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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泱不答话,也不饮酒,盯着端着酒杯的闻莺,见她未饮,垠渊也将酒杯放下,那不过是个世俗的美艳女子,她为何要这样看着,那眼神里分明满是不喜,难道这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二位请慢用。”闻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扭着身子走出雅间。
窗外是人烟熙攘的街市,男女相拥,耳鬓厮磨的画面映入眼帘,周围的空气充斥着甜腻的味道。垠渊此时正目不转睛盯着看着窗外的人,冷不丁那人一回头,慌乱之下他竟不知所措,连声干咳以掩饰心虚。弥泱看他耳根子红透,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醉仙,一饮而尽,甘甜醇美,酒香在舌尖萦绕,回味无穷。
一手伸过来将酒杯夺去,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垠渊大惊,弥泱见他如此失态,正欲询问何故,刚起身,顿觉浑身一软,她忙运力支撑,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垠渊见她脚下踉跄,连忙抢上前去将她扶住,一时不慎,两人一起跌倒在坐地上。
“弥泱。”情急之下垠渊将弥泱搂在怀里,轻声呼唤,一面用神力试探她的神息。
昏昏欲睡的弥泱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想吱声应答,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她感到体内似有寒气绕周身而走,急忙催动元神,驱散寒气,神力在体内冲撞,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垠渊见她眉头紧蹙,脸色煞白,连忙握住她的手,催动自身的神力,浑厚的金色流光进入她体内,渐渐地,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润。
弥泱直起身,调节神息,寒气已经散去,神力顺畅地流转于全身,这临水城可真有意思,竟然藏着这样厉害的东西。她拿起被打翻在地的酒杯,放在烛光前,上好的白玉,在烛火的映照下发出橘色的光。
见她无事,垠渊才解释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原来那酒虽好,却不是醉仙,他早年曾尝过此酒,味道与今日之酒大有不同。
两人正在交谈着,急促的脚步声在雅间外响起,浓烈的香气透过门缝飘了进来,这股香味与刚才的如出一辙,来得好快,不过半炷香时间。垠渊揽着弥泱隐匿在梁上,在桌上幻化出空酒杯,地上变出两个昏睡的人,他们要好好看看,那个妖娆的女子,能闹出什么动作。
咯吱声响,门被推开,闻莺带着几个男子进来,她旁边跟着一个白净的年轻男子,被她唤作卿羽,从肢体动作来看,他和闻莺的关系非同一般。
两人走到酒桌前,看着躺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闻莺从他们腰间摘下玉佩,举起来看了看,递给身旁的卿羽,璇瑰雪玉,此乃天钧和丹陆顶级豪门才能拥有的东西,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小姐,为了贪口腹之欲,栽倒在此处。
“闻莺,这两人身份尊贵,难道是王?”卿羽想到日前接到的密信,王会巡视北境,所以他们对酒楼中的术士下了封口令,若这两人是王,他们可就犯下了弥天大罪。
“王怎么可能这身行头,我看他们只是两个私奔的贵族之后。”闻莺看了眼身旁的男子,紧紧挽住他的手臂。
“若真是王,我们更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醉仙中掺了大祭司亲手炼制的迷魂散,四姓中人喝下也会失去知觉半日,想必王族也一样,将他们除掉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心头升起一丝担忧,她开始想着如何杀人灭口。
得到卿羽点头之后,闻莺抬手一挥,五六个壮汉走到两人身旁,并未触碰两人的身体,他们手上牵引着透明的引线,将地上两人托起,走到墙角,按动墙上开关,一块地板自动打开,顺着楼梯下去,地板再次合上,看到一众人离开雅间,弥泱才从梁上下来。
临水城外一条清幽的小道上,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垠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到一棵高大的古树面前,她一跃而上坐在树梢上,身后的人亦然,临水城的夜景尽收眼底,不过是一条狭长的街道,林立的酒楼客栈。
天钧卿氏,虽非四姓,也是显赫家世,若卿羽当真出自这一族,那他与姬恒便有些联系,二百年前威名赫赫,令丹陆闻风丧胆的天钧统帅卿雪,便是如今天钧大司徒的生母,出自豪门,却在背地里干些腌臜之事,他是经历了不幸,还是自己不争?
喧嚣的街道逐渐冷清,窗户里的烛火灭去,只有屋檐下几缕微弱的火光,照亮也行的路,路上的行人皆低头急行,或是回到安歇的客栈,或是在某个有光亮的屋檐下,缩成一团随地躺下,虽是仲夏,位于雪峰下的临水城,夜里仍有几分凉意。
月光打在树梢上,银光点点,两人的身影被映入月影中。街道尽头,醉仙居的侧门打开,一个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衣着朴素,鬓染风霜。
醉仙居中被闻莺称作张姨的妇人。弥泱与垠渊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落到树枝上,盯着妇人走动的方向。
妇人走到街道中央,从一条胡同里拐了进去,轻轻敲着一扇木门,有人将门打开,她从一人宽的门缝里夹了进去,屋内燃起几盏烛灯,烛火在窗户上映出两个人影。
弥泱刚来到窗前,就听到妇人悲切惋惜地说着自己没能阻拦那两个年轻人,害得他们遭此劫难,而另一个深沉柔和的男声则一直在安慰她。
“你倒是还良知未泯。”垠渊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弥泱不得不跟着他走进屋内。
妇人扭头看到身后的一男一女,又惊又喜,哆嗦着嘴唇还未开口,就被身边的男子拉过,只听那男子说道:“二位有什么尽管冲我濮阳端来,请二位放过我妻子。”男子神色坦然,毫无一丝畏惧之色。
两人打量着和妇人一样衣着朴素的男子,生得一脸正气,不似奸邪之人,濮阳氏,莫不是迁方第一大族?迁方濮阳氏,也算得上是溟洲大地上的显赫之族,虽然是迁方人,但濮阳氏自发迹以来,世代居于巽泽之滨,渔猎耕织,与天钧、丹陆二国商贸往来频繁,已历万载,人皆说濮阳氏之人,都富甲天下,此人,为何沦落到此。若说是有人冒用濮阳氏之名,这是迁方大忌,眼前这人,应不至于如此大胆。
“你可是出自迁方濮阳氏?”弥泱本想问些关于巽泽之事,然而这个流落异乡的中年男子,哪能探得那些机密。
“没错,在下正是,这是我的发妻张氏。”男子顿了顿,点头承认,指着身旁的妇人介绍道。
“她是天钧人?”弥泱指着张氏问道,在醉仙居的时候,她就已经探出张氏出身,只是惊讶于那早早衰老的容颜,故而有此一问。
“醉仙居里的人知道你们的事?所以你不得不为他们卖命?”垠渊恍然大悟,他指着张氏说道。
张氏点头,算是给两人的回应,随即又垂下头,脸上露出不甘和无奈的神色。
弥泱质问的眼神如同刀锋般剐向垠渊,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两个异国人成了夫妻和卖命怎么能扯上联系。有灵识的天钧人和丹陆人若与没有灵识的迁方人通婚,会折损寿数,容颜逝去,然而这并不是出卖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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