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後,却又有些无力似的对迟轩轻声道:“我们走吧。”
一晃就是八月,浅泽边芦花纷飞,飘如薄雪。泽边停靠着一辆马车,竹帘虽是搭着的,却露出些许缝隙,那丰白如软絮般的芦花被轻风托着,有些便落进了车内。车帘很快就被掀开,里面的人露出半张脸来,像是有些惊诧的神色,看着水泽中白茫茫的一片。
“你在看什麽?”迟轩从车前转过头来,循着他的视线向远处看去。
“芦苇。”
“我以为你在看水蓼。”迟轩指着水中零星几只红茎穗花的水草道,“那和你的名字一样。”
蓼湘点了点头,费力的挪下车,一瘸一拐的向水边走去,趴在岸边细细的看着那几株水草,忽然道:“他说,蓼草生於湘水,所以给我改名叫蓼湘。”
那草茎极细,有风吹过扬起芦花时,飞扬的白絮中几乎要折断。
蓼湘望着满目的芦苇,突然伸手折了一支,用手拂去细碎的芦花,笑了笑:“我听说它也叫蒹葭。”他垂下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身形一晃,往前倾去。
迟轩几乎是一瞬间跃上来抓住了他:“你要做什麽!”
蓼湘微一踉跄,转回头来苦笑道:“你以为我要投水麽?我不过是……没站稳罢了。”他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来,向马车走了过去。
迟轩在一边扶着他的胳膊,低低的叹了口气:“怎麽自从前些天你得知京中平叛结束後不但没有欣喜之色,反而更加郁悒了些呢?”
蓼湘虽然被他搀扶着,走得却仍是不稳,只不过是从岸边到马车短短的距离,已经是有些气喘,他被扶坐到车厢里,略略喘了口气:“我有什麽好欣喜的,此後他那里无论何事都与我无关了。”
“你当真不再回他身边去了麽?”迟轩扶着他的手臂,盯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孔,“你不会後悔麽?”
“後悔?”蓼湘缩回行动不便的双腿,将手笼在袖中,“他既然不後悔,我又为什麽要後悔!”
“你还是这样倔,”迟轩也坐到车上,向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在复而颠簸的车上大声道,“宁愿骗自己也不让他好过。”
蓼湘低咳了一声,掉转了话头:“你住的地方还有多远?”
迟轩用鞭子向西一指:“绕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落日之前应该能到我住处附近的那片竹林。”
“竹林麽,想必很漂亮吧。”蓼湘顺着那一指向前望去,神色间倒有些向往之意。
“蓼湘,这样真的好麽?”迟轩抓着缰绳,话语中隐隐有些落寞。
“我或许是太卑鄙了,是麽?”蓼湘低声道,“我不是利用你,只是,我没有其他的朋友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迟轩急切的转过头来,“若是你觉得我还有什麽用,尽管说便是,我欠你的……做什麽都还不清。”
他咬着唇,紧皱着秀气的眉毛:“我只是希望你……”
蓼湘原本还怔怔的听他说话,忽然神色一变,用力的掀起整张竹帘,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你听,是……是马蹄声。”
迟轩惊讶的看着他,这条路是官道,每日再寻常不过的就是马蹄声。他怕蓼湘跌出去,忙喝停了马,将马车赶到道路一边,随即向身後望去。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远远的看着是一人一马向前疾驰而来,迟轩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那个骑在马上风尘仆仆的人,曾是在朝堂之上的君王。
他没有穿华美的衣袍,没有束尊贵的玉冠,像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浪子,他眼里只看见了靠在马车前的那个人,对着他露出了盈盈笑意。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飞鸟 幻想家 在大清的修仙日常 叫了个鸭 捡到一只翘屁嫩汪 大神养成手册[网游] 念年有余 边界 爱欲之间 勾引男人得假装跌倒 乐队散伙人 继承人 爱你的荧光棒 迷途 给秦叔的情书 大鸟入小知 楚天月色 非纯真年代 东爱 不干不水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
简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来搞笑的,来点悲惨的开始然后咱们就一直二下去吧苏九儿一不小心滑了一跤,竟然就这样穿越了,睁开眼脑子里就全是本主的记忆,一幕幕惨绝人寰,爬起来一看自己居然躺在荒山野岭,身...
预收重返23重生九零求收藏对于如意村里的白桃桃,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没啥好说的了明明是个傻子,却偏偏好看的像个仙女村里的后生都爱她被全家人给宠得差点儿连路都不会走了。海...
站在你面前的是新秩序的建立者,邪神的死敌,失落文明的垂钓者,树妖一族的救世主,破晓之剑的创立者。李西涯一觉醒来,发现全民穿越异世界,这个世界拥有克苏鲁之眼世界吞噬者血肉墙骷髅王等一众恐怖而强大的boss。所有人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砍伐树木,挖掘矿石,打造装备,搭建庇护所,挣扎求生。而李西涯获得树妖一族的馈赠,拥有垂钓失落文明遗物的能力。在森林垂钓开启铁匣,获得攀爬爪鞋带束头猎鹰刃在雪原垂钓开启冰冻匣,获得冰雪刃暴雪瓶雪球炮在空岛垂钓开启天空匣,获得雏翼星怒天界磁石若干年后,当邪神从月球的背面探出身影,裹挟着灭世的威压降临世界之际。李西涯从庇护所中走出,手持泰拉刃,瞧着月亮领主头顶的血条吼道就特么你叫夏洛啊?!...
男朋友劈腿了!!!秋梦期气急败坏去找这对狗男女算账,没想到情敌居然是多年前的死对头,争执过程中不慎从天台跌落。这一跌跌到了古代,为了完成兄长的遗愿她不得不女扮男装赶往封乐县赴任,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县令...