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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之争,如何能够心慈手软?”文卿轻轻吹了吹茶沿,莞尔道,“你知道我有多恨太子党。”
“……”
顾岱沉默片刻,泄气道:“我劝过他。”
“子山。”文卿看向他,目光和平日里没什么不一样,顾岱却突然觉得阵阵发冷,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样,前额开始冒汗。
“你只需要记住,这是我给他最后的机会,至于剩下的——你就在我身边慢慢看着就好了。”
“若是他以往做了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如今也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坐视不理,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钟堂归顺本家效忠太子一事,他安插在钟家的密探都还没有发现,若不是今日在朝堂之上看见钟堂腕间挂上了鹤牌,他便被太子党摆了一道。
鹤牌,太子文士党的秘密信物之一,每一张各不相同,玉牌上的鹤纹也形制各异,因此只用于内部识别,不作为对外身份象征。
文卿也是太子文士党的一员,但此次钟堂的加入没人知会他,钟堂的鹤牌也相对隐蔽,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公仪峻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或者说公仪峻到现在才开始怀疑他,也真够蠢的。
只是这时机可真不巧,怎么钟堂一加入,公仪峻便对他起了疑心呢?
——
“先生,茶都凉了。”
公仪戾不知什么时候到亭子这边来的,只是从茶凉的程度来看,顾岱应该已经离开很久了。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嗯?”
公仪戾蹲在文卿的轮椅边,宽厚有力的掌心托住他清瘦的脸颊,手指上满是伤痕和厚茧,轻轻刮蹭的时候有些痒。
文卿摇摇头,看向府门的方向。
溪水潺湲,府门紧闭着,阴沉沉的天气压抑着心绪,刚才阴冷绝情的上位者已经全然消失不见,文卿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颓唐。
“明明被背叛的人是我……就算真的杀了又怎样?阿昭,你也会恨我吗?”
公仪戾疑惑地歪了歪头:“先生,你在说什么?”
他想了想,又说:“阿昭不会背叛先生的。”
“所以不要杀我,我还要好好陪着先生呢。”
公仪戾凑上来,黏黏糊糊地亲他的唇,他并未束发,长发半披在肩上,显得年龄很小,很有少年气,眉眼间隐隐有当年承欢膝下的影子,让文卿看着心软。
“咳咳……”
外面风大,文卿凭栏吹了一阵,手脚早就冷得不成样子,他用力推开公仪戾,担心把病气过给公仪戾,公仪戾却一点也不领情,推不动就算了,还要巴巴地凑上来和文卿鼻尖抵着鼻尖,看他咳得眼角泛泪眼下泛红,心疼极了。
“以后不许在外边呆久了。”公仪戾双手攥紧文卿的手,小心翼翼地搓热,“这么凉。”
如此冰冷的触觉,像边关山域终年不化的积雪,春风吹过来,带来一点温暖,还没等到积雪化开汇流进黄沙,苦秋便又到了。
“阿昭不在的时候,先生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都这么大人了,还学不会保重自己的身体呢。”
文卿眼眶还红红的,却将眉头一拧,不高兴了:“什么叫你不在的时候?”
公仪戾沉默片刻,赔笑道:“我就随口说一句,先生怎么还当真了?”
“以后不准这样说,我不喜欢。”
“好好好。”公仪戾温柔地亲了亲文卿的眉心,“阿昭只做先生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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