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舞惜眸中带泪,看向桑拉的目光似要喷出火来。最后看一眼云珠,舞惜知道只有尽快摆脱桑拉,才能救自己和云珠。同时祈祷着舒默快点出来寻找自己。
随着他的靠近,舞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屏息,好看的眉头拧起,轻巧旋转,躲开他的手。对她来说,被桑拉这样的登徒子碰一下,都是奇耻大辱!
而此时大殿里的舒默不知为何也有些心神不宁,不时地看看殿外,又看看身边空着的位置,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承昭突然说道:“咦,大堂兄怎么也出去了?”
舒默一听这话,眸光迅速冷冽,快速扫向对面桑拉的位置,想起他看舞惜的眼神,心中突地一跳,不安的感觉袭上心脏。不再多言,他迅速起身,不顾承昭的问话,快步跑向殿外……
殿外,舞惜听了桑拉的话,嗤笑:“桑拉,你真是厚颜无耻!就凭你,若是汗位落在你身上,岂非是天要亡乌桓?凭你也意图染指汗位?真是不自量力!”
闻言,桑拉怒气腾腾地看着舞惜:“你一介女流懂什么?汗位不传给我,传给谁?拓跋舒默吗?你别忘了,他的阿妈是汉猪!他身上流着一半奴隶的血!父汗怎么会将江山传给这种血统不纯的杂种!”
“啪——”舞惜的手快而准地扇在他脸上,听他这么出言侮辱舒默、侮辱汉人,加之云珠尚在昏迷中,舞惜怎么气得过。
舞惜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桑拉的怒气和yuwang,他用手摸了摸脸颊,笑道:“你有脾气!难怪舒默如今独宠你!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性子,在床上一定很带劲!我早就想试试你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的爽!若是让舒默看到他的女人在我身下,哈哈……想起就我就热血沸腾啊!来吧,舞惜,到本公子怀里来!让我好好宠你!一会你就会知道,我和舒默到底谁才厉害!”
桑拉的话愈发地下作,而舞惜的目光愈发冷厉,她身上原本柔和的气息褪尽,浑身上下散发出锐利和怒气,摆出一副随时迎战的架势,亮晶晶的眼眸中仿佛被点燃了两簇灼热的火焰。舞惜身上自有那么一股高贵典雅不容侵犯的气度,这样的她不同于其他的小女人,更显得与众不同。
桑拉看着不怒自威的舞惜,竟让他有一种面对舒默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越是这样的烈女子,越是激发了他的征服欲。桑拉的yuwang在心底叫嚣,一定要让舞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恩!
桑拉目光灼灼,脚步有些不稳地上前,面上是必得的笑意,他伸出手臂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感受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舞惜,让本公子好好的疼爱你!舞惜,从了本公子,本公子是不会亏待你的!”
桑拉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之语彻底引爆了舞惜的怒气,最后看一眼大殿的方向,即便舒默还没来,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打定主意的舞惜,反倒冷静放松下来,看着靠近自己的桑拉,舞惜决定先下手为强!
看准方向,舞惜抬脚狠狠地踹向他下身的要害之处,她是一点情面也没留,用了十足十的气力,又准又狠,正中目标!
若是平常,桑拉想必是能避开的,然而酒意上头的他完全避不开舞惜这一脚。只见他捂着命根子倒在地上,刻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又气又怒,指着舞惜的手颤抖着:“你……你……好大的胆子!”
舞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匍匐在自己脚下,冷笑地自腰间取下腰带,桑拉对她的这一举动正纳闷,就见她手腕微扬,“啪”地一声抽在地上。原来,那腰带,竟是一根特制的软鞭!
桑拉一惊,只觉得身下那处似乎是更疼了!然而不待他做出反应,舞惜的鞭子就甩在了身上!一鞭接着一鞭,桑拉想要一跃而起,去夺了她的鞭子,奈何身下疼的他腰都挺不直,只感觉那要断了似的!他只得躺在地上滚动以躲避舞惜的鞭子,偏生那鞭子是有灵性一般,无论他躲到哪,舞惜的鞭子都能准确落到他身上!
桑拉如今什么念头都没了,既然躲不过,他索性破口大骂:“死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本公子也敢打!你别以为自己是舒默的夫人,我就奈何不了你,等本公子起来,你就等死吧!”
舞惜冷哼:“我等死?你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桑拉,你这种无耻之徒,到了此时还妄图逞口舌之快,就别怪本姑娘的鞭子不认得你!
自上次山越之行,她见识到初寒那出神入化的鞭技后,便让子瑾为她量身特制了一根,再由初寒细心指教。舞惜敢说自己挥鞭的技能还是非常不错的。那鞭子平时缠在腰间,恍若腰带般好看,少有人知道如舞惜这般身量纤纤的女子竟有这般本事!
待舒默疾步赶来时,便看见舞惜潇洒恣意地舞鞭,桑拉如丧家犬般躺在地上躲避、谩骂,而舞惜的面上沉静如水,唯见她手中的软鞭如金蛇般狂舞!舒默原本不安的心平静下来,面上闪过赞赏的笑意,这样的舞惜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与张扬,美丽得令人不敢直视!
天知道,在半路上听见有下人小声议论“大公子似乎缠上了个女子”时,自己的心几乎揪在一起!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们口中的女子是舞惜,桑拉是什么样的货色,他最清楚不过,舞惜即便聪颖过人,但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该如何抗衡一个酒醉的强壮男子呢?一想到舞惜可能遭到的不测,舒默只觉得怒气冲天,他瞳孔猛地收缩,紧张之感油然而生!即便在战场上生死一线时,也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他来不及去揣度自己情绪的变化,只想着要快点赶到她身边,快点,再快点!
“死女人!汉猪!装什么贞洁烈女!在床上还不是一样!现在你不从,早晚本公子要你跪着求我,求本公子上你!”
桑拉已经彻底被舞惜激怒,开始口不择言,越骂越难听。
这些话若是骂一个古代女子,只怕寻死的心都有了,而在舞惜看来,她只当他是一只龌龊恶心的老鼠,那些难听的话她全然不在意。
舒默心底涌起滔天的怒气,既然确定了舞惜不会吃亏,他便冷下心肠,隐在暗处,看着舞惜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桑拉身上。
约摸着差不多了,舒默方才大步走了过去。舞惜看见他过来,看向自己的眼底有着激赏与快意,心下喜悦,收回鞭子,握在手里。同时高声道:“舒默,姑姑受伤了!”
舒默看一眼身后,阿尔萨站出来,立刻带人将云珠抬下去。舞惜这才放下心来,同舒默一起对峙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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