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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亲密（第2页）

浅灵今年便要行及笄礼，齐瑞津说过，及笄礼就让他们完婚。

但现在一切都了变数。

齐瑞津死了，依礼他们都该守孝三年；再者，浅灵打算帮齐天麟解毒，等齐天麟傻了，记起自己身世历，会如何选择未可知。

她爱轻易许诺，哪怕对方个傻子。她既想迁就他，也想糊弄他，才制止与他进一步亲近。

“等你病好了再说。”

“好了！”

齐天麟把她手贴在自己额头上，“你看，真好了。”

浅灵把自己手上针都拔掉，转过身：“记得跟你说过什？你什样？”

齐天麟坐直，手放在膝盖上，认真道：“天麟过去。”

“对，你过去，只你忘了，你得想起你过去，才完整你，才会明白你真正想要什。”

齐天麟听太懂，缠着浅灵问什意思。

浅灵只得用更简单语言解释：“比如，你现在喜欢，可如果你想起了过去，可能就喜欢了。”

“，要！”

齐天麟又抱了她，&xeoo用力了许多，“会喜欢浅浅，要喜欢浅浅！”

傻子虽傻，&xeoo最重感。齐瑞津虽疼爱齐天麟，但生意实在繁忙，更多时候浅灵作陪。

浅灵自九岁入府，几乎与他形影离。她在醍醐轩陪他一字一字读过他听懂书，在惠风居每一个他病夜晚陪他细数星河，做风筝，夏去摘莲蓬，齐府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过他们脚印。

齐天麟心里早就认定了浅灵，会子反抗得异常激烈，最嗓音低低沉下，几近哀求：“浅浅你别要，阿爹了，天麟就只你了……”

浅灵侧脸贴着他膛，听见腔里平稳心跳，好像真如他所说，身躯里着另一个。

从他怀里挣脱开，浅灵看着那双蒙了雾般睛，轻声安抚道：“只打个比方，你要怕，你出事时候个孩子，也许记起了跟现在一样呢。”

齐天麟埋着头，沉默半晌，再抬起头时瞳孔地颤抖。

“浅浅，做那些乱乱梦，会会就以前见过？害怕，能能要记起？”

他全身都在颤抖，好似揣了一只恶鬼在心中，躲无处躲，避无可避，无助且彷徨。

齐天麟些年一直断重复着噩梦，严重时候会狂伤。齐瑞津猜他也许历过惨绝寰事才会如此，因此觉得他当一辈子傻子也好。

但如今行了。

浅灵揽齐天麟背，些笨拙地拍抚。

他身上毒，叫作狂星，中毒者会一边狂躁如恶兽，一边损耗血，体弱易害病。而如果孩童中毒，则会心智紊乱，变得痴傻，活过十年。

齐天麟些年一直用药调理，病趋于稳定，但齐瑞津死讯叫齐天麟受了刺激，毒扩散，若再解，他便会肝腑衰竭而死。

“要怕，活下才最重要。”

浅灵喃喃，知在对他说，对自己说。

“只要活着，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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