巧？
虞长宁心中一动，隐隐觉得那座别院许她要寻方向。
“阿婆，明就想去。”
“好，让你伯父送你去。”
虞爷因年少时摔伤了，与仕途无缘，只好留在家中打理庶务，便似大爷那般要上衙点卯，行动也自由许多。
“伯父脚便，必辛苦他了。两个女使相伴，阿婆用担心。”
虞长宁喝了口酸梅饮子，试探道，“阿婆，爹爹在余姚可知己好友？想着既然去了，也好拜访拜访。”
夫沉了许久，“只记得他位举好友，正余姚县。”
莫那季明？
“知那位叔伯姓甚名谁，家何处？”
“只记得姓王，其他便太清楚了，你可以问问你伯父。”
姓王……
虞长宁心下失望，但她仍放弃。
“阿婆可听过一个叫作季明？”
夫双眉微微拱起，想了许久也半点印象。
虞长宁见金乌西沉，忍打搅夫安歇，只得起身告退。
夜间窗外疏竹摇曳，雨势渐浓。
到了一早，低洼处竟如小塘。
“娘子，咱们去余姚吗？”
辛夷隔着窗户看着倾盆大雨，心中微微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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