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点将台,将军亲自击鼓,东风中惊起战鼓第一声响。
扑朔迷离了许久的局势一夜之间明朗起来,迷雾散去,虎狼慢腾腾地露出了獠牙,鹰犬悄悄地睁开了双眼。
那个战袍中卷着沙与血的王家男人腰间别着把秀气的东海刀,他从荆州走来,不久之后,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将这个汉人王朝虚弱而软绵的皇权踏了个粉碎。
而在此之前,王悦跪在尚书台前,年轻的皇族太子从他面前走过,他慢慢地低下头去,面色平静。
谢景收着消息其实要比王悦更早一些,他毕竟是在东南待过,得知王导率全族跪在尚书台前请罪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诧异,但他放在案上的手还是下意识顿了下。
王悦的身体怕是受不了。谢景头一次有些后悔,王悦浑身上下全是伤,那天晚上应该克制的。
他的眸光沉了下去。
元帝骨子是个怯懦的人,他担不起事,在当年过江的五位皇族宗亲王爷中,琅玡王家最终选中他,很重要一个原因便是元帝司马睿是个胆怯的人,也正是因为司马睿不是乱世之主的料,他瞻前顾后,果决不足,所以今日他绝不敢真的听从刘隗等人的话趁机灭了琅玡王家。
若是所料不差,元帝面对王敦,愤怒过去后便是恐惧,他会为迅速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他会去找王导。王家人在尚书台前跪不了多久,整件事情由始至终都在王导手里头,从未失控过分毫。
可一直到第三日的中午,王家人全部都还整整齐齐地跪在尚书台下。
谢景不知道王导在想什么,他坐在廊下看着小院,这两日正是倒春寒,外头池水冻得跟深冬似的,风吹在脸上阵阵刺痛。
“送封信去右仆射纪瞻府上。”他终于开口道,声音有些冷。
御书房。
元帝坐在案前看着那份檄文,气得手不住发抖,“笑话!笑话!清君侧?天大的笑话!”他把那份文书对着周顗摔了出去,“他列了刘隗十宗罪!你瞧瞧!僭毁忠良,扰乱朝政!忠良是谁?奸贼又是谁?”
堂下立着的人是义兴周氏的家主周顗,义兴周氏是江东土著士族,在北方士族未曾渡江之前,义兴周氏是江东四大士族之首。周顗作为士族领袖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与王导私交相当不错,他看着皇帝摔下来的那封檄文,低腰慢慢将它捡起来,掸去了灰尘。
“周伯仁你也为王家来求情?”元帝笑着拍了下案上的一摞文书,“瞧瞧!好好睁大眼瞧瞧!全是求情的!缺你一个不缺!”
周顗沉默不语,皇帝还在气头上,满朝文武没人敢来触霉头,只有他这么个老眼昏花的老头犯了浑,可是他不来不行啊,周顗叹了口气,低下腰将散落在地的文书一本本捡起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来。
“禀陛下,右仆射纪瞻纪大人求见。”
元帝正怒不可遏,闻声忽然一愣,“纪瞻?请他进来。”
周顗一听这名字也有些愣,纪瞻?他回头看去,白发的年迈重臣踏入了御书房,周顗乍一看去有些眼花,定睛一看,竟然真是他!
南士冠冕纪瞻,曾经的东吴士族领袖,这人已隐退朝堂不知多少年了!今日竟然出现在皇宫之中!
周顗相当震撼,他是江东人,对纪瞻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东吴四君子之一,当年的“南金东箭”,江东何人不识君?最重要的是,此人在军营中声望极高,如今的江东名士大多沽名钓誉之流,纪瞻名声不显,低调为人,却不知胜过他们多少。在老一辈东吴人的心中,纪瞻便是东吴之国器。
“参加陛下。”年迈的东吴老臣上前一步,微微笑着对着元帝拱手行礼。
“免礼!”元帝忙对着宫人道,“快扶纪大人起来!”他也着实有些意外,当年纪瞻告老辞官,他为了稳定江东人心,亲自上门恳求纪瞻留在朝堂,纪瞻便在朝中挂了个清闲的官职名头,这些年因为年纪大了,纪瞻几乎不曾踏出过府邸大门。
“不知纪大人觐见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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